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突如其來的野外戰鬥讓一向偏重於保守的江一諾食髓知味,事後她盯著剛剛從烏雲裏冒出腦袋的圓月,細細回味了好久。
兩天後,正當趙成材滿校園溜達,準備再找一個理想的作戰地時,馬蓓蓓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
由於兩個淘寶店一直在平穩的運作,再加上這段時間自己確實比較忙,所以他跟馬蓓蓓的聯係沒有之前那麼頻繁了。
這次馬蓓蓓突然來電,趙成材以為是淘寶店的經營出現了什麼問題,但聽了馬蓓蓓的解釋後才知道,是黃立勝不行了。
“黃立勝怎麼了?”趙成材皺眉問道。
“我昨天跟朋友去紅門酒吧裏玩,看到黃立勝正坐在靠窗的桌邊買醉,身邊還跟著好幾個妖豔賤貨。”馬蓓蓓氣呼呼的說道。
“呃……就算是那些姑娘們長得妖媚一些,但你直接這麼形容不合適吧?”趙成材回道。
“怎麼不合適?我感覺特別貼切!那些女人染著頭發、抽著煙,胳膊上還有大麵積的紋身,一看就是經常混跡社會的小太妹,我剛才那麼稱呼她們已經算是很節製了。”馬蓓蓓回道。
“黃立勝的父親不是病重住院了嗎?他不在身邊好好照顧,怎麼還有心情去酒吧裏喝酒啊?”趙成材問出了心頭的疑惑。
“我也納悶兒呢,當時我直接就質問他了,但是黃立勝喝的爛醉如泥,連話都說不全,我看不下去,就找人把他抬進了酒店。”馬蓓蓓回道,“我尋思著這會兒他應該是已經起床了,要不咱倆過去看看他吧,順便問問他到底怎麼回事兒。”
“必須的,你稍等我一下,我開車去找你。”趙成材回道。
其實趙成材早就想去探望黃立勝和他的父親,但之前因為向海的事兒給耽擱了,解決完向海的事情之後,他犯了懶癌,就想給自己放幾天假。
這不剛準備開始工作,馬蓓蓓的電話就很及時的打了過來。
去服裝學院接上馬蓓蓓後,兩個人一路直奔黃立勝入住的酒店。
走進酒店,站在黃立勝下榻的房間門外,兩個人喊了好久都無人應聲,最後還是找來前台的服務員才把房門打開。
打開門的一瞬間,裏麵濃烈的酒味兒混合著刺鼻的嘔吐味兒,熏的趙成材差點暈過去。
他旁邊的馬蓓蓓更誇張,跟中電了似得,直接跳到了一邊。
“這家夥進賓館之後又喝酒了?”馬蓓蓓捂著鼻子問道。
“不知道,進去看看。”趙成材用手做扇子狀,在比自己麵前扇了扇,然後大步走了進去。
房間很昏暗,隻有一道光束從緊拉的窗簾縫隙裏傾斜而下。
借助這僅存的光源,趙成材看到黃立勝正趴在床上酣然入睡。床邊的床頭櫃上,擺著各種酒瓶子,他腳下的地麵上也散落著已經喝光的啤酒易拉罐。在床另一側的不遠處,有一大片的嘔吐物。
雖然眼前的這一幕看起來很肮髒、很雜亂,但對於從小在農村長大,經常幫助爺爺奶奶清理牛棚的趙成材而言,這壓根兒就不算什麼。
隻見趙成材擼起袖子,麻利的打開窗簾,然後走到黃立勝身邊,用力搖了搖他。
“喂,老黃……老黃……黃立勝!醒醒!”趙成材大聲道。
“這麼搖都不醒,成材,你說他不會是……”一旁的馬蓓蓓一臉驚恐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