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全身血汙,早就看不清模樣,眼睛鼻子等五官也都被挖,四肢和屋裏的三人一樣盡數的被折斷。
但謝朝雄的四肢更加嚴重,已經扭曲的不成樣子了,和麻花一樣。
同時在他的胸口和四肢上全是血淋淋的刀口,這刀口有淺有深,有薄薄一片也有消肉見骨。
但就這出血量和傷勢他竟然詭異的還沒有死,正如剝皮的青蛙一般,有一抽沒一下的不時抽搐著。
看到這等慘樣,王越眼皮跳了一下,他倒是沒感覺謝朝雄有多慘,而是心疼他大姐王瑛。
因為此時的王瑛拿著一把小刀,一身衣衫破爛不整,頭發淩亂,衣衫上沾滿了大片的血漬。
不過雖然王越一臉汙血,但卻沒有遮擋其美麗,王瑛的美麗比其黑衣女人還不同,那是另一種漂亮,是一種小家碧玉裏的媚意。
“大姐。”王越吸了一口氣,眼中流出一道難以言喻的神色,他輕聲呼喚呆住的王瑛。
“大姐。”一聲沒反應,王越又喚一聲。
叮。
這一聲,王瑛手中小刀掉落,她渾身發抖起,慢慢轉頭看向王越。
“小……小越……”
“大姐,你現在還好嗎?”王越柔聲問,他話對王瑛,目光卻看向黑衣女子。
“我……”王瑛大呼吸了幾口,眼神裏全是慌亂、恐懼、驚悚。像一隻擔驚受怕的小鹿。
“你要不要跟我回去?”轉頭看向王瑛的眼睛,王越目光溫和清澈。
“回去?啊!小越……父親怎麼樣了?你怎麼來了……小茸有沒有洗衣服,小素今天聽不聽話……我……”王瑛眼睛通紅,突然抽泣起來。
她想抱住自己的弟弟,但她不敢,她怕弟弟會死。
“走,我們回家,家裏還留著飯那。”王越往王瑛身邊走去。
“回去?可以啊,不過謝朝雄死了嗎?如果他沒死你可不能回去啊。我說過,必須得讓你在這個男人身上剝下一百刀才能讓他死。”黑衣女子笑道。
“一百刀?”王越停下腳步,他轉頭看向黑衣女子。
“現在第幾刀了?”
“還差六十七刀。”黑衣女子笑的更盛。
“六十七刀。”王越眉頭皺起,蜿蜿蜒蜒像一條惡龍。
這邪性的黑衣女子讓他心中剛壓下的戾氣又翻騰起來。
“這剩下幾刀,剩下的由我代替怎麼樣?”他聲音有些嘶啞了。
“由你代替?你覺得你是誰?”
聽到王越這話,黑衣女子仿佛聽到了一個笑話般笑了起來,這一笑她俏俏的彎眉彎的更深了,如新月一般。
而這新月讓王越感覺到了一個割裂的鋒利。
“我是她弟弟。”摸了一下冰冷的劍器,王越嗓子更啞了。
“夠嗎?”
“弟弟?”黑衣女子笑容逐漸變大,她眉毛上揚,看起來有些誇張。
“夠不夠,我說夠才算。”冷笑一聲,黑衣女子突然飛身一下前撲,手中冷光一閃,竟然動作奇快,朝他脖頸一斬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