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離開餃子館後,趙成材沒有回寢室,而是直接來到出租屋裏跟馬蓓蓓碰了個麵。
經過前幾天的連續加班,馬蓓蓓在寢室室友的幫助下,終於搞出了五套女士秋款新衣和七套女士冬款新衣。
看著電腦上的設計圖,再對比著馬蓓蓓手裏的樣品,趙成材按照自己的理解,提出了幾個細節上的建議。
馬蓓蓓聽後一一記在本子上,說明天一早就去跟服裝廠對接。
“關於款式的建議,我比較業餘,最後還要你把關。”趙成材笑道,“但這個衣服的價格,我覺得定的太低了……”
“太低了?”馬蓓蓓瞬間挑高了眉毛,越看趙成材越覺得這家夥是個當奸商的料。
“秋款的衣服,成本也就十幾塊,冬款的稍貴一些,但也不超過一百塊,按照目前的售價,我們的毛利率已經接近300%,你還覺得低?”
“不不不,你思考的方向有問題。”趙成材擺擺手,認真的解釋道,“衣服作為一種非必需消費品,它的售價從來都不取決於成本的高低,而是取決於它的目標客戶。如果我們的目標客戶是四五十歲的大媽,那肯定要優先考慮價格的因素。但現在我們的目標客戶是都市白領麗人,你如果把價格標的太低,會讓她們產生一種買地攤貨的感覺,一旦她們覺得這件衣服很廉價,不管穿起來多麼貼身、多麼舒服,都會被她們無情的拋棄掉,懂嗎?”
“嗯。”馬蓓蓓點了點頭。
其實她對剛才那個理論並不是太懂,但這並不妨礙她對趙成材的崇拜和無條件的信任。
“價格不僅不能降,還要往上漲,秋裝不能低於三百,冬裝不能低於六百,具體價格你定吧。”趙成材畫出了底線。
“好。”
“你們學院的工廠能做多少件?”趙成材又問道。
“平時一般都隻做幾十件,畢竟是非營利性的,但如果我找找關係的話,應該能做到500件。”馬蓓蓓回道。
“行,先按照五百件來,但第一批我們隻賣三百件就直接標出缺貨下架。”
“為什麼?一次性賣完不好嗎?幹嘛要留庫存?”馬蓓蓓不解的問道。
“為了饑餓營銷。”趙成材笑了,“香奈兒的包包聽說過吧,為什麼賣的那麼貴?就因為稀少。那又為什麼稀少呢?因為香奈兒公司每年都會把沒有賣出去的包直接焚燒掉!注意了,不是降價、不是打折處理,而是直接焚燒!”
“為什麼啊?”馬蓓蓓問道,這話聽起來都覺得一陣肉疼。
“因為公司為了確保香奈兒品牌的稀缺性,如果打折的話,看似降低了庫存,提高了收入,其實是在透支這個品牌的影響力。”趙成材說道,“現在我們還是一個小店,還沒有自己的牌子,等將來做大了,我們也要效仿香奈兒,站在全球服裝設計的頂端,去賺那些大鼻子洋人的錢。”
這番話說完,趙成材眼中精光四起,周身散發出來的氣勢極為霸道,猶如傲視九州的大鵬。
一旁的馬蓓蓓也被他的情緒給感染了,激動的問道,“那是不是要給咱們的服裝想個名字?”
“其實我已經想過了,你可以參考下。”趙成材笑道。
“快講,快講。”馬蓓蓓有些迫不及待。
“女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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