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既然是深夜而來,那必定是有備而來,且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與其自欺欺人還不如坦白一點。”
說著謝文林歎了一口氣,眼中露出痛苦神情:“逆子自幼頑皮,這些年我一直忙於生意,疏於管教,又加上她何家姑姑寵溺,導致他近些年越來越放肆過分,做出了幾件天怒人怨的事情,所以他能惹閣下前來我也毫無意外。”
“你話到是挺快,連他何家姑姑都說出來了。”王越似笑非笑的盯著他。
想拿七大家族之名來壓人的小心思被拆穿,謝文林卻也沒有尷尬的神情。
不過王越也沒有繼續揭穿譏諷,點了點頭,語氣緩和道:“那既然如此,我也不為難你,謝朝雄現在住哪裏?你放心如果一會他做的事不算多過分的話,我會考慮留他一命的。”
“逆子之事我也無權過問,但如果可以的話,謝家會盡力補償這一切的後果,隻求閣下留他一命。”說著謝文林站起身來,對著王越深深的鞠了一躬。
這一鞠躬一直鞠到他都快鞠酸了腰,王越都沒有任何反應,無奈之下謝文林隻好悻悻起身,然後一咬牙道:
“逆子在另一個院子內,從這往後走,經過三個院子,有院子裏種著一顆巨大梧桐樹的就是他所在的院子。”
“謝朝雄遇上你這個的父親可真是他的福分造化。”王越歎了一口氣,似乎為謝文林感到不值,遇到這樣一個敗壞家門的不孝逆子。
也不在多做為難這個似乎深明大義的父親,他轉身就往門外走去。
看著轉身離開的王越,謝文林像是失去了精氣神般癱坐在椅子上,隻是在王越看不到地方,他眼中露出深深的陰毒。
但就在這時,快走到門口的王越突然停了下來,轉頭看向謝文林,正盯著王越的他眼裏閃出一絲慌亂。
“你在說謊。”王越笑了起來。
“什麼?”他不明所以的疑惑看向王景道。
“你不用給我裝了,自古虎毒還不食子,而你這是生怕他死的不夠快啊。”王越笑的冷冽,劍器抱懷,退了回去。
“我時間不多,給我一個正確的位置,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謝文林心猛地一顫,但他還是強裝鎮定,擠出一個假笑:“閣下這又是何出此言那?要是不信我親自帶你去如何?”
“真是不見黃河不死心。”王越走到他的身前,用劍器挑開謝文林合上的書冊。
光滑的劍器在窗外的月光下泛著幽光,在質的品上乘的紙張中劃動,謝文林心裏如臨冰窟。
“買賣人口,扶持幫派爭鬥,殺人行賄,惡意抬高糧價,投機倒把……謝文林你是樣樣不落下啊。”
謝文林全身僵住。
一個到處惹事生非兒子可能會讓他謝文林家族敗亡,但他手中的這個冊子如果被曝光出去,則可以在一夜之間讓他家滿門盡亡。
不是因為他這些年做的壞事太多,他這些事情在這個城市裏很多人都在做,早就不是新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