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河中的印象裏,此刻趙成材尚處於“熟醉”之中,自然對即將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如果兩個人正脫光光的躺在一張床上,突然一群警察或者學校老師闖進來,到那時,即便趙成材有一萬張嘴,也洗不清自己身上的嫌疑啊。
趙成材躺在床上,越想越覺得後怕,他萬萬沒想到唐河中竟然能想出一個如此複雜同時又如此惡毒的陰謀,一出手就是置人於死地的殺招,讓人連個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要知道,湯州大學曆來以包容的校風而聞名於世,即便學生犯的錯誤再嚴重,隻要不觸及法律,學校一般都會給一個寬大處理。畢竟莘莘學子們都不容易,寒窗苦讀數十載,不就是為了能考上一個好大學嘛。如果因為一些青春期的衝動而把學生們開除,那就太不值得了。
但包容歸包容,該有的紅線還是要有的。
對於觸犯法律,尤其是參與黃賭毒的學生,一旦確定犯罪事實,湯大曆來都是零容忍的態度。
前幾年有個女生想賺塊錢,就經老鄉介紹去歌廳裏當小姐。哪知運氣很不好,剛做沒幾天就遇到警察突擊檢查,直接被抓進了局子裏。警察審過之後發現這女生是大學生,就通知學校讓過去領人。
結果湯大的教導主任前腳剛把女生從局子裏領出來,後腳就把這個女生直接給開除了,連個留校察看的機會都不給。
涉黃如此,涉賭、涉毒的亦是如此。
如果你抽煙喝酒或者在寢室裏鬥地主、打麻將,頂多給個院內警告或處分,還不會計入個人檔案。但如果你敢吸毒或者參與地下賭場,不好意思,一經發現,直接開除。
“不行,不能繼續裝醉了,得趕緊離開這裏。”趙成材原本還想將計就計,但萬萬沒想到唐河中的出招如此陰損,當下隻能暫避鋒芒,留著以後從長計議。
想到這兒,趙成材猛地坐起身,正準備離開房間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敲門聲。緊接著,一股子低檔而又濃鬱的香水味從門縫裏飄了進來,嗆得趙成材一個勁兒的犯惡心。
“先生,我可以進去嗎?”一個嬌滴滴、聽的人渾身直起雞皮疙瘩的女聲傳了進來。
趙成材正準備開口說不方便,房門就吱呀一聲,被人給推開了。
一個長得微胖,染著黃頭發,濃妝豔抹的女人推門走了進來。
那個女人一看到趙成材,頓時猶如一條惡狗看到了一塊肥肉,笑吟吟的就湊了過去,豐盈的身體一個勁兒的往趙成材身上蹭。
“別別別……我不需要!”趙成材努力推開那個女人。
“喲,你不需要給我打什麼電話?”女人風情萬種的白了趙成材一眼。
“是不是我來晚了,哥哥你生氣了?”女人笑著解釋起來,“其實我也是沒辦法,上單生意剛結束,我連澡都沒洗,就急急忙忙的趕過來了。”
一聽這話,趙成材的腦海裏立馬浮現出這個女人來之前,正被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壓在身下的畫麵,頓時一陣強烈的惡心直衝神經。
“你別過來,我真的不需要這個!”趙成材連退兩步,但那個女人反而向前走了三步,整個人又一次跟蒼蠅似得,貼在了趙成材的身上。
“這位帥哥,我就喜歡你這種假正經的模樣。”女人說著就把嘴巴湊過去索吻。
看到她那兩片肥嘟嘟、跟香腸似得紅嘴唇,趙成材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將那個女人直接推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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