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的這些真的能實現？”陳誌強結結巴巴道。
“我也不確定，但夢想總歸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趙成材笑道。
之後他緩緩轉過頭，盯著唐謙那雙不再清澈的眼睛，用極其嚴肅認真的語氣問道，“那麼，現在我想問你……你願意跟我一起，去改變世界嗎？”
其實這句話說出口之前，趙成材真正想說的是，“讓我們一起，為夢想窒息。”
但轉念一想，他就想起了前世的賈布斯，想起了那他如流星般紅極一時，然後又迅速隕滅的le視網，隨即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他不想讓自己的事業因為夢想而窒息。
“改變世界？”聽了這句話，自打進門之後，兩眼就十分渾濁的唐謙，第一次變得炯炯有神。顯然，新的希望猶如一灣春水，迅速填滿了他的整個軀體。
就在趙成材以為唐謙會毫不猶豫的答應自己時，原本那股子生機勃勃的氣息，又迅速如潮水般從唐謙的軀體裏流了出去。
再之後，他重新回到了之前那種頹廢的、半死不活的狀態上了。
“改變世界？”唐謙重複道，這一次，他不再激動，語氣裏盡是無奈與落寞。
“我現在特麼的連自己都改變不了，又怎麼可能改變世界呢？”唐謙苦笑著搖搖頭，“我現在不關心世界會變成什麼樣，我隻管我自己，我隻想搞錢！”
趙成材沒說話，就一邊品茶，一邊靜靜的盯著唐謙。在前世，他就曾聽過一句話，“如果你愛一個人，就讓他去創業，因為創業能改變人生。如果你恨一個人，就讓他去創業，因為創業是人間煉獄。”
顯然，短短幾個月的創業生涯，磨掉了唐謙身上的銳氣，磨掉了他對這個社會的信心，如果自己不及時出手相助，唐謙百分之一萬會走上一條一邊打工、一邊還債，從此在無盡的悔恨之中，碌碌無為的度過自己的這一生。
“行，那我們就不談諸如夢想這種虛頭巴腦的東西，我們今天就聊一聊最實際的問題——錢。”趙成材主動起身給唐謙續了一杯清茶，然後坐回自己的座位，繼續道，“你現在一共欠了多少錢？”
“差不多五十萬吧。”唐謙說道。
“能說具體點嗎？”趙成材又問道。
“員工工資、水電費、房租以及各種雜七雜八的費用，加起來差不多15萬，剩下的35萬是高利貸。”唐謙說道。
“你當初借了多少錢？”趙成材又問道。
“呃……這個情況很複雜。”唐謙撓了撓頭，“名義上我是借了25萬，實際上他們也確實給我的銀行卡上彙了25萬，但錢到賬後，他們讓我取出來5萬塊錢的現金，說這是提前預支的管理費和服務費。”
“什麼？”一聽這話，趙成材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因為唐謙此刻所經曆的，就是日後猖獗一時的校園貸，而對方所用的套路是再普通不過的砍頭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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