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微曦,剛破雲層的朝陽輕輕升起,縷縷細碎的陽光隨著晨陽的升起,清清淺淺的照在幽靜的林間,增添了絲絲生氣。
一道快速移動的人影在林間飛起穿梭,行動流暢,身子輕盈,錯落間帶起了不少枯葉與沙塵。
一條白色人影站在一枝支出的樹幹上,身子隨著被下方運動帶起的風,而微微的晃動,身如影,姿似風,天姿絕色的容貌下,是一派的雍容尊貴。
他的目光冷若寒霜,看著腳下的人兒,眉頭輕皺。
虞魅看著這道陣法,她不知道是什麼陣法,但是尊冥讓她休息了一日後,又開始訓練她了,這道陣法看起來不複雜,但是身處其中的她卻感覺到了它對法力的束縛,讓她連平日裏的三分之一都使不出來。
她抬頭看了看時間,尊冥讓她一個時辰出去,時間已過半,她不可以讓他失望。
她靜下心,身子沒停下,目光更沒有停下,一直在觀察,經過數次的嚐試,她差不多已經有幾分把握了,想到即做,她的身子對準了尊冥身旁一顆葉子微微發黃的樹,一片鬱蔥翠綠的樹林,隻有這一棵樹上有一片葉根處微微發黃,反常即為妖。
尊冥看到她的動作,輕皺的眉峰才緩緩舒開。
一陣擊破聲後,地麵出現了一片輕微的顫動,隨後四周的樹隨著地麵的顫動而消散,她才發現自己現在是站在了湖麵之上,而不是四周的山林之內。
而尊冥一身白袍,站在了裏她不遠處的樹幹上,他的身後才是一片真正的山林。
她才清楚原來尊冥不隻用了一個術法來迷惑她,這一次自己算是成功的吧。她的目光移向尊冥,看著那輕皺的眉頭已經舒緩,心頭漫上一計。
看著尊冥已經飛身下來,身子輕如風,飄然落在了湖麵上,卻沒有半點漣漪。
她低著頭咬著唇,捂著自己的胸口,神色痛苦的仰頭倒下。
尊冥見她破陣後,便飛身下來,走近她,不想她突然神色一變,就仰頭倒下,心頭一慌,身子快如影將還未觸及湖麵的虞魅抱住:“魅兒!”
看著她緊閉的眼,蒼白的神色,他立馬伸出手查看,卻發現她的脈相平和,他皺著眉猜測,難道是魅兒沒有恢複好,所以動用了那麼多靈氣,才會竭力而暈倒?
他心頭滿是焦急,抱起虞魅,身子一躍就回到了修築在湖麵上的小屋內。把虞魅放到床上,自己行色匆匆的出去了。
虞魅躺在床上,見尊冥出去了後,悄悄睜開眼,笑眯眯的盯著外麵。
等了一會兒,沒有聽到外麵的動靜,虞魅把手撐在床頭上,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動靜。
就在虞魅等得不耐心的時候,外麵響起了腳步聲,讓她立馬仰身躺著。
腳步聲剛到門外就聽到一聲瓷器被摔碎的聲音,虞魅幾乎是立馬起身衝到了門外,尊冥滿臉蒼白,額間滿是密汗的跌坐在門邊,頭枕在門上,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樣。
“尊冥,你怎麼了?”虞魅一見就心慌了,立馬跪坐在他麵前,急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