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開始咄咄逼人,支千千有些慌了,拉著簡寧的袖子在她耳邊低語,“寧寧,這是個刺頭,怎麼辦?”
簡寧在心中冷笑,其實,對方的手法非常拙劣,漏洞百出,她也能輕易戳破對方,隻是她更想知道,為什麼林夕要這麼做!
她不認識林夕,也從未得和她有過恩怨,她為什麼非要咄咄逼人?
“如果想讓我登報道歉,解散工作室,也好,我必須親自見到林小姐,確定她的病情我才會這麼做,要不然,想都別想!”
“你還有臉去見夕夕?”
簡寧從容的喝了口水,“小姐,你終究是外人,這些事恐怕還是我和林小姐當麵談比較好!如果你非要在這裏插一杠子,也行,我也會請專業的律師跟你談!”
“你!”女人沒轍,憋的滿臉通紅,簡寧輕笑,眼光不經意間看到抽屜裏露出一截紅繩,那紅繩的編織很是特別,她隻覺得眼熟,便不動聲色的伸手拉了一把。
一顆天使吊墜被拉出,她眉梢一挑,在婚禮上,她見顧曉帶過同款的手鏈……原來,這個林夕和顧曉關係匪淺!
江德齊看到早上的報紙,狠狠的捶了椅子。
林淑儀嚇了一跳,趕緊問,“怎麼了?”
“怎麼了?還不是你教出來好兒子!你自己看看!”
他把報紙扔給林淑儀,林淑儀翻開一看,頭版頭條竟是江禹城和顧曉摟在一起的照片,標題是格外醒目的紅色:江氏總裁新婚夜撇嬌氣,夜會二.奶!
簡寧拿著剛沏好的清茶過來,一眼便看到這則新聞。
她眼瞼微垂。
江氏和簡氏聯姻本是好事,促使江氏的股價一路上升,可這則消息一出,無疑是醜聞一樁,想必對江氏的影響會很大。
怪不得老爺子會這樣生氣。
林淑儀氣地將報紙窩成一團,“這些報社就願意胡說八道,這則報道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禹城的照片清清楚楚的擺在那,你還狡辯什麼?慈母多敗兒!禹城就毀在你手裏了!”
“怎麼就說禹城毀在我手裏了?管理江氏這些年,禹城為江氏付出多少,你不能因為這麼件小事就說他的不是!”林淑儀立刻為兒子申辯。
“小事?這還是小事?你在江家這麼多年,還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我……”
“還囉嗦什麼,趕緊給那個臭小子打電話,讓他趕快回來!”
林淑儀上樓給兒子打了電話,隨後又撥通了簡寧的手機。
江禹城接到林淑儀的電話便開車回家,雖然林淑儀未說是何原因,丹他隱隱感覺不對頭。
他下車時,正好和下了出租車的簡寧碰到一起。
“去幹嘛?”江禹城問。
“還不是去處理你惹的麻煩。”簡寧瞥她一眼,“趕快進去吧。”
兩個人一進去便看到江德齊不悅的臉色。
林淑儀立刻跑到兒子身邊使眼色,“昨天你和顧曉在酒店的照片登報了,還不趕緊跟你爸爸認錯!”
江禹城無所謂的揚揚下巴,將所有問題都推給簡寧,“錯的是她!”
簡寧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每次看到江禹城肯定沒好事,這次他又是第一個把自己推出來,是不是男人啊!
江德齊怒目看著兒子,“少轉移重點,這事是你做的孽,和簡寧有什麼關係?”
江禹城走到簡寧身邊,長臂圈住她的腰,手指在她的腰間不輕不重的掐了一下,“寧寧,你來告訴爸爸,這件事和你有什麼關係?”
簡寧苦大仇深的看著江禹城,這皮球踢過來,她就不能再踢回去了,而且,她也踢不回去了。
她淡淡一笑,對江德齊道,“爸,看來您是誤會禹城了,昨晚禹城回來,可是顧小姐還是糾纏不休,哭哭啼啼的尋死覓活,我知道,顧小姐跟了禹城十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索性讓禹城過去跟她說清楚,一刀兩斷也好,和平分手也罷,總之對顧小姐有個交代,也不枉她為禹城付出的這十幾年的青春。”
江德齊為人向來苛刻,可這次也不得不讚許幾句。
“寧寧,你真是禹城的賢內助啊,你擁有其他女人都沒有心胸和肚量。”
江禹城不得不佩服簡寧,江德齊是最難搞的,可卻被這女人三言兩句說的轉了性情,可見她觀察入微,已摸清了家裏人的脾氣。
這樣的女人嫁給他,不知道是福是禍呀!
“爸,您別誇我了,我剛才看到這則報道,我才可能是那些狗仔抓拍的照片。斷章取義,管中窺豹罷了。”
江德齊點點頭,“簡寧說的也有一定道理,禹城,昨晚你和那個顧曉到底斷了沒有?”
江禹城誠實的搖了搖頭,“沒有!”
“你!”江德齊陡然起身,指著他大罵,“逆子!逆子!”
簡寧在心中無奈搖頭,自作孽,不可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