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會兒,他們果然在陣法之外徘徊,似乎看不見我們這邊的場景。
“怎麼什麼都沒有?”靈狐顯然很是疑惑。
“這……按理說並不應該是這樣的。”風儀沉思片刻,“他說過,在雲絲最稀疏的地方有一高台,那便是我們要找的地方……可是……”
“這不可能有錯。除非有人使了陣法迷惑我們!讓我們看不見高台的所在!”風儀忽然想到。
“那如何是好!”靈狐顯得有些焦急,“再等下去,我們便不能在蕭禦景他們之前拿到天雲鑒交給他了。”
“你先別急。你記不記得,我們強行掙脫迷陣後並沒有見著一個人。”
“是誰?”靈狐沉吟細想,“木子瀟!我們醒來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了!可是這怎麼可能?我觀察過她,她周身並沒有什麼法術的波動,隻是一個凡人。怎麼會那麼快便掙脫迷陣?!”
風儀輕笑:“仙子忘了麼?而今還有一種功法能掩飾周身氣息。想必這木子瀟才是我們遺漏的真正高人!”
“那這障眼法也是她布的?”
“極有可能。”
“那我們便先停下,看看這陣法的突破口。現下急也沒用,隻能靜下心找辦法。”
“好。”
便接著,這二人開始在周圍探測起什麼來。但看起來一頭霧水,半天是不會看出什麼來的。我回頭看向花澗月。那廝正抱著水水回來,見我看他,又看看陣外的兩人,輕輕一笑:“讓他們找吧,這陣法可不容易破解,還有三日,已經足夠用了。”
我點點頭,呼吸間已覺得腹內空空。真是有些餓極了,便催動了咒法,再次入定。
不知過了多久,我突然被叫醒。原是花澗月,正一臉凝重地看著陣外。
“第幾日了?”
“還差一日。”
陣外二人似乎剛剛找到方法,麵上激動難掩,分別施法破壞著兩處的什麼。
“怎麼辦?”
花澗月有些陰鬱地看著那二人:“我下去對付他們,你在台上保護水水和天雲鑒。”
“好。呃……等等,記得幫我問下他們的主謀是誰,又是為了什麼。”
“嗯。”說罷,花澗月飛身而下,穩穩落地,冷冷看著麵前的陣法轟然坍毀。
風儀二人明顯一愣,齊聲道:“你是何人?”
“動手吧。”花澗月毫不理會他們的廢話,直接抬手出招。
那二人聯手起來還算有點能耐,花澗月一時沒有拿下。眼見得漸漸落到下風,風儀似與靈狐交換了一個眼神,瞬間祭起一柄長劍,五彩光芒一時間迷了眼。
“此劍是誰給你們的!”花澗月沒有怎麼被阻礙,看到那劍似乎很是驚愕。
“去!”風儀這回也沒有回答,直接驅劍而上,目光淩然。
靈狐從另一麵攻上。一瞬間似是強弱顛倒,我不由得心下緊張。
就在千鈞一發之間,花澗月瞬間羽化,用飄忽的身法輕巧地奪過致命一招。身形徐徐飄定,同時手撚一訣,怒喝一聲,千萬飛羽瞬間將二人包圍。四麵八方的利刃直刺向那二人。不用懷疑,花澗月站定後,那二人已成千瘡百孔的屍體。
花澗月皺了皺眉,取出一瓶藥劑灑在那二人身上。屍體便化為了虛無。
合著我托他問的啥都沒有問……
花澗月拾起地上的那柄長劍,回到高台上:“小兒耍大刀。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這柄劍……你認得?”
“並不認得。但絕對是仙家之物。”花澗月忽然皺眉看向洞口,“他們來了。”
他們來了?!怎麼這才醒來。
果然,不多時,蕭禦景一行緩緩出現在洞口,看見我在高台上卻也並不驚訝,想是見到我塞的補丸知道我先行離開了。
“花兄。”蕭禦景他們很快上到台上。
“蕭兄。”花澗月客氣地笑了笑。
“這裏似乎剛剛發生過打鬥?……還有血腥味沒有散去”蕭禦景看了看水水又看了看我。
“風儀、靈狐那二人似乎是受了別人的指派。想要搶在我們之前奪走天雲鑒。”我答道,“你們怎麼來的如此之晚?”
“這應該也是他們人的伎倆,我們白白昏睡了兩日。”
“這柄長劍……”淩宿注意到了花澗月手裏的異寶。
“這柄長劍是他們最後使用的法寶。可惜不但沒有反敗為勝,反而成了他們的漏洞。”花澗月答道。
“原來如此。“淩宿捋了捋長須,嗤笑了一聲,“這柄長劍應是那人的……清尹之中確實有仙門背叛正道,企圖引來混亂,最後再趁機統率天下門派。”
“各位不用擔心。此間交給老朽。由老朽來處理。請各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