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有廚師證的,評過級的,是高級技師!”蘇建國說出高級技師的時候,顯得尤為自豪。
廚師證一共有五個評級,分別是初級、中級、高級、技師和高級技師。
能達到高級技師水平的廚師,少之又少,在每一家飯店,都是寶貝。
像蘇建國這樣單幹的高級技師級別的廚師,實在少見,就算單幹,和他同級的廚師,開的也都是高檔餐廳,哪有開路邊攤的。
當然,蘇建國也不是不想開個上檔次的餐館,可這東西需要本錢。
一想到兩個孩子還沒長大,生活費、書本費以及未來的學費,加上媳婦身體不好,一直吃藥看病,家裏一年賺萬把塊,扣除成本後,根本就剩不下多少。
報名參賽的這三萬塊,還是省吃儉用硬擠出來的。
“嗬,就你,高級技師?”高大少年金在中嗤笑一聲,看向一旁的評委和名廚。
一旁的評委和名廚感受到金在中的視線,當即露出諂媚溫和的笑意,在一旁附和,幸災樂禍的看蘇建國出笑話。
蘇建國這人厚道老實,為人不錯,就是嘴笨,和人理論的時候,連罵人都不會,更別提像金在中這樣陰陽怪氣的埋汰人了。
“我真有廚師證,也的確是高級技師,而且這票,也是我出錢買的。”
蘇建國認真的拿出入場券,怕眼前這些人不相信,還將發票從兜裏掏出來了。
啪!
還未等蘇建國反應過來,一聲清脆響聲入耳,金在中一巴掌拍在他手上,將他手中的入場券和小票搶了過去。
金在中戲謔的笑著,一邊看著蘇建國驚愕的眼神,一邊將手中的001號入場券和發票撕碎。
撕碎後,金大少瀟灑的將碎片一揚,票據和入場券的碎片隨風飄散,很快就不見了。
一旁的評委和廚師,全都笑意盈盈,根本沒有打抱不平的打算,觀眾們也都默不吭聲,還有幾個甚至在嘀嘀咕咕,嘲笑著蘇建國。
“瞧,那個窮酸的中年人,一身衣服都買不起,還買票呢,我看呀,就是撒謊!”
“就是,就是,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算哪門子大蒜?明明就是蒜泥!”
“哈哈哈,你瞧他那個狼狽樣,被人欺負到家了,竟然不敢反抗,連髒話都不敢罵,要是我的話,肯定上去拚命。”
“你說的倒是輕巧,你可知道撕票的那是誰?那可是金大少,金福元百貨的未來繼承人,老總金福來的獨苗!”
“行吧,我慫了,遇見這樣的場合,我真不知道,除了賠笑,還能幹什麼。”
“哎,這就是命,人家一出生,就有幾十億家產,而有的人,窮酸的不成樣子,真是丟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哈哈哈,人家祖上奮鬥好幾代,憑什麼你用一輩子努力就想趕超別人?窮人就是不肯認清現實。”
“就是,還不是不努力!”
觀眾的票價格沒有三萬,可在各大賣票網上,也被炒出了天價,據說前排的位置,一張票超過了一萬塊錢。
普通人根本買不起這樣的票,畢竟一張票就能抵好幾個月的工資,能在現場觀賽的這些觀眾,也都是家底兒頗豐的上層人。
他們對於窮人,除了嫌棄和厭惡,根本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同情心。
人類的悲喜並不相通,他們隻覺這些窮人聒噪。
蘇建國急了,沙啞的嗓音急切喊道:“我的票!我的入場券呀!”
一邊喊,還一邊貓著腰,企圖將那些散落到地上的入場券碎片撿起來。
望著蘇建國彎下腰的狼狽身形,金在中眼中閃過一抹厭惡和不屑,甩出一腳,砰地一聲,結結實實的踹在了蘇建國的後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