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玹點點頭,上揚的唇角迷人的讓人心顫,可落在季淩蘇眼中,隻有撕碎的衝動,“朕也是衡量再三才給你的這身份,為難了甚久,不過也不錯,全宮上下,就跟你皇後兩人是單家獨戶,而且她還忙,你什麼都不用做,光陪睡就行。”
看看,朕多疼你!
後半句沒說出來的話讓季淩蘇血壓簌簌的直奔頭頂而去……
抽著唇角,她道:“你……把我當母豬?”
龍玹聞言淡蹙了下眉,“母豬?”無語的搖了搖頭,接著道:“母豬好歹是母的,還讓朕碰,你……充其量算個公的。”
“噗嗤!”圍觀聽著的幾名宮女都忍不住噴笑出了聲音,又不敢大笑,憋的肺都要憋炸。
崔尚宮隻當是季淩蘇這些日子吃了虧,昨夜侍寢矯情,沒讓皇上碰,也沒多想。不過聽到皇上如此調戲季奉儀,被逗笑之餘,也明白了什麼叫還沒出世的金鳳凰。當下,投去的眸光多了兩分深邃。
然而季淩蘇就想殺人了,怒視著龍玹,幾乎要將他生吞活剝。
龍玹卻不受其灼,不管季淩蘇的眸光下刀子,還是淬毒,都平靜的扣著自己的衣服,待穿好後,朝季淩蘇輕哧笑了一記,轉身離開。
隻是途徑梳妝台的時候,眸光淡隱出一道漣漪的光。
走出寢殿的時候,已經卯時五刻,宮殿外,跪著的一群宮人一見他出現,集體叩首哭切道:“皇上!奴才知錯。”
龍玹站在台階上冷冷的看著,李敬德迎上前,沉穩撫禮道:“啟稟皇上,從冷月宮擅拿季奉儀東西的奴才們都在這裏了,除了中宮,各宮都有參與。”
說實話,李敬德也是一查才知道這季奉儀看似什麼都沒做,卻不聲不響的得罪了整個宮的女人,原本都是因為拿捏不準皇上的態度,都隻是指使著宮人來偷偷壓榨一下。
不想等皇上下令冷月宮封宮後,這些各宮小主都像是找到了宣泄的途徑,不過兩天,就讓人來來回回把冷月宮搬了個幹淨。
因為當朝後宮有兩位太後坐鎮,一位皇後輔助的緣故,沒什麼人敢明目張膽的造次,這都是些小動作,人多手雜不怕查,就算真查到了,充其量也就是壓榨了幾床被子,也不怕怪罪。
龍玹冷著眼,看著跪在最前麵幾個來自趙德妃,林淑妃,蕭季奉儀宮裏的奴才,他們的眉目雖然在說知錯,卻沒什麼異樣。
冷唇笑了笑,什麼也沒說,徑直朝殿外龍攆走去。
凜風赫赫的龍袍衣擺冷鷙煞人,經過眾奴才麵前的時候,帶過一道冰寒的氣息。
李敬德會意,立刻冷了聲色對著身後的眾位太監副總管吩咐道:“藐視宮規,公然欺主,把這幫不懂規矩的奴才給雜家帶下去!怎麼做,各位副總管都清楚!”
“是!”
冰冷的話幾乎把所以跪地的奴才都打入了地獄,不置信的同時,頓時,一片哭切之聲大起,“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奴才知錯了!”
而前幾宮季奉儀的奴才們更是呆滯成傻,怎麼也沒想到皇上居然會為了一個奉儀,處置他們,絲毫不管各宮季奉儀的臉麵。
但皇帝就是皇帝,沒有任何人可以質疑他的決定與天威。
麵對身後烏壓壓一片跪地求饒的奴才,龍玹甚至連腳步頓也未頓,就冷寒的走向了龍攆,帶過的氣勢直逼人的心口,一腳腳踩過的距離更像是將他們的懺悔碾的粉碎。
李敬德心中沒有同情,隻有活該。
這皇宮曆來隻有一個主子,也怪這些小主太過放肆,敢借助皇上的命令大伸其爪,今天皇上若不管此事,隻怕再有下次,就敢直接動人了吧?
季淩蘇被吵到,走出寢殿門口正想問都吵什麼,對視到眼前的一幕,看到他們每個人雙手托舉的從自己宮裏扒出去的東西,再看著每個人悲切如奪命般不停的朝龍玹的方向叩頭,大呼原諒。
心滿滿一顫。
他……
明黃色的背影霸道又張狂,麵對求救的聲音不帶一絲遲疑與心軟,想著他昨夜湊近的那句‘想不想朕幫你算賬?’
季淩蘇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就好像一個從來不報希望,或者不指望它發生的事情,它發生了,且回饋給你的結果,遠超乎你的想象。
雖然處理宮人隻是一件小事,但它透露出來的那種‘除了朕,誰也不能欺負你’的感覺。以及他滿滿的縱容,不聲不響就幫你處理一切的態度。
季淩蘇覺的那道漸行漸遠的身影突然帥的不能自已,而她的心裏什麼地方在砰砰跳躍著。
見她出來,那些求救皇帝的奴才突然像是再度找到了求救信號,紛紛給季淩蘇跪地叩首道:“季奉儀饒命,季奉儀饒命!奴才們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