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其餘的,季淩蘇覺得每天隊伍裏似乎都會少一部分她的屬下,多一些新麵孔填充,想來,都是被龍玹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支回前線去協助龍璟攻城了!
消息傳不到皇宮裏來,而她跟龍玹出現赴宴,更是將齊國皇帝的防心降至最低。
任誰想,也不會想著四十萬大軍已經攻進對方國土,而他居然敢隻帶三百人赴宴,一點兒也不懼怕被扣押成人質!甚至從頭到尾都雲淡風輕到不起任何端倪!
這已經不是單單膽識能夠解釋,得用狂妄!甚至狂妄還要加個形容詞,狂如天,猖如虎!
這個從不足十四歲就登基的男人,卻能在短短八年穩固朝堂政權,將禦天先帝留下的諸多詬病一一解決,擴充版圖,興盛經貿,開創禦天從中等國力一躍變成傲視群雄的西北霸主的神話,同時自身也修煉成了天下武學至尊第一人的皇帝,真的隻能用這尊狂如神來形容。
到最後,麵對齊國的那點小心思,他金蟬脫殼,留下了季淩蘇。
這個時候,麵對季淩蘇懷有身孕,而那一日兩人鶼鰈情深的模樣,整個齊國上下都隻將搜查的重點與矛頭對準皇宮,緊張著龍玹哪一日會不會突然回來救季淩蘇。
而且懷著龍嗣的季淩蘇在,讓齊國皇帝想破一百二十顆腦袋,也想象不出來一個人真的敢不顧及自己的皇嗣做人質,就敢大舉進攻!
此刻!麵對著天險葉玲江已經被攻陷,禦天的軍隊如虎狼般大肆踏進齊國各路城池,而他們齊國駐守在各地的軍隊因為一直遲遲接不到皇城的調配消息,隻能如一盤散沙各自為戰,早被那個戰術精妙絕倫的戰神平西王爺打了個潰不成軍的消息。
齊國皇帝心感覺徹底立到了嗓子眼,看著眼前的季淩蘇,眼中起了暴虐的猩紅。
而不等他掐上季淩蘇,旁邊的謀臣就飛快跪在了腳下,一臉煞白道:“皇上!殺不得!殺了恐怕連皇城都保不了!”
齊國皇帝愣了愣,顫抖著指尖鬆了手,扶著冰涼的額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是的!他跟鳳玄國的交易,隻是在此趟抓不住龍玹,讓龍玹逃脫回去,如果龍玹要起兵的話,鳳玄國再出兵救助。
可此刻龍玹兵貴神速,已經侵吞了多座城池,連葉玲江都攻下,基本上齊國大勢已去,再讓鳳玄國出兵,別說鳳玄國也壓根沒這個準備,就算有,等鳳玄國最近的軍隊趕到,隻怕禦天已經攻上了他們的皇城。
那個時候,若讓禦天與鳳玄以齊國皇城為戰場廝殺,那他們齊國就徹底變成了虎狼相爭下的羔羊,將徹底不複存在。
所以,戰事已起,他們齊國是斷斷不能再放另一支虎爪進國,失去戰機,打碎了牙混著血沫子也得自己吞。
如今龍玹此舉隻能攻到自己大半疆土,隻要皇嗣在,於情於理,他都不會攻上皇城,最後的最差的結果,就是兩方坐在一起和談。
齊國割讓出城池是肯定了,或許多到讓人心痛的地步,但隻要皇室能留存,之後的事情便才有從長計議的機會……
緩緩鬆手,憤恨的看著眼前的女人,齊國皇帝深吸一口氣,陰鷙了眼,冷聲吩咐道:“傳朕口諭,全國封城!絕對不準讓鳳玄國的一兵一卒再踏進來!嚴加看管這個女人!同時發和議書給禦天!讓他們立刻休戰,否則就殺了她!”
“是!”
領命的侍衛飛快驅馬遠離。
齊國皇帝看著季淩蘇,冷冷一笑,“你最好祈禱你跟你肚子裏的種夠朕議價,否則,朕大不了魚死網破,也要殺了你以慰齊氏皇祖!”
季淩蘇冷眼不語,齊國皇帝冷笑一聲,龍袍一甩,轉身而走。
可不等走下高殿,就有另一路侍衛連滾帶爬奔了進來,臉色煞白到毫無血色。
“啟,啟稟,皇上!禦熙帝來了!”
什麼!龍玹?
話音落,全場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如聽到了什麼閻王駕到一般的話。
什麼!大軍居然這麼快就攻上皇城了?不!這怎麼可能!皇城還好好的,二萬禦林軍已經去守衛了!就算龍玹來,也不可能這麼快!為什麼之前一點兒風聲也聽不到!
齊國皇帝更是直接驚嚇到臉慘白如紙,頓了頓,顫抖著指尖道:“帶了多……多少人?”
提及著,侍衛就帶著一些難以啟齒的苦相,“就……就一人!”
這一下,全場又再度倒吸一口涼氣,這一下,每個人臉上除了震撼,還有不置信的驚愕。
見此狀,侍衛飛快補充道:“確定就一人!隻騎一馬,直接進了皇城!”
頓時,齊國皇帝愣了愣,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喜訊,唇角想笑又不敢笑的同時,興奮的走到季淩蘇身邊,一把抬起她下巴,笑道:“看來他真的在乎你。居然要回來救你!”
季淩蘇聽到這話,黛眉擰了擰。
“可他真以為自己狂成神了嗎?居然敢一個人來!哈哈哈哈!行!既然他要回來送死,今天,朕便要讓你們這對亡命鴛鴦在一起!玩朕是吧?今天朕不讓他跪下給朕叩三個頭,還真對不起他精心布的這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