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多音忽然想到了什麼,背上頓時出一陣冷汗,酒立即時醒了,不過他依然裝作手腳不靈便,到處亂碰。
在最裏麵的一間牢房裏,奧多音終於見到了自己的父親,那個牢房全部是鐵製的,半尺寬的鐵棍之間電流竄動,是施加了魔法的。
而父親身上則套著破魔枷鎖,一道黑色的上下浮動的光圈隔絕了周圍的魔法元素,幾乎所有魔法都不能使用了。
但此時的父親卻與在家裏沒有什麼兩樣,規規矩矩的站著,濃密的胡子上一對睿智的眼睛坦然的望著跌跌撞撞進來的兩人。
格裏格巴首先一指奧斯塔大笑道:“奧斯塔,你想不到吧?你也有今天?你不是平時很威風嗎?不是很能嗎?現在你再威風,你再能啊?你破壞我的軍糧,破壞我的軍械,破壞我的軍隊,哼!不殺了你,怎麼對得起七千萬沙爾巴特人民?”
奧斯塔張了張嘴,緩緩說道:“格裏格巴,你逆天而行,一定沒有好下場!”
他聲音很低沉,帶有一股磁性,好渾厚,即使罵人也不激烈。
他話是對格裏格巴說的,但眼睛卻一直盯在奧多音身上沒有片刻離開,那雙眼睛好象在訴說著千言萬語。
奧多音兩眼也盯著他,他有一股衝動,一股打倒格裏格巴的衝動,卻看到對麵的奧斯塔微微搖了搖頭。
“我有沒有好下場還不知道,不過你一定是沒有好下場的了,”格裏格巴陰陰的笑,摟過奧多音,指著奧斯塔,“來,兄弟,如果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就一箭射死他!”
他一招手,立即有士兵遞到了一張強弓過來,格裏格巴接過強弓向奧多音遞了過來。
奧多音的手微微顫抖著,發現格裏格巴在緊盯著自己的臉色,便大嘴一咧,哈哈一陣狂笑:“哈哈,就是這個老東西與大人你為敵?看我射死他,替你出氣!”
奧多音搭上箭,拉滿弓,依然在狂笑不止,但眼中不禁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對麵的奧斯塔臉色平靜的好象什麼也沒有發生,坦坦然然,身體保持著最放鬆的姿態。
奧多音瞄準了他父親的心髒,漸漸將弓拉到極致,為了掩飾眼中的痛苦,他閉上的一隻眼,隻用遠離格裏格巴的那隻眼瞄準。
除了奧多音的哈哈笑聲,別人都再也沒有說話,格裏格巴用心打量奧多音的表情,想探出奧多音內心的真實想法,而奧斯塔有話也不能說。
奧多音等了一會兒,見格裏格巴始終沒有下令停止的打算,隻得一咬牙,“嗖”的一聲,箭飛了出去,“撲”正正的插在奧斯塔胸口心髒部位,奧斯塔沒有任何言語,便直直的倒在了水裏,浮了起來,胸口一大攤血跡。
“好,好兄弟!”格裏格巴一把摟住了他。
奧多音忽然間咧開大嘴哭了:“我求你一件事!”
“我們比親兄弟還親,有事盡管說。”
“把他葬了吧!他畢竟養了我一場!”
格裏格巴忽然間一歎,鬆開了他,正色道:“奧多音,如果沒有這句話我現在還在懷疑你。一個人親手殺死自己的父親是不可能一點都不傷心的,更不會表現的若無其事,如果你像是殺了一個別人一樣,我反倒會認為不正常。現在我終於明白了,你的確是為我好,為沙爾巴特好!你放心,我會厚葬的。”
“謝謝大人!”
“奧多音,現在伽樓蘭與斯道索都有意與我們結盟,將提供給我們大量軍援,你說我們與誰結盟好?”
“我認為誰都不好!這兩隻黃鼠狼子沒一個安著好心,都是在給雞拜年!格裏格巴大人,你想想,他們國土是我們的十倍,人口是我們十倍,國力是我們二十幾倍,他們憑什麼向我們示好?還不是想占我們的地方?如果大人隻想當一省之長,那麼就答應他們,若是想當一國之長,那麼一個也不能答應。我相信憑我們自己的力量不僅能夠自保,還能夠擴大疆土,最終與他們平起平坐。”
“哈哈,哈哈,奧多音你說的太好了。好,聽你的,就這麼辦。我可不想當雞,哈哈哈哈。”
“現在我們已經打的第八集團軍毫無反手之力,我們的地盤又擴大了三百平方公裏,我們要繼續努力,我認為現在是向東邊開戰的時候了。東邊土地肥沃,我們要一直打到西京去,將西京納入我們的版圖,然後遷都西京。古代的帝王都是住在西京的,那是帝王之都,大人也過過當皇帝的癮!”
“好好,奧多音,說得好,就照你說的辦,來喝酒喝酒!上次拚酒不分勝負,我們繼續!”
三駕戰鬥飛舟穿破雲層急投西北而去,親自操縱著戰鬥飛舟的薑千言心急如焚,將操縱杆推到了最大,手中的魔力不斷的注入到操縱杆中,戰鬥飛舟如瘋了的野馬穿過一片雨雲。
雲中的水滴打的舟壁“砰砰”作響,極為嚇人。
忽然間旁邊的魔法接收器傳來一條信息:“沙爾巴特向楊無敵的部隊發起了突然襲擊。”
看到這條信息,薑千言緊張的心一下子鬆馳了下來,“嗬嗬”笑了兩聲,他知道沙爾巴特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