“把心安在肚子裏,就算現在他們發動進攻,皇兄也能解決。”
見她焦慮,龍璟也來勸她。
溫潤的笑意讓季淩蘇更想起龍玹那一身的有恃無恐,與夜間貼在她耳輪的一句話。
‘安心待在朕身邊就好,一切事情都不需要你解決。’
一瞬間,心又緩緩安落下來,淺笑了笑,道:“謝謝。”
樊筱鈴卻看著不爽了,什麼鬼?自己說了半天,替他們龍氏操心,盛湯了卻沒自己的份?
掃了眼自己麵前空蕩蕩的地方,敲了敲筷子,“帥哥,我的呢!”
“自己盛。”
“……”樊筱鈴蹙眉,企圖喚回龍璟的良知,“作為一個紳士,兩名女士同時在場,你隻服務一人不妥吧?”
龍璟抬眸,冷淡的看了樊筱鈴一眼,“本王覺得姑娘口若懸河,不需食湯。”
“法克!”
龍璟怔了下,雖然不解樊筱鈴在說什麼,但通過那表情也能理解是一句粗口,睨了一眼樊筱鈴,不予理睬。
但樊筱鈴豈是那種被忽視的性子,當下也不惱,而是幽幽一笑,撥弄了下大卷發,性感靠坐在太師椅中,“我聽說有句古語叫兄亡弟及妻,似乎得你皇兄死了,你才有機會做別的心思吧?”
季淩蘇與龍璟聞言雙雙一愣。
季淩蘇怔大秋瞳,不解樊筱鈴為什麼開這種玩笑,“鈴子,別胡說,平西王爺與我隻是藍顏知交。”
樊筱鈴輕笑一聲,不答,隻定定看著龍璟。
龍璟被掃視,雙瞳氤氳出風暴,緊攥了筷子,怒道:“姑娘是否說話太過口無遮攔?”
殺人般淩烈的眸光讓樊筱鈴掏了掏耳洞,一臉愜意,“沒辦法,是你給我誤會的。”
說罷,樊筱鈴還用下巴努了努麵前的碗,“要麼公平對待,要麼什麼也別做,你當著我的麵搞特殊化,我可不敢保證下次見到妹夫會說些什麼。”
頓時,場麵集體倒吸一口涼氣。
我的天!這樊姑娘是否膽大包天到了底?不但敢威脅王爺,還敢拿皇帝的這種事開玩笑。
季淩蘇心跳陣陣,看看樊筱鈴,又看看龍璟,滿頭淩亂,完全不知道該勸哪一邊。
龍璟明顯已經到了逆鱗的邊緣,而樊筱鈴天生就這脾氣,老天!明明挺好的兩個人,樊筱鈴來之前,季淩蘇還想筱鈴那武癡的脾氣應該跟龍璟很搭調,兩人應該會有很多話題才對。
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
微頓,眼見指不定下一瞬要打起來,季淩蘇急忙將自己的碗朝樊筱鈴遞去,“鈴子,我不渴,你喝就是了。”
“不給她!”
“我不要!”
兩聲同時響起,來自於龍璟與樊筱鈴。
一時間,季淩蘇端著湯碗舉在兩人之間,動作特蠢,猶如拜佛,腦袋也腫成兩個大。
龍璟怒視著樊筱鈴,一字一句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本王對賢妃無半點齷齪的覬覦之心,不怯姑娘胡謅!”
樊筱鈴雙臂抱懷,冷笑,“是麼?可我聽說人言可畏,就算你沒有又怎樣?平西王爺就不怕我明天去大街上吆喝一嗓子嗎?”
“你!”龍璟啞口瞠目,簡直不能理解這個臉跟鬼畫符一樣的女人為什麼能無恥成這樣!
簡直為世人所不能忍!
微頓,緊攥筷子的拳心顫了顫,將筷子往桌上一擲,一把抓過樊筱鈴的碗盛了滿滿一碗湯,“哐嘡”置於麵前。
“夠了嗎?”
樊筱鈴滿意看著,紅唇一挑,“夠了!”
這就對了!嗬!就說她堂堂現代特工,外號蛇蠍美人,還收拾不了一個古代人?
眼前這小子,不三天收拾的他服服帖帖,跪下叫奶奶,她就不姓樊!
龍璟盛完湯,怒火已經到了邊緣,沒了用膳的興致,袖袍一揮轉身走人。
隻是本該結束的事情,就在龍璟轉身低唾的那一句“果然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後,到達了新的高潮點。
隻這一句話,樊筱鈴頓時雙瞳氣成牛玲,一拍桌子,對著龍璟的背影斥道:“丫的大男子主義,皇權階級思想能更嚴重點嗎!不就是個狗屁王爺嗎!拽什麼拽!惹怒姐,姐分分鍾把你上了信不信!”
頓時,場麵寂靜一片。
龍璟飛快轉頭,與全場所有下人集體驚愕看向樊筱鈴。
季淩蘇手中瓷勺“咣當”落在碗中,發出一聲清脆。
砰!
季淩蘇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看著龍璟詫異呆滯的眸光,有種無顏麵見江東父老的感覺。
欲哭無淚。
啊……鈴子!
咱不這麼彪能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