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剛才這一巴掌,我不再欠趙成材什麼了!”馬蓓蓓笑道,目光卻陰冷如利箭,刺得郝佳佳有些不敢直視。
“你說不欠就不欠,成材傷成那樣,一耳光就想抹平?沒門!”郝佳佳提高了音調,想通過這種方式壯大自己的氣勢。
“那你想怎麼樣?”馬蓓蓓淡淡一笑,順手從一旁的垃圾桶裏撿起來一個空的吊瓶,摔碎後拿起一片鋒利的玻璃碴,問道,“要不你也花我幾刀?我絕不還手!”
吊瓶的破碎聲和眾人的爭吵聲引起了值夜護士的注意,她氣呼呼的走了過來,“要吵就出去吵!別在這裏影響病人休息!”
盯著馬蓓蓓手裏的那個碎玻璃,又盯著一臉憤怒的值班護士,郝佳佳最終冷冷的哼了聲“神經病!”就轉身走了。
郝佳佳走了之後,值班護士也走了,臨走前不忘要求她們把地上的碎玻璃掃幹淨。
之後胡小可輕輕抱了抱馬蓓蓓,走了。
胡龍傑想說幾句安慰的話,但看到馬蓓蓓的臉色後,到嘴的話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最終他默默的離開了。
最終,所有人都走了,昏暗而又安靜的走廊裏隻剩下馬蓓蓓一個人,她默默的走進衛生間,從裏麵找來掃把和簸箕,開始掃地上的玻璃碎片。
掃著掃著,她的眼淚就忍不住撲簌簌的往下掉,拿著掃把的玉手也越握越緊。
最後馬蓓蓓幹脆把掃把一扔,抱著雙腿,蹲在角落裏,無聲的痛哭起來。
哭著哭著,突然“啪嚓”一聲響,馬蓓蓓下意識的低頭一看,發現那枚鍍銀的勇敢者勳章不知何時從她的褲兜裏掉了出來。
盯著上麵的那個巨大的歡樂穀LOGO,回憶著她跟趙成材兩人在恐怖古堡裏的種種刺激經曆,馬蓓蓓突然一咬牙,抓起地上的勳章,直接扔出了窗外。
盯著消失在黑暗中的勳章,馬蓓蓓長歎一口氣。
不過,隻過了僅僅兩分鍾,她就擦幹眼淚,匆匆的走出病房樓,開始打著手電筒,在窗戶下的草叢裏認認真真的搜尋著那枚剛剛被她拋棄的勳章。
……
之後的三天,趙成材是在醫院中度過的,雖然他極力表示自己已經康複了,沒有大礙,但是穩妥起見,醫生還是讓他在醫院裏養傷,免得出去之後造成感染。
養傷的這期間,郝佳佳全身心的扮演著一個賢妻良母的角色,盡心盡力的給趙成材洗水果、打飯、喂水、喂藥。fEísΖW.CоM
有好幾次,看著郝佳佳那忙碌的背影,趙成材都忍不住想起上次打籃球受傷時,自己住院的情景。
當時劉如玉不也是這麼盡心盡力的伺候自己,甚至他一度覺得劉如玉就是未來的媳婦兒,但到頭來還不是一場空,純真的愛情最終完敗給了殘酷的現實……
養傷的時間是極其無聊的,大多數時候,趙成材都是靜靜的躺在床上,給郝佳佳講著自己兒時的趣事。每當這個時候,郝佳佳都盡職盡責的扮演著一個聽眾的角色,聚精會神的聽著趙成材的講述。遇到好玩的地方時,她還會捂著嘴咯咯傻笑,以至於前麵的那兩座巨大的山峰都伴隨著身體不安分的抖動,搞得需要靜養的趙成材時不時就沸騰一下。
有好幾次看著抖動不止的大雪山,趙成材實在是忍不住了,想伸出手去狠狠的蹂躪一番,但每次都被郝佳佳拒絕了,拒絕了理由隻有一個,“你都傷成這樣了還不老實?”
除了正常的一日三餐、講故事和調戲郝佳佳之外,其他時間趙成材會盯著天花板發呆。
有時候他會思考自己上大學之後的創業項目,畢竟賺錢,賺很多很多的錢,才是他重生以來最大的目標。
有時候他的腦子裏會忍不住迸出劉如玉、馬蓓蓓甚至郭倩的身影,幻想著她們此刻在做些什麼,在跟什麼人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