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爾看著我,想了一下,點點頭。
想到就立刻行動,我帶著丹尼爾去一家客運站,坐車去潘海鎮,那是這裏最大的鎮,希望能有安晶的氣息。
經過我們的地毯式搜索,還是沒有安晶的氣息,我們有點失落,坐上回去市區的班車。傍晚的時候,我們坐上回去市區的班車,也準備去夜市尋覓。
今天也累了一天,坐在車上,我們都昏昏的,想打盹。
突然,丹尼爾睜開眼睛,拍著我的大腿,說到:“爸爸,我感受有氣息,對麵那輛車有氣息了。”我馬上清醒過來,看到對麵的公交車寫著市區通向某個鄉鎮的車,丹尼爾繼續說:“這個氣息更重了,我趕肯定媽媽在對麵的公交車上,這是媽媽的氣息。“
我頓時也清醒了,聚精會神,專注的看著對麵的那輛公交車,車窗上麵貼著“S市區通往那立鎮”,車上大概有五個乘客,三個是男性,兩個是女性,有一個身形彎曲的老奶奶,還有一個衣衫樸素的少婦,少婦的手上拿著一些包裝紙張。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少婦就是丹尼爾的媽媽。
她的身上已經看不出多少西方人的特點了,平凡的就像一個隨處可見的村姑,不得不的說,她的喬裝技術十分高超!
那輛車漸漸遠去,我和丹尼爾相視一笑,這些天的努力算是值得了,知道了他的媽媽的大致地方,心裏有一種興奮的因子在發作,令我不好入眠。
次日,天空剛露出魚肚白,這個城市在晨曦中漸漸清醒。我和丹尼爾在五點多的時候已經醒來了,來到外麵的早點店裏,點了一些早飯,快速吃完。吃完的時候,丹尼爾還望著櫥窗的肉包子,唉!可憐的孩子,其實也沒吃飽,又不能吃飽。
來到市區的公交車客運站的調度室,菜六點半,我問一個工作人員:“請問您知道昨晚去那立鎮的末班車的司機是哪個師傅?”“這個哦,我幫你查一下。”說完,他翻閱司機的排班表,告訴我昨晚的末班車司機是姓林的師傅,還有他的工作照片。不過,這個師傅,今天的班車要八點才會到這個城市。
還有一個半小時的等待時間,我和丹尼爾就在客運站附近走走,看著清晨川流不息的人群,感慨人們的勤快!
不經意間,看到一個穿著司機製服的男子,好像是那個林師傅,我趕緊拉著丹尼爾走過去。我笑著說:“你好!你是林師傅吧?”也從口袋裏抽出一包煙給他。
他好奇的說:“你找我什麼事?”
“嗬嗬,是這樣的,昨晚你是開去那立鎮的末班車吧?”我抽取一根煙,他接過來,叼在嘴裏,然後我用打火機幫他點燃香煙。
在隨後的交談中,林師傅回憶起昨晚的乘客裏,確實有一個少婦,在靠近花卉園林的基地下車了。於是乎,我和丹尼爾也坐上去那立鎮的班車,在花卉園林的基地下車。
我問那裏的工作人員是否認識一個叫做安晶的女子。她們瞪大眼睛看著我,說道:“你該不會是她的家人吧?”
“嗯,是啊。”我想說是安晶的家人比較好,她們會覺得比較有親切感。
“你這個負心漢,都是你害的安晶。”那些女人拿起手裏的掃帚,往我身上打。我趕緊抱起丹尼爾,往花卉基地的其他方向跑去。
那些女人還是我後麵追著,丹尼爾在我的懷裏,他喊道:“媽媽,安晶媽媽,安晶媽媽。”對麵有一個女人抱著一盆的盆栽走過來。聽到丹尼爾的聲音,停住了,看著丹尼爾。
丹尼爾要我放他下來,他伸開雙手,跑向那個女人,說:“媽媽,我好想你。”
那個女子也高興的抱起丹尼爾,激動的留下眼淚,說:“寶貝,媽媽每天都好想你。”
本來追趕我們的女人也停下來,看著丹尼爾和安晶抱在那裏哭,便狠狠的瞪著我,搞的我是那個負心漢,拋妻棄子。我簡直比竇娥還要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