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我又一次從夢中驚醒,雙手緊按心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我自己都記不得這是這幾個月第幾次驚醒了,隨手開手機瞟了兩眼,兩點三十分。
心裏一緊,又是兩點三十分!
無止境的噩夢驚醒在兩點三十分,這是要提醒我麼?
現在的我已經無心睡眠,半靠在床頭抽起了煙,現在隻有煙草的味道能給我一絲絲慰藉。
自我介紹一下,我曉雺,一個獨自尋找親人的普通人。平時零工過,除了犯法的事,我本上麼都幹過,好像我在這上下去的唯一動力就是尋找我的母親。
有人和我說說未來,要給我介紹個女朋友,可是我這樣沒車沒房隻顧著找媽的窮屌絲拿麼給人家未來。所以後來跟我談未來的人我隻能送一句,去他媽的未來!
我是個沒有未來的人,我隻爭眼前!
猩紅的一點是這間不大的房間裏唯一的源,卻又照亮不了周圍,我突然覺得手一燙發現現在連煙也不禁抽了。本來想點一,拿起煙盒又了下去,了,省一明晚抽,誰道會不會又半夜三驚醒。
也已經深了,方的夜晚稍微涼快些,老的電風扇擺動著已經生鏽的大腦袋努力驅散房間裏的熱意。這應該是我除了手機外的唯一貴重財產了,畢竟是了五十淘來的老寶貝。
我不道麼時候睡著了,迷迷糊糊的發現現在已經快十點了,房間裏的窗簾我的嚴嚴實實的,畢竟睡眠不足的我不要陽。
陽還是留給那些燦爛的人吧!
起床一捧水,趕走瞌睡蟲。
不道為麼我腦裏浮現出這句話,這是我對母親為數不多的記憶。
已經離開我太久了,久到我必天拿著的照片看上幾遍努力告訴自己這個人是母親。隨著歲月的逝,我們兩之間的相處像是蒙上了一層陰,看不,想不起。我隻能在偶爾一些小事裏想起零碎的畫麵,而畫麵上的女人那麼機械,那麼僵硬,仿佛是我硬生生按上的臉。
多可笑,我快忘記我苦苦尋覓的母親了……
我穿好衣服,拿出泛黃的看照片看了一眼,又揣進口袋,迅出了門。
照片是母親失蹤前沒多久照的,家裏餘了些錢,正好趕上逢母親地帶他去鎮上的照相館拍了一張,那是他第一次拍照,也是到現在為止唯一一次。
前幾天從幾個人販子口裏扒出了幾個消息,聽說有母親的消息,我覺得去碰碰運氣。這些年,我追著人販子找人,哪裏有消息就衝去哪裏,上次還有老警察趣說是讓我考個警察得了。
我怎麼可能會去考警察,警察救的是所有人,而我隻想找到母親,平時配合警方擊擊罪犯就成了,拿個三好市民獎,拿點獎勵善下生。
普慶四十八號。
我看了一眼巷口的標牌,沒錯,是普慶了。聽說這裏有疑似母親的女人出現過。這還是警局的劉隊給我透露的息,說是有人在這片搞傳銷抓了,他就幫著問了幾句,說是有印象,好像在這附近出現過。
巷子迂曲,還是上紀八十年代的產物,裏麵破舊不堪,還透露出一股子臭味。髒亂差是我對這裏的第一印象。不過沒關係,這種地方我去過太多次了。
往裏麵走走,零零散散還有不少人蹲在邊,抽煙架的混混、拋著媚眼的站街女......
他們都盯著我,目不善。可能覺得我像極了待宰的肥羊。混混把我一頓可以搶點錢,站街女我進去可以賺點錢,無一外,我在他們眼裏四舍五入約等於錢。
可惜,我這人一窮二白,不但掏不出來錢,反過來訛一筆倒是有可能。
“滋滋滋……”
金屬和地麵摩擦的聲音,不出意外應該有人找我麻煩。
我迅歪頭,一棒球棍擦著我的耳邊過去,呼嘯的氣在耳邊蕩。上來就是一棍?年輕人不講武德,不好不好!
我迅一個側身躲過另一個人的夾擊,反身便是一腳,運氣不錯直踹翻一個。
“小子,瞧你你這弱雞樣,識相的話把錢留下,我們心情好還能給你留點……”說著還不懷好意地瞟了瞟旁邊的衣衫不的女人。
好家夥,這是想雙啊!
天如果是人或許就把錢給了,但是碰上我也是他們倒黴,爺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何況,爺也沒錢。
走闖這麼多年,多少次死裏逃生,這幾個人我還沒在眼裏,最主要的是趕快拾了,頭夜長夢多裏麵的人聽見了跑了,這我的消息也就斷了。
我見過刀口舔血的人販子,穿過遊走邊境的黑刀客,拾幾個小混混還是勉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