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裝著一些已經死去的動物屍體,還有剝下來沒多久帶著血跡的毛皮。
盜獵者,這幫自稱是反盜獵組織的家夥,根本就是一群盜獵者。
我麵無表情的看了看盜獵者的屍體,抬手又是一槍。
……
我步行回到自己的帳蓬那邊,扛著背包帶著媛媛,回到越野車那邊。
我用鏟子在地上挖了個大坑,媛媛默默將那些動物的屍體和毛皮放在坑裏,然後蓋上一張毯子。
片刻之後,土坑填好,地麵上隻剩下三具醜陋的人類屍體。
我看了看車廂,越野車裏有不少食物、清水,汽化爐、帳蓬毛毯等各種給養也一應俱全。
但問題是,我不會開車……
媛媛微笑著坐在駕駛室的位置:“我有駕照。”
好吧,有駕照與會開車,好像還是兩碼事的。
幸好荒原上平坦寬闊,沒有紅綠燈,沒有雙實線,也不用擔心撞到什麼花花草草。
越野車搖搖晃晃的在荒原上行駛,忽然媛媛一聲尖叫,然後來了個急刹車。
我嚇了一跳:“有刺客?”
車頭前麵沒有人類屍體,隻有一隻胖乎乎的土撥鼠傻站在那裏。
看土撥鼠木然的表情,已經嚇傻了。
媛媛拿了一片餅幹遞給土撥鼠。
土撥鼠看了看餅幹,然後用前爪抓著,哢嚓哢嚓的吃了起來。
媛媛蹲在地上逗土撥鼠玩,而我抬頭看了看遠處的雪山。
雪山高聳入雲,地形險峻,我們再往前開一段路,越野車也無法通行了。
媛媛把車停在山腳的一片空地上,我背著行李,然後開始登山。
因為地形險峻,我帶的東西並不多,所以一旦時間過了中午,不管我們攀登到什麼位置,都要下山回去了。
一邊爬,我一邊拿著定位儀查看。
到了下午一點半,我們終於來到了定位儀上標準的目標地點。
然而,果然與我預料的一樣,這裏隻有一片茫茫白雪,卻沒有看到交貨的人。
我歎了口氣,不知道該等待,還是該離開。
想了想之後,我朝四周大聲喊道:“喂,有人嗎?收快遞了!”
收快遞了~
收快遞了了~
回聲朝四麵八方傳開,卻無人應答。
然而,雪山卻有了反應——隆隆的聲音越來越響。
緊跟著,鋪天蓋地的雪潮向山下狂湧而來。
臥槽,人生寂寞如大雪崩啊!
我看了看周圍,能藏身的,隻有附近一道挑出的大石頭。
石頭下麵,是深深懸崖。
我用纜繩在石頭上纏了幾道,然後抱著媛媛跳了下去。
我們兩個在石頭下麵晃了幾晃,我用登山鎬狠狠砸在身邊的懸崖上,將我們兩個固定在峭壁邊上。
這時,我們的頭頂轟隆一陣巨響,無數冰雪從我們身邊掠過,向懸崖下方傾瀉。
懸崖下麵也是一陣轟鳴,十幾米高的雪霧騰空而起。
過了幾分鍾,雪崩終於停止了。
我和媛媛掛在懸崖下麵靜靜等了十分鍾,見沒有什麼異常了,我們便準備爬上去。
就在這時,懸崖上隱隱傳來人聲。
而且還是我熟悉的人。
“想不到此人竟如此愚蠢,”我聽到杜判官的聲音說道:“在這種地方大喊大叫,結果沒等我們出手,他就被大雪給活埋了。”
這時另一個聲音響起:“不對,沒有魂魄出現,他還沒死。”
杜判官大笑:“馬兄弟,他多少有些法力,就算掩埋在冰雪中,也需小半個時辰之後才能徹底死亡的。”
馬麵?
馬麵陰森森的說道:“他渝窺天機,這叫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