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戰
放學的鍾聲叮當亂響,我揉揉眼睛,右腳不給大腦一點信息,隻是在那裏默默的麻著。
我不敢用力的去捶打,有經驗的同學應該知道,這個時候對他使用暴力,有多麼嚴重的後果,直接讓你欲哭無淚。
我輕輕的用手指扣著大腿,一點點的酸疼漸漸傳了過來,正當我為麻木的大腿有了反應而暗暗欣喜的時候,一個粗魯的拳頭突兀的出現在我的眼簾,在我恐懼的同時,這個拳頭絲毫不給我希望的砸在了我的腿上,伴隨著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我痛苦的倒在地上抽搐著。
“起來,起來,再叫,切你小弟弟!”,
我看著一臉凶神惡煞的婉月,真想把她那個什麼了啊。太欺負人了,每次都在你最容易痛的時候,讓你狠狠的痛一下。
我一直懷疑她是不是一個雌性動物,雖然長著一張光彩四射的臉蛋,並且有著一個讓人浮想聯翩的名字,可怎麼總幹著不是一個淑女該幹的事情呢?
我心裏默默的想了想,早飯花了2元,吃了一個雞蛋煎餅,中午是6塊的蓋飯,昨天送報紙外加打掃街道,再加上善良的張伯伯給的十元,我現在身上大概有12塊。又要被這個臭女人打劫麼?
想到這裏,我心底忽然生出莫名的憤慨,忽然就想跳起來,狠狠的在她那很豐滿的屁屁上來幾下?
就在我準備實施暴力的時候,這個暴力女忽然泫然若泣,一副要掉眼淚的架勢。我的心底忽然悠悠顫了一下,不禁心裏狠狠鄙視了自己一下,賤骨頭啊。
我勉強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大咧咧的摟著她的肩膀,“走吧,大哥請你吃飯去。”,她一把甩開我的胳膊,咯咯笑著,“死色狼,滾啦!”。
我和婉月師出同門,隸屬建設村美好街道孤兒院。由於已經成為大齡同誌,被逐出師門,現在自力更生。
和我們一起被逐的師兄弟們,混的一派絢麗,有的已經是建設村黑龍幫龍虎堂的堂主了,他們在孤兒院的時候,已經在積極地建設著自己的未來,不斷地用欺負我們來磨礪他們戰鬥的經驗,當然輸的一方,要付出一些代價,比如半個饅頭。
所以那個時候的我,經常頭昏眼花。無他,餓的。就在那段痛苦的歲月裏,婉月如天神般神奇的出現在我的身旁,每次她用兩道長長的鼻血告訴我,有些東西,是需要用拳頭說話的。
慢慢我開始變的勇敢,雖然依舊頭暈眼花,但不再是餓的,而是被揍得。我們每次相互扶持,拿著勝利來的半個饅頭,一起傻笑。笑容純潔而天真。
那時候我常常想,什麼時候能有大堆的饅頭給我吃,就是人生最幸福的事情。
離開孤兒院,我們的處境漸漸變的堪憂。因為在孤兒院的時候,我們常常一起欺負那些現在的堂主們,所以現在時常被人家欺負回來,尤其是婉月,日漸出落的芙蓉一般,被一些人盯了去。
聽說這幾天,每天她從打工的地方回來的時候,身後總是跟著幾個鬼鬼祟祟的小子。
孤兒院的老校長一直對我們不錯,在我出來後,幫我介紹了一個三流的大學讀書,免收一切雜費。老校長就是這樣一個老好人,他看不得你有一點委屈,想盡一切辦法,讓你成長。
婉月不再想著讀書,她想掙錢,其實我知道她怎麼想的。兩個人一起讀書,費用頗大,她放棄了自己的未來,讓我的未來,成為坦途。
她在一家飯店做服務員,每個月拿著微薄的薪水,而我想盡一切辦法做著兼職。在這個物欲橫流的世界裏,我們保持著自己心中小小的清明,一點點的不讓自己墮落。
雖然掙錢的方法很多,我們依然繞道而行,有些錢拿得,但有些錢,即使你再眼饞,再急用,也拿不得。這是做人的原則。
今天的婉月有一點奇怪,每天晚上12點多的時候,才能從哪個小飯店回來,但今天怎麼這麼早?
我憋著心中的疑問不問,因為她若想告訴我,不用問也會說,若她不想說,你問了也白問。這就是我們多年在孤兒院養成的性格。
她默默的在前麵走著,忽然看見她的肩膀在輕微的顫動,我心底一驚,猛走幾步,摁著她的肩膀,強迫她掉過頭來,然後看到佳人一臉哀傷。
心底忽然被憤怒填充,我狠狠的問,“有人欺負你了?”,她搖搖頭,我忽然平靜下來,“你知道,你不說實話的後果。”,
她眼底一抹驚慌閃過,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她被一個小子欺負,那個小子那個時候就在外麵很有實力,她受了欺負也不和我說,但我從她的表情裏捕捉到了她的難過,在問她無果後,我把孤兒院裏所有的男孩子都揍了一頓,當然,也可以說被他們合力揍了一頓。
不過從那以後,他們再也沒欺負過婉月,因為他們知道,婉月是我不可觸摸的逆鱗,動了她,我會殺人,即使麵對整個天下!
婉月拉著我的胳膊對我說,“小浩,不要,真的沒發生什麼。”。
她看著我眼底的執著,最終被我打敗,緩緩說,“我辭職了。”,我依舊盯著她,若隻是辭職,淚水又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