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張全義的意識裏出現一個輕微的波動,感知能力已經察覺到周圍空氣裏的詔書波動。但是,和劉季述說的一樣,那股詔書波動並沒有確切的方向,好像並不從任何方向傳來,又好像四麵八方都有同樣的波動。
這種像幻覺一般的詔書波動以張全義從來沒有見過的方式來回移動,使得張全義覺得四麵八方都是敵人的蹤影。
風中,一個粗啞的聲音傳了過來:“喂,那個男孩就是我要找的人了吧?很好,把他交給我,其他人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張全義低頭瞪著其中一個方向,拳頭握得“咯咯”直響。想要傷害劉季述,那就必須經過他張全義這一關才行!
信仰之甲與漂亮的頭盔浮現出來,張全義的雙臂微微一振,巨大的光翼伸展開來,美麗的光澤瞬間將整座樓頂都照得明亮。
張全義抬起拳頭握在胸前,冷冰冰地說:“殺了你,我們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劉季述為張全義身上的盔甲和身後的翅膀感到驚訝,剛才他就感覺出張全義這段時間的詔書成長了許多,而現在看到盔甲與光翼之後,他才發覺他所感知到的成長並不張全義所有的進步。
張全義,這個靈者越來越奇妙了。
光翼在風中搖晃,輕盈地將劉季述和劉季述保護起來。此時張全義的所有心思都放在感知之上,他要在敵人襲擊之前找出對手的確切位置,必須找到!
對手一定是一個厲害的風係靈者,他不但可以利用風,還能將風的力量變成虛無狀態,以此來吹散自己的詔書波動,使得詔書波動可以按照他的意識控製到達任何地方。正因為如此,張全義才無法輕易找出對手的位置。
風流動著,沒有絲毫規律,詔書波動在風中也沒有沒有規律,張全義已經花了所有心思去捕捉,卻始終感覺到四麵八方都是敵人的蹤跡。
皇上跳上張全義的肩膀,瞪大了雙眼幫助張全義搜尋敵人的位置。可是,連靈敏的它此時都變得有些笨拙了,不管是肉體視界還是感知意識中都不能找出敵人的方向。
風中,一團半透明的東西正在悄悄接近張全義等人,風包圍在那團光影中間,將光影中散發出的大片詔書波動吹散。
在風的包圍中,風係靈者的詔書已經凝聚出一柄長長的彎刀,隻不過一切都是透明的,無人能夠看到。
靈者在風中揮舞著彎刀迎著張全義而去,他的行動迅速,從幾百米外到達張全義身前隻用了不到一秒的時間。隨著彎刀揮出,空氣中終於有一絲詔書波動擦破虛空。
隻是一絲,但依然被張全義捕捉到了。
但是,時間已經太晚了,彎刀凶猛地揮擊在張全義頭上,張全義根本來不及抵擋。
不,張全義根本沒有抵擋!彎刀與張全義的頭盔相撞的時候發出一個清脆的撞擊聲,與此同時,張全義根據那一絲詔書波動找到了敵人出手的方向,他身後的光翼撲打上去,將身前的透明光影打得飛向一邊,重重摔在地下,砸得樓頂陳舊的地麵裂出好幾條傷口。
光影還來不及站起來,張全義已經向那個方向撲出去,憑借靈敏的感知能力伸出手,正好把光影的脖子卡住。
空氣中,一個軀體終於浮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