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驪擔心換崗位後沒時間照顧孩子,不放心孩子很小便離開母親的懷抱,去奶奶家或者外婆家;也不願強迫兩方父母來到縣城,為了孩子犧牲他們的社交快樂,改變生活習慣。
可是,人生就這樣了嗎?定了基調,一輩子碌碌無為,直到年老退休,頤養天年,臨死前回望人生,驀然發現,最初的夢想還孤零零地在風雨裏瑟瑟發抖,等候曙光?
不行!不行的!這不是她要的生活!
她計劃一邊廢寢忘食地學習更多的實用技能,一邊留意其它機會——不願意捧廉價的鐵飯碗。
道德教條曾是中國封建王朝捆綁人心最有利的工具,它要求少從老,女從男,沒有文化的農民服從知識分子的管教,女人的主要功能或唯一社會功能即生育,並相夫教子。
班固的妹妹班昭是中國有名的女性曆史學家、詩人,擔任過皇後的老師,她作為彼時的女性,是非常合格的——不僅遵守婦規,還寫《女誡》等作品教導其他女性守規矩。在男權社會,這些規矩像枷鎖一般禁錮婦女的人性,甚至不承認她們的人性,將她們視為男性的私有財產或奴隸。
《人類的演變》提到約翰·斯圖爾特·密爾的話:“沒有一個奴隸像一個妻子那樣是竭盡一切所能的奴隸,是體現了’奴隸’這個字眼的全部含意的奴隸”。
後來,女性走出了家庭的牢籠,步入社會,成為勞動者大軍的積極分子。但女性在工作環境裏受刻板印象的約束,經常隻是從事一些升職空間狹小的所謂“女性的工作”。這或許是因為性別隔離伴隨著成長,一直延伸至職業領域,迫於社會壓力,人們選擇了“適合”自己身份的職業。
童年時期,大人會為女孩子挑選適合她們的興趣,比如音樂、繪畫,對她們的要求也遵循傳統規則,而男孩子則學習國際象棋、籃球,培養了更多的男性氣質。之後,更多女大學生會學習行政管理,而不是生物工程,而男性可能會學習程序編碼,而非幼兒師範類。
在傳統偏見裏,換車胎不是女生能應付的,這種機械活隻屬於男生,而這種觀念無疑會成為女性操作的障礙。我扛不動輪胎,擰不開螺帽,不能幹這種髒活等等理由,於是,她們真的無法換胎了。
也許沒有這些暗示,她們會說,我可以試試,隻要借助合適的工具,這不是什麼難題。換件衣服,或者事後洗洗就好啦。
可是現在呢,願意嚐試的人會說,我要嚐試,因為我是女漢子!在她們眼裏,這依然是男性該做的活兒,女人做了,便是像男人了。
同樣的,雖然有男性會選擇護士專業,但因為和大眾印象有所出入,真正從事護士行業的男性,可能會產生不舒適感甚至是羞恥心。還有人擔心,若男性擔當幼兒教師,會把男童帶到“娘”的路子上,不利於他們性格的養成。
在政治領域,女性的身影也比男性少很多。《2016年全球性別差距報告》從經濟地位、學習機會、政治參與及衛生福利四個方麵綜合分析女性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