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姆在電話裏嘰嘰歪歪半天,甚至最後把自己的信仰和耶穌都搬了出來,聽的趙成材心裏一個勁兒的犯惡心。
如果這小子真的是一個善良慈悲的基督徒也就罷了,關鍵是這小子明明是個當麵一套背地一套的陰損小人,偏偏把自己標榜的很高尚,這就讓人很受不了。
“我說兄弟,如果論球場上犯規,你在我起跳的時候偷偷在下麵墊腳,是不是有點兒太陰損了?你這麼做就不怕你家上帝譴責你?”趙成材冷冷的問道。
哪知,麵對趙成材的質問,湯姆竟然一點兒都不生氣,反而哈哈一笑,十分得意的回擊道,“上帝他老人家每天那麼忙,怎麼會有功夫一直盯著我?再說了,就算我在球場上做小動作又如何?裁判看到了嗎?其他人看到了嗎?既然沒人看到,就說明我沒有做,你那個該死的腳踝之所以扭傷,也跟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我們中國有句老話叫恬不知恥,我之前一直不知道具體什麼意思,直到我今天遇見你,才知道一個人竟然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趙成材見湯姆這個德行,知道想取得他的諒解是不可能了,就索性把自己想說的話一個勁兒全都說了出來。
“這不叫恬不知恥,這叫兵不厭詐!”湯姆笑道,“以後你也不要給我打電話了,總之我是不會原諒他的,我要眼睜睜的看著他被學校處分,哈哈哈……”
最後在湯姆極為囂張的大笑聲中,趙成材忿忿的掛斷了電話。
剛才那番話,說出口的時候覺得很過癮,但事後想想,雖然成了一時之快,卻把整件事情推向了更加難以處理的結局。
想明白這點後,趙成材鬱悶的蹲在原地,努力在腦子裏思索著其他對策。
不知想了多久,就連一向足智多謀的趙成材都沒有辦法,就在他準備起身離開之際,突然看到湯姆從留學生公寓的樓梯裏快步走了出來,然後行色匆匆的往學校中心公園的方向走去。
由於湯姆的表情很急切,導致他並沒有注意到一直蹲在樓下的趙成材。
而趙成材從湯姆的表情之中,也迅速捕捉到了一些信息,當下也沒多想,立馬就跟了上去。
湯姆顯然是很急切,連趙成材一直跟在他身後都不知道,兩個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在校園裏走了好一會兒,湯姆才一側身,迅速鑽進了公園旁邊的一片茂密的竹林裏。
由於竹林裏的空間有限,為了避免自己暴露,趙成材並沒有跟進去,但他找了個竹子比較稀疏的地方,蹲在外麵,豎起耳朵,能勉強將裏麵的動靜聽清楚。
“姓湯的!你特麼的混蛋!”從竹林裏最先傳出來的是一個女人的哭啼聲和咒罵聲。
而躲在竹林外麵的趙成材聽到這句話後,卻差點兒忍不住直接笑出聲。
“湯姆”二字在國外是一個很常見的名字,但“湯”卻並不是一個姓氏,而是這個名字的一部分。竹林裏的那個女生顯然生氣至極,連這種最基本的常識都忘記了,見麵直接來了句“姓湯的”。
“我為了你把孩子都打掉了,你特麼的竟然躲著不見我!你還是個人嗎?”女人繼續大聲質問湯姆。
“那個孩子是個意外,必須打掉!”湯姆大聲道。
“意外?意外就應該打掉嗎?你知不知道,他是一個鮮活的生命?咱倆現在直接把他給扼殺了,將來很可能要下地獄的!”那個女人繼續大聲質問。
“下地獄?”湯姆的語氣裏充斥著濃濃的不屑,“要下地獄也是你下地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我上床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一張米國綠卡嘛!實話告訴你吧,我從一開始就是想跟你玩玩,從來就沒打算把你帶回米國,你想從我這裏騙取綠卡,想通過懷孕來綁架我,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大爺的!”女人的聲音瞬間變得十分尖銳刺耳。
與此同時,躲在竹林外的趙成材透過縫隙,看到一個身影突然撲了上去,緊接著就是一陣劇烈的顫抖,引得好幾根竹子開始劇烈晃動,伴隨著大量的竹葉紛紛落下。
這場騷動最終在一記響亮的耳光聲中停了下來。
“你打我?你敢打我!”女人帶著哭腔質問道,她顯然是被揍的一方。
“哼,臭婆娘,你再敢動老子,我特麼還打你耳光!”湯姆氣喘籲籲的回道。
“好好好,姓湯的,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那個女人氣急敗壞的說道,“你之前犯下的那些破事兒別以為我不知道,我隨便捅出去幾件,別說受處分了,你很可能要吃牢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