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吃餃子、鞭炮自然是必不可少的動。春節臨近,大街小巷到處是賣鞭炮的小攤。女孩子愛玩得是滴滴金兒和炮打燈。而男孩子的愛的是鞭炮和兩響。進入年,熱鬧的地方就是土山街上的和易廳廣場。那裏所有賣鞭炮的會鞭炮打擂台。買鞭炮商販為了自己的爆竹質量好,會搭起一人多高的台子,把鞭炮到台上,由一個人把鞭炮栓到小竹竿一段,鞭炮另一頭撥出炮芯,點燃後趕緊甩到空地上,劈裏啪啦地燃。其他人不服氣,也會點上炮,對著,比試誰的炮更響,響聲持續的時間更長。每到下午,場外會圍滿人,聽著起彼伏的炮聲叫好。我記著那時一個抱著白頭巾的老農打扮的人,他的大白炮總是響亮。大家爭購買他的鞭炮。我爸也給我買了一掛老農的大白炮。我炮喜歡把一個炮竹從中間掰開,把另一個完整炮的芯子加在那個掰開炮竹的縫隙裏燃,增加了許多樂趣。結這個比較響亮的炮,掰開後,裏麵出的竟然不是黑色火藥,而是銀白色的粉。爸爸見了說這是炸藥,不安全,讓我以後不要買這種炮玩。
人家炮,我們還愛跑到炮皮堆裏翻找剩下的炮竹。有時撿個大號的炮竹,就會成為其他小朋友炫耀的資本。除了鞭炮,我們喜歡的就是兩響和起火。兩響的芯子短,有一定危險性,膽小的孩子發了多點兩響的辦法。有的小朋友把一個小鞭炮掰斷,點燃小炮,讓小炮的火藥燃燒噴出的火苗滋燃兩響。我卻另有高招。我帶一些紙搓成條狀,一頭到兩響的撚兒,我用打火機點燃紙,飛快地躲到牆後,等著兩響炸飛上天。這樣倒是安全了,可是浪費紙。後來就偷偷撕下人家的春聯當兩響的點火引子。
月裏炮一到月十二,這時會有更有趣的事把我們吸引走,那就是燈。
隨著月十的臨近,燈地中華大街上開始不斷有參企業送來參的燈具,到現場安裝。我和弟王斌、朱文時不時跑過去觀。一些熱心的企業早早就把設備安裝好了。那時印深的就是一個擎天柱的變金剛。要說這一人高的“擎天柱”,引人注目的還是那滑而鼓起的雙胸格,不一會兒就吸引來大人小孩圍觀。它的胸肌是兩個彩色電視機,裏麵播著洪金寶主演的一部香港喜劇片,讓我們的如癡如醉。要那時候《霍元甲》《絕雙驕》等娛樂性極的香港影視作可是非歡迎的。維修工一邊捧著方便麵吸溜,一邊著影片劇嘻嘻哈哈笑個不停。圍觀群眾太多,一個梳著中分,白白淨淨的中年人走過來,著工人哇啦哇啦講了一。那個吃麵的工人趕緊站起來關掉了電視。故事演到緊要處,誰都不舍得走。等那小分頭走開,我們熱切盼拉麵男能打開電視。可他吃完麵,將麵盒丟在一邊裝著打盹。圍觀的人們得無趣地走開。我和弟們又順著中華大街走,去觀賞那些在安裝的燈具。走到人民口,整個口都攔住,中間有工人在有說有笑地安裝設備。旁邊小牌子上寫著“邯鋼”。當時這個企業是邯鄲有名的,它的燈項目十分令人待。著場內淩亂的東一地,實在不出來。
月十快來了。天一黑,我們家帶著姥姥和二姨、三姨、小舅一家有說有笑、歡歡喜喜去走上土山前街一東來到中華大街。來自市縣區的人都集中在一起,人擠人,一條大街本不到麵,全是人。我們白天過的一些燈趕緊走去,本不可能,能隨著人一小步一小步前進。有些壞孩子在人群裏用力推搡前麵的人,引起爭吵,隊伍更走不動。我在人中有種窒息的感覺。好不容易走到那個變金剛區,我尋找著擎天柱,它不胸口演著電視節目,還能揮舞四肢,跳迪斯科,讓我眼前一亮。後麵的人推著我們沒辦法停留,要又前走。不不覺來到了人民口,這時,一條彩色耀眼的巨龍出現在前麵。他時而搖頭擺尾,時而虎嘯龍吟,非壯觀。我們圍著他轉了好多圈不忍離去。後又人推著前走。過了這條巨龍,麵一到叢台園門口,那些燈具了覺索然無味。我們又頭,觀那條巨龍。在巨龍燈區,有些賣甘蔗的,吸引了我的注。我吵吵著口渴,母親便給我買了一節甘蔗吃。那時的牙口真是好,竟然能咬動那硬邦邦的甘蔗。今年除夕夜,我也買來一甘蔗,結老人孩子,包括我在內,都沒人咬得動。我用力咬了一口,雖然還是甜,硌牙,不敢吃了,得扔掉。還是河人聰,咬甘蔗對牙口不好,便把甘蔗壓榨成汁出售,前幾年去過年去河開封旅遊,便嚐了一下,滿嘴兒時的味。可惜邯鄲沒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