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今年的煙火大會,也喜歡他絕情又蒼白的臉。
好友穿著這段時間剛買的JK製服,炫耀她與男朋友的甜蜜合照。
天氣寒冷無比,她皮膚起了皮。
“小樹。”
她聽見有人喚她。
眼前是沉重的霧氣,但依稀能看見男人的身影。
這次,還能躲過命中的劫難嗎?
Bonnie and drome,在遇見他的那刻起莫樹患上這種疾病。
她有時覺得深愛的這個男人,就像歇斯裏底的瘋子。
但大多數時候他溫文爾雅,以商業精英的麵目示人。
莫樹是個孤兒,寄養在舅舅家裏。
舅舅沉迷於賭博和風月場上的女人,沒有心思照顧這個在他看來連寵物狗都不如的小侄女。
自然,他不會給她生活費和學費。
還在讀大一的莫樹隻能拚命打工維持生活,還要忍受室友的嘲笑。
每個周末來臨前,室友們都會打扮一番。
她們戲稱那些開豪車來接她們的男人為“金主爸爸”,莫樹每次都轉移注意力回避這樣的話題。
寢室裏看上去最有錢的娜娜過著她的雙重人生,在聖女與蕩婦之間瘋狂轉換。
莫樹拿著剛衝好的速溶咖啡,抬頭就看見女孩們擺放整齊的奢侈品。
她掙得不多,微薄的收入隻能維持日常開銷。
娜娜就經常勸她:“活得這麼累何必呢,還不如找個靠山。”
莫樹沒有表態,以沉默作答。
她換過很多份工作,時間最長的是一家市中心的高級餐廳。
這裏的薪酬很高,有時客人還會給小費。
通常情況下她不會出錯,也不在乎老板的刁難。
那是萬聖節的前夜,餐廳請了樂隊助興,鬼怪麵具掛在牆上好像在衝她眨眼。
聽同事說,今天餐廳被一個很有錢的男人包下。
她想,有錢人求婚的方式都這麼奢侈。
廚房裏單一的色調讓她感到有些暈眩,糾纏多年的噩夢像罌粟一樣幻滅。
他又來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慢慢靠近保護她身體的衣櫃…
一把閃著寒光的鋒利匕首隔著衣物刺向她,最終停在了離她心髒五毫米的位置。
她感覺再也無法呼吸,鼓起勇氣推開櫃門。
地上的兩具屍體是深愛著她的爸爸媽媽,他們的鮮血把地麵染成了紅色。
接下來,她就從夢中驚醒。
長大後的她,分不清這是夢還是現實。
唯一記得的是凶手的聲音,他說:“你愛我嗎?”
同事拉扯著她的衣袖,示意她要開始工作了。
她收拾好餐具放進消毒櫃,走近客人為他們點單。
眼前的男人很英俊,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坐在他對麵的美麗女子是一線女星蘇婉,她本人比熒幕上還要端莊美麗。
他們看起來很般配,隻是男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莫樹身上。
他遞給她一張百元大鈔,莫樹沒有收。
蘇婉輕蔑地說:“打工妹,你是不是嫌少了?”
莫樹淡淡地回答:“我從不收客人的錢。”
男人貼心地幫蘇婉夾牛排,他不想讓她為難莫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