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李景軒出手打地痞,王婷奕獲救動芳心(1 / 3)

第三回:李景軒出手打地痞,王婷奕獲救動芳心

第三回:李景軒出手打地痞,王婷奕獲救動芳心

話說王婷奕一時奮勇,意外地啟動了冰晶神珠,用冰係的力量消滅了妖月的“幽靈使者”——千年章魚精;自己也因真氣耗竭而暈死過去。王漢明因抵擋不住冰晶的強大力量,和妹妹一同被扔上海岸,正巧被將要出海的李景軒、李君逸、劉熙熙撞見……

考慮到劉熙熙身體纖弱,李景軒隻讓她開道,並拿著那幾個包袱;自己背著王漢明,拿著那四柄他根本也不認識的劍;又讓李君逸背著王婷奕,一路回到東風客棧。李君逸雖受著勞累,卻不停地抱怨道:“這個人怎麼那麼沉呀?!……我的纖纖玉手啊……”

李景軒專門為兩兄妹請了大夫,正和大夫在樓下商議處方症狀諸事。其餘人都在李景軒房中。劉熙熙端詳著王漢明和王婷奕,見他兩人眉清目秀,篤定不是俗人庸才;卻怎麼也不明白為何兩人會從海上飛來,連連稱歎“不可思議”。李景軒從走大夫回來,她便問道:“景軒哥哥,大夫怎麼說?”李景軒道:“大夫說沒什麼大礙,他們隻是驚嚇過度,受了些皮外傷;那個姑娘還有些虛脫,需要多養幾天。”李君逸仿佛一番深思之後,道:“依我看,他們絕對有問題。無緣無故,兩個大活人怎麼可能從海上飛出來呢?”李景軒道:“是有些蹊蹺,等他們醒過來問問不就知道了嗎?再說,我看他們年齡相仿,說不定也是兄妹。萬一要是他們遇到了什麼災難,咱們也不能不幫呀。”李君逸道:“我也沒說不幫,隻是覺得他們有點怪而已。不過咱們沒有收集那些不要錢的章魚,真是可惜。”李景軒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不明來曆的東西是不能據為己有的。”正說話間,劉熙熙道:“他們醒過來了。”隻見兩人昏昏沉沉,做夢一般彼此呼喚著。登的一下,兩人都癔症似地坐起來;額上盡是汗水。

看到彼此都在旁邊,兩人才舒了一口氣,放下心來;又各自審視一回四周,隻見這間雅致衝淡的房間內安置素樸,陳設簡潔,有三個人圍在他們旁邊。最靠窗坐著一個姑娘,長發柔舞,頭飾雅而不俗,眉眼玲瓏,儀態端莊,顰笑脫俗,一靜一動都四溢著非凡的氣質。那少女走過來,溫聲細語地問道:“你們醒啦?”床邊上站著一個少年,身材中等,長相勻稱,一對弓眉彎捷有力,一雙爍眼炯炯有神,也問道:“你們醒啦?”桌子旁坐著又一個姑娘,身著豔靚的衣履紗裙,頭紮髽鬏小辮,飾有各色髫係,活力四射;卻係著護腕護肘、綁腿綁踝,蹬一雙繡花武鞋,看起來和那少年一樣是習武操刀之人。她也道:“你們可終於醒了。”王漢明道:“你們是……”他想起來,卻踉踉蹌蹌沒有成功。李景軒便忙過來攙扶他坐好,道:“剛才我們在海邊看見你們兩個和那些行李從海上飛到岸上。後來我們發現你們暈了,便帶你們回來。”王漢明一聽,方憶起和章魚精大戰,王婷奕啟動妖嬈珠之事。那窗邊的姑娘娜娜地走過來,笑道:“小女姓劉,名熙熙,字如玉。這家客棧是我家的買賣,二位不妨靜心療傷。難得相識一場,且交個朋友,也算不枉前世的緣分。這兩位是我的表哥表姐,素來也是廣交善友之人,便是他們把二位馱到這裏的。”那少年道:“小子姓李,名景軒,字元朝。”那略顯外露的少女也惡意想學劉熙熙,作揖道:“小女…姓…李,名君逸”,不料自己半蹲曲腿時站不穩,說話也是顫顫悠悠,幹脆一跺腳,恢複了放曠,道:“字元慧!”王漢明心內大悟道:“原來都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便也站起來還禮。這邊三人也是一番打量,見這少年英俊瀟灑,健碩挺拔,自骨內有一種俠義氣魄,道:“小子姓王,名漢明,字子雄。這是家妹婷奕,字幽賢。我們師出瀛洲仙派,初入中原……”李君逸一聽,尖叫道:“你們是瀛洲派的人?!那你們一定會很多很多很強很強的武功對不對?教給我一些好不好?”李景軒道:“君逸,你看你,他們還有傷……”這五人算是認識了一場,又一陣寒暄,不過問些傷勢如何等語。李景軒又百般安定他們寬心住下。這時,劉熙熙的娘過來叫眾人吃早飯。因王婷奕傷勢較重,王漢明怕不方便,打算陪她在李景軒房間吃。

這一場相遇,注定了日後的喜怒哀樂,改變了幾個人的人生,算是前世未了的眷戀,又在今生上演。後世有《憶靈修》一首,雲:

山千重,水千重,一聲呼喚多少痛?

夢萬種,情萬種,斂袖葬花紅。

甘與共,苦與共,風風雨雨訴無窮;

生相從,死相從,又是眼朦朧。

梨花飛動,連天結彩虹。不該相逢,偏又相逢。

今生魂斷,鬱鬱愁難送。人漸消殘,青燭影中。

天也長,地也長,神劍埋塚掩光芒,

怕淒涼,最淒涼,何處是故鄉?

怎能忘,不能忘,一路有你在身旁,

朝霞黃,晚霞黃,蝶飛舞處有餘香……

且說正下樓時,李景軒心內自忖道:“他們是傳說中的四大仙派的人,那有沒有可能是……不管有沒有可能,都要找機會看一看,沒有便不是了。”李君逸道:“喂,哥,你想什麼呢?”李景軒並沒聽見,不作回答,又想到“他已經有妹妹了,不對,不是他”;回過神,便向樓下走去。

大家在客棧正堂的一個側邊選了一桌,擺好了飯菜。李景軒正準備給他們端上去兩份時,王漢明扶著王婷奕下樓來了。王婷奕道:“我傷得沒那麼重,不願意掃了大家的興;況且也要認認救命恩人。我……能和大家一起吃嗎?”她體態柔中帶剛,溫婉含蓄,不輸劉熙熙。“能能能,當然能,”劉大娘又端上兩壺酒,“你們兄妹在外也不容易,既然到了這兒,就是我全家的朋友,有什麼不能的?”劉熙熙趕緊解釋道:“這是我娘。”兩人道:“伯母好。”劉大娘道:“別那麼客氣。他爹出去收賬去了,不用等,大家先吃吧。”

眾人各自歸了座。王漢明、王婷奕在劉大娘右首,李景軒、李君逸、劉熙熙依次在劉大娘左首。劉熙熙道:“聽說瀛洲派遠懸海外,你們到中原來做什麼?”王漢明道:“劉姑娘有所不知……”他這一言本是習語,李君逸卻耐不住了,插道:“哎,大家都是江湖中人,爽快一點,直接叫名字不就完了嘛!”李景軒也笑道:“是啊,大家年齡相仿,已是朋友,不必拘禮了。”王漢明便把章魚精之事告訴了眾人,又想到老仙囑咐冰晶不能輕易現世,一到此處便止口不提。說罷,劉大娘道:“唉,這幾年,都說有山精水怪作亂。雖然咱們鎮上沒爭著眼睛瞧見這東西,以後你們再出去玩也得多加著小心才行。”李君逸道:“不用擔心。我和我哥武功蓋世,什麼都不怕。對吧?嘻……”李景軒隻看看她,搖搖頭,無奈得很。王漢明繼續道:“過兩天婷奕全好了,我們還要上飛月派去呢。”李君逸不高興了,道:“啊?那你還要教我武功呢!”劉大娘調侃道:“你不是說你武功蓋世嗎?還要人教?說漏嘍……”

這時,劉大叔提著一個大麻袋從正門進來了。劉熙熙問道:“爹,您怎麼現在才回來?快吃飯吧。”正有兩個小二上來幫忙提麻袋,劉大叔笑道:“我收賬回來路過海邊,看見岸上有好些小章魚。我一看,也不要錢,就一股腦全裝回來了。”那邊小二從桌邊將麻袋提過,傳得滿是腥臭。劉大娘作嘔道:“我的老天哪!你弄這些玩意兒幹嘛!死的死,殘的殘,準新鮮不了。拿這東西給你炒菜,你吃啊?”王婷奕道:“劉大叔,這些章魚雖說沒有毒,但也很不幹淨,還是別招待客人了。”劉大叔一臉無奈,道:“好好好,放後院去,喂豬總可以了吧?”

此時,有一個臉胖得像覆盆子似的肥賊踱步進了大堂,後麵還跟著幾個小嘍羅。劉大娘一見,放下杯箸便迎上去道:“哎呦,馬公子來啦!又何貴幹哪?”那個馬公子酸酸地說道:“端上最烈的酒,最新最好的菜,本公子今兒要檢查檢查你們這客棧的伺候水平。”他往堂凳上一坐,腳搭桌麵,露出那簍粗的大腿,卑鄙形象簡直不堪入目。李君逸在這邊飯桌上聽得是咬牙切齒,不禁激怒地站起來,奸笑著走過去道:“馬哥哥,想喝醉烈的酒,吃最好的菜哦?讓妹妹我親手為你做吧。”那嗲聲嗲氣的,聽得這邊人心裏直發毛。那馬公子倒是樂於笑納,道:“好啊好啊!做好了陪哥哥一起吃。”他那兩眼色得都快眯上了。李君逸笑道:“等著啊”,暗自一跺腳一咬牙去了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