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不是,他依然要她嗎?
被罵的龍玹麵色尷尬一凝,別開頭,“你該跟朕說一聲。”
“說什麼?”
“……”龍玹臉色更加紅白交錯,頓了頓,凝視著她的眼淚,湊唇,一點點吻幹,“最起碼朕會輕一點。”
簡單的話讓季淩蘇一瞬間四肢都如灌進了暖風,微頓,抬起手,緊緊抱住了他的脖頸,表達了自己的意願。
龍玹纖長的睫毛顫了顫,沒有再動,而是沿著她的唇角一點點描繪,蔓延,吮過耳垂,沾過鎖骨,帶著她沉淪到溫柔的世界,待她完全適應後,才傾身沉下,真正完全占有她。
那一刻,季淩蘇心底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一下子彌漫開來。
她終於成了他的女人,而他,也不再是她分不清楚的那個誰,他是她的男人,唯一的男人。
她徹底領略了何為狂野,他不但是個帝王,還是個不知饜足的帝王。
簡直過分的沒有一點兒道理!
紫微殿外,李敬德等人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不斷從殿四周向外寸著距離。
皇上哪裏有一次像今天這樣發出這麼大動靜?簡直整個乾坤宮都是那靡靡之音。
李敬德真想把這張老臉抹下來裝衣袖!
一夜之間,龍玹帶著季淩蘇上遊碧海穹空,下漾萬綠湖底,覓覓漫漫,躍過一座座山峰,最終到達雲際之上……
季淩蘇累了,沉睡間的時候,她已經失了最後一絲體力。
雖然她身體素質頗好,他又消瘦如此之多。但她又真的想感歎,在這種時候,他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
渾渾噩噩中,她似乎是被他從浴池抱出來的,那時候天已經見了魚肚白,他們整整瘋狂了一夜,接下來他想走,而她那一瞬間心裏莫名的恐慌將他胳膊摟住,之後的事情……她便真的忘了。
睜開眼簾,此刻天已經大亮,大殿的窗戶被厚重的暗金色緯簾掩著,有些分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時辰。
記著昨夜癡纏的一切,她抱著被子緩緩坐直。
一動,才發覺自己全身猶如棒打,簡直痛的順著脊柱麻到指尖。
狠蹙眉頭,嚐試著挪動一下身子,這一下,季淩蘇是徹底痛的放棄了。
“該死的!”
她平躺回榻上,掃了眼而邊無人的龍枕,又瞟了眼隻有她一個人的宮殿,心底有些空蕩蕩。
‘季淩蘇,朕恨你!這輩子都恨你!’
腦海裏回想著這句話,她摟緊被子,覺得昨夜就像一場夢,有些不踏實。
“吱扭。”
雕花木門被推開。
季淩蘇偏頭看去,隻見兩名宮女輕手輕腳走了進來,見到季淩蘇清醒著,兩人立刻跪地,“驚擾娘娘安寢,奴婢罪該萬死!”
“沒有,我先前就醒了,起來吧。”
見季淩蘇如此說,又恬靜一笑,兩名宮女這才安下心來。
叩了一首,起身走上前撩起半邊緯簾掛好,又轉身去拉開窗簾,這才走到季淩蘇身邊扶她起身。
經過昨夜暴雨洗刷大地,今天的陽光異樣燦爛。
季淩蘇覺得有些微微刺眼,“現在什麼時辰了?”
“辰午!皇上該下朝回來了。”似乎覺得季淩蘇沒有其他娘娘那種盛氣淩人的氣勢,其中一個小宮女笑著說完,又神秘兮兮的湊到季淩蘇麵前低聲笑道:“皇上今晨早朝去遲了!”
嗯?
季淩蘇愣了下,正在思考自己怎麼忘了龍玹還要上朝這回事情,就聽到這麼一句話。
去遲了……
季淩蘇對視著兩名宮女集體抿唇偷偷低笑的模樣,瞬間臉紅成了一片祥雲。
另一名宮女也巧笑道:“可不是!要知道這可是我們皇上登基以來第一次早朝遲到,聽說各路大臣在金鑾殿的玉階上站了一個多時辰呢!”
此事震驚了各宮,大家不解為何,紛紛來乾坤宮打聽。
奈何乾坤宮是出了名的嘴風嚴,所有宮人都是當年皇上登基後親自挑選的,不多,但每一個除了皇上的話,任何人都不聽,就算是文太後要過問,但凡皇上交代過的事情,也是隻言不知。
兩名宮女此刻作為知情人,還在皇上下令後額外開恩進了紫微殿伺候,很是興奮。忍不住透露了現在外麵的情況。
季淩蘇臉徹底熱到快要滴血,麵對兩個偷笑不止的人,簡直想把臉埋在錦被裏。
正在此時,伴隨外麵一排整齊的“參見皇上!”
一片明黃色衣袂翩入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