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崔廣安那種蘊含著快意的眼神中,趙成材敏銳的意識到大事不好,但不等他開口說話,崔廣安的手下已經動手了。
隻見他大手用力往上一抬,緊接著就是一聲令人心悸的“哢嚓”聲,再之後就是熊林的哥們兒那殺豬般的慘叫。
趙成材下意識的看了眼,熊林那哥們兒的手指已經以一個不正常的角度高高翹起,十有**是被那個大漢給掰斷了。
“你他媽的!”見自己兄弟被人生生掰斷了手指,原本就一身熱血的眾人再也看不下去了,他們擼起袖子、抄起家夥就要衝過去。
但就在他們即將動手之際,崔廣安的其中一個手下輕輕拉開了夾克,然後亮了亮腰間的皮帶。
眾人看到這一幕,頓時如泥雕般愣在原地,臉上帶著無以言表的恐怖和忌憚。
因為,那個人的腰間正別著一把黑色的左輪手槍,鋥光瓦亮的木質槍柄顯示著這把槍經常被人擦拭、打理,黑漆漆的槍口則猶如死神的雙眼,冷冷的注視著眾人。
在華夏由於嚴厲禁槍令的存在,槍在這片土地上被賦予了與其他國家不一樣的能量和威嚴。
尤其是在這種人數眾多的大規模冷兵器對峙下,隻要你敢把槍亮出來,開不開槍已經不重要了,單單是這份威懾力,就足以讓人望而卻步。
“怎麼?想跟老子練練嗎?”腰間別著手槍的那個人冷笑道。
“你牛什麼牛!你這把槍頂多也就六發子彈!”在其他人都不敢吱聲的情況下愛,熊林硬著頭皮開口了。
“是啊,我就六發,怎麼了?你想嚐嚐其中一發嗎?”那人說完,嫻熟的把槍從腰間拔了出來,黑洞洞的槍口穩穩的對著熊林腦袋的方向。
直到這一刻,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熊林,才平生第一次切身感受到被死神支配的恐怖。
這把槍就像有魔力一似得,從槍口對著熊林的那一刻起,熊林就好像被人定住了,四肢僵硬無法動彈,唯有後脊梁處的冷汗源源不斷的冒出。
“大壯,今天我們是來談事情的,不是來找麻煩的,你適可而止。”崔廣安笑著衝大漢擺擺手。
名叫大壯的大漢冷哼一聲,默默把槍收了回來。
“喲,咖啡涼了。”崔廣安仿若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得,輕輕搖了搖自己的咖啡杯,然後衝老板打了個響指。
“麻煩再來一杯熱咖啡,要焦糖的。”崔廣安說道。
不一會兒,一個哆哆嗦嗦的女服務員端著咖啡杯快步走了過來。
崔廣安接過咖啡杯,還禮貌的說了聲謝謝,在品了口熱咖啡後,才再次衝趙成材開口。
“趙先生,你這個小兄弟的手指頭,我來出醫藥費,一萬塊夠不夠?”崔廣安問道。
趙成材以為他要掏錢,哪知崔廣安緊接著來了句,“扣除我之前給你承諾的五萬塊錢壞賬,再扣除一萬塊錢的醫藥費,算下來你們隻需要再出29萬就可以了。但鑒於你們之前的糟糕表現,讓我很生氣,再加上你們這幾天一直拖欠還款,從而留下的大量滯納金,公司決定追罰11萬。”
崔廣安一邊解釋,一邊掏出手機打開計算器功能,嫻熟的計算著,“這麼算下來,你們隻需要再出40萬,我們就兩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