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他沒還手!我的腳踝還是因為那小子使壞才扭傷的!”趙成材氣憤道。
“他怎麼沒還手?歐美人的那種直脾氣,能跟咱們這些禮尚往來、整日裏學習孔孟之道的人比嗎?單是我看到的,他至少往向海的臉上揍了三拳!”
馮斌話音剛落,連一向溫文爾雅、不輕易說髒話的江一諾都忍不住開始爆粗口了。
“這是什麼狗屁邏輯嘛!”江一諾的臉都紅了,腮幫子氣的一鼓一鼓的,“外國人就比我們高貴嗎?明明是兩個人之間的打架,為什麼湯姆被送到了校醫院,而向海就要被拽到政教處?”
馮斌聽後沒說話,隻是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趙成材知道,馮斌看似無動於衷,其實心裏也很氣憤,隻不過礙於目前團委委員長的身份,不允許他在背後說太過激的話罷了。
“向海那邊還得你去找團委老師運作運作。”趙成材說道,“向海是外援,是在幫我們打球的時候,跟別人發生了衝突,於情於理,我們都不能坐視不管。況且,他目前的處境很尷尬,他們學院的領導和老師肯定不願意管這種閑事兒。”
“這一層關係我早就想到了。”馮斌歎了口氣,“向海被送到學校政教處的第一時間,我就找到團委的高老師了,但高老師直接說,這是其他學院的學生,我們把手伸的太長,反而不好。”
“他這是典型的和稀泥。”趙成材忍不住罵了句,“你沒找輔導員?”
“找了,當然找了。林輔導員倒是很願意幫忙,但你也知道……”馮斌欲言又止,下意識的看了眼江一諾。
“沒事兒,諾諾不會亂說的。”趙成材笑道,但即便如此,江一諾還是以“出去問問醫生病情如何”為由,離開了病房。
“但你也知道,林老師畢竟隻是個小小的輔導員,人微言輕,人脈有限,她就是想幫忙,也心有餘而力不足啊。況且……向海確實不是咱們學院的學生,對於他的任何處罰都不會掛到咱們學院的頭上。基於這個關係,老師們不可能因為一個外院的學生而跑前跑後的。”馮斌壓低聲音道。
“呃……”趙成材搓著下巴,想了好一會兒,才幽幽的說道,“這件事兒你別管了,我來運作吧。”
“嗯,隻能這樣了。”馮斌一臉歉意道。
“哦,對了,明年你就要退位讓賢了,接班人考慮好了沒啊?”趙成材問道。
“接班人是團委老師和輔導員共同商量著定的,這不是我該考慮的問題,我還是好好想一想我自己日後的打算吧。”馮斌歎了口氣,臉上掛著當權者即將失去權利時特有的落寞表情。
兩人說話的間隙,江一諾進來了,而且還不是一個人,身後跟著兩男一女三個年輕人。
見有人到訪,馮斌很識趣的打了個招呼,走了。
“成材,來,我給你介紹下。”江一諾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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