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希臘傳說都有真實的原型,《山海經》裏記錄了一些了不得的事情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賢者伸手把荀子憂從地上拉起來:“任何神話都有真實成分蘊含在其中,很多如今人們錯當成傳說的故事根本就不是神話。單純的隻是因為古神和舊日支配者的沉睡,現代人再也無法看到遠古人所見的無法理解的奇詭場景而已。”
“舊日支配者和古神都是這樣的東西,他們是人類文明緩慢增殖的腫瘤,我們要把它們切除下去。”
“古神和舊日支配者既然都是神明,人類怎麼可以和神明對抗!”荀子憂的靈魂在呻吟,莫名的混亂與寂滅盤旋在他的腦海深處,讓他很難把思維連貫在一起。
“你們他媽的瘋了吧!”他的語氣和態度很不好。
這也不能怪荀子憂,直麵古神所帶來的思維混亂還沒有消退。
煩躁和狂暴讓他腦子亂的就像是一個正在被電擊治療的癲癇患者。
賢者可以用簡單粗暴的方式把他從墜往毀滅深淵的泥潭裏拉出來,然而古神的影響不是那麼容易消退的,你不能指望一個正在被“電擊”的人還用好好先生的語氣說話。
他開始歇斯底裏的大吼,“對抗神明會讓我們走向毀滅。你們瘋了吧?在祂們麵前我們屁都不是。”
“祂們是神明也不是神明。”賢者也在他的耳邊大吼,“不要用宗教思維去想這些東西,古神和舊日支配者確實在很多神話傳說中扮演了神明的角色。但祂們不是某種不可違逆的宇宙意誌,隻是掌握著我們所不了解技術的特殊存在。”
“見鬼,什麼樣的特殊存在能呼風喚雨?又是什麼樣的特殊存在能夠化為九個太陽。你也看到了,那玩意身體和帝國大廈一樣高。半羊人它有多重?一千噸還是一萬噸。任何已知的碳基生物結構都無法職稱起三百米高的身體結構。”荀子憂大聲說,他的聲音裏除了焦躁,還透露著恐懼與彷徨。
“如果有一天,如今的人類文明科技衰退,後人也會把關於飛機、火車、宇宙飛船的故事當成傳說來膜拜。”賢者冷淡的說,“我告訴過你了不是麼?思維,思維決定一切。你要嚐試著讓自己跟上我的思路。我知道這並不容易,但如果你的大腦被過去的固有習慣弄得像生了鏽一般遲鈍,在神秘側很難走遠。”
“冷靜一點。”賢者隨手釋放了一個秘術。
白色的冰霧包裹住荀子憂的額頭,賢者通過秘術抽出掉走對方身體附近空氣中蘊含的熱量,溫度驟然降到零度以下。
荀子憂頭發上結了一層寒霜,黏在皮膚上的冷汗化作了附著鹽粒的小冰晶。
他打了一個寒噤,猛然被泡在寒冷空氣裏不停的哆嗦。
燥熱的血液漸漸冷卻,身體像是一塊被扔到冷水裏淬火的鐵,荀子憂漸漸冷靜下來了。
試著轉換思路,他對自己說。
還沒有從驚慌中恢複,荀子憂強行扶著君士坦丁十一世的手臂穩住身形,眨著眼睛看向黑暗深處的空間。
無與倫比的壓迫從哪裏傳來,他膝蓋一軟,幾乎又要跪倒在地麵上。
肩膀處傳來強有力的支撐,君士坦丁十一世用一隻手臂架住了他。
他感激的朝賢者點點頭,賢者一句話也沒有說。
“半羊人……半羊人……不是神,它隻是一種生命形式自己無法理解的生物。”他幹澀的自言自語。
壓迫感沒有因自我安慰減輕多少。
轉換思路這件事情說起來很容易,做起來卻非常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