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傑已睡下,趙天華、趙天愛兩兄弟分別坐到母親的床邊,
趙天愛把溫好的牛奶放到母親手上,趙天華把泡好的茶杯放到趙天愛旁邊的櫃子上。
“天愛,你爸怎麼樣了?”衛素嵐問。
“媽,我從二十八年前開始說吧。”趙天愛沒有直接回答母親的問話,“那天我正守在路邊……”
那年那天,趙天愛差一個月多就十歲了。
趙天愛沒有和村裏的小夥伴一起玩耍,他一直守著路邊的西瓜。西瓜堆在路邊的草地上,看上去有6、7百斤,花花綠綠的一大堆。
趙天愛聽爸爸說,今天有大買主,全小隊的瓜都要收走,對方準備了一輛大貨車來。他家這次估計能摘2000斤左右,賣了這批瓜就可以準備起新房了。
想到最遲年底要住新房了,趙天愛就把西瓜看得更緊了。有小夥伴邀請他去掏山上的鳥窩,以前最喜歡掏鳥窩的他,這次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怕西瓜被別人偷去,哪怕丟一個他也不舍不得。
夏天不僅太陽大,而且還有一種叫麥蚊的蟲也多。麥蚊是一種很小的黑色蚊子,常常是一群一群的,往往人不動,用不了幾分鍾就咬得裸露的皮膚疙瘩一堆堆。
村裏的熟人讓趙天愛一起到樹陰下躲一躲,但趙天愛不願意。他受不了麥蚊的叮咬,隻得找大人借火點燃了一堆半幹的野草,熏一熏。
此時,趙天愛遇到了一個老者和兩個男子,打聽趙金貴。
正好趙金貴運西瓜到來,老者自稱是趙金貴的福叔,說要帶趙金貴回家。
老者告訴趙金貴,他三歲時,由於其父親和二叔因生意上的分歧產生強烈的爭執,爭吵多次而無法調合。趙金貴的二叔一氣之下,就偷偷帶著趙金貴回國定居。
趙金貴二叔之所以要帶走趙金貴,是因為趙金貴二叔的身體原因不能生育。趙金貴也是其父的第二子,曾經老兄弟倆關係密切時有言,是要將趙金貴過繼給趙二叔為子。但趙二叔帶走趙金貴離開時,隻留下隻言片語並未說定居何處,再加上新夏才立沒幾年,各地正在恢複建設通訊能力更是落後,所以趙家雖然一直在找趙金貴,找了幾年也未曾找到,時間久了漸漸放棄尋找。
一年多前,趙金貴的大哥出遊時突遇飛機墜毀,全家無一人生還,經查證,確屬飛機意外事故,非人為造成的事故。趙金貴的父親趙其修悲痛無比,卻也無可奈何。
這時,最高興的莫過於趙其修的妻舅家,趙金貴的表兄弟表姐妹們趁機在四處攬權排除異己。此時的趙其修已無心理事,任由妻子娘家胡做非為,他全不在意。此時,所有的人包括趙其修,都認為自己事業無人可繼。
趙其修此時已買好一座孤島,準備在上麵度過餘生。
在整理大兒子的遺物時,趙其修突然發現大兒子藏在床底的一張非常老舊的黑白照片,這張照片被大兒子塑封的很好沒怎麼變色,照片上麵隻有兩個小孩,是一個4、5歲男孩子抱著一個幾個月的嬰兒。
那個嬰兒是幾乎被趙其修忘記的二兒子,當初被二弟趙其炎帶回國,一直下落不明。
處在絕望深淵的趙其修,因為一張照片,重新活了過來。他安排自己最信得過的手下趙福,無論如何花再大的代價也要找到二弟定居之地,以此來找回二兒子。另一方麵,他重回集團,大肆收權,固權。
但因為趙其修長達近一年的放權,集團和各分、子公司遭到的生態破壞和人事破壞,不是一下就能修複的。
趙其修花了三個月時間整頓集團,雖有威望,但效果並不佳。特別是過去的一些老部下,當初被整治後,主動找趙其修,結果卻沒有得到支持和幫助,寒了不少老部下的心,長此以往,不少忠心的老部下遠走他鄉杳無音訊,也有一些被收買,不再對他忠心。
形勢越來越嚴峻,趙福也沒有傳來什麼好消息。全國10多億人口,趙是大姓,所以同名同姓且歲數相差無幾的人數較多,且分布很廣。趙福半年多來,他派出的兩三百人幾乎走遍全國各省70%的縣,他也見了幾個名叫趙其炎的人,但結果都是失望。
趙其修身邊的人傳來情況,讓趙福放棄尋找回去幫忙,或參與權力鬥爭或勸董事長徹底放權,遠走獨島。
已定好機票的趙福突然收到西順省傳來的消息,西順省明水縣有個叫趙其炎的定居時間非常符合,包括其子上戶的時間和年齡也非常符合,唯一不確定的是其子上戶名字叫趙金貴,非趙成貴。
趙其修家非常重視排行,從趙其修算起到趙傑一輩,分別是其、成、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