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香雪嚇了一跳,猛的掀開被子,見衣服都還在,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莫名又有點小失望。
“是你把我送過來的?”林香雪白了徐北辰一眼。
“何止…”
徐北辰兩剛剛泡好的茶水遞給林香雪,微笑道:“還是我幫你穿的衣服。”
哢嚓!
徐北辰剛說完這句話,手裏的杯子在林香雪的一個淩厲眼神下,竟然直接給切成了兩瓣!
竹筒杯子沿著腰身,被一道看不見的光線攔腰切斷,切口平滑細膩,如果不是滾燙的茶水溢出來手上,根本察覺不到杯子已經破了。
“你汙辱了我?”林香雪陰沉沉的質問道。
徐北辰沒有直接回答,麵帶微笑的看著她,眯著眼睛說道:“真與假,取決於你相不相你的酒品。”
一說到酒品,林香雪頓時俏臉一紅,迷迷糊糊依稀記得自己在和徐北辰喝酒,然後喝大了,還跟人吵起來了,還是徐北辰幫忙出麵解圍。
不,說是解圍,倒不如說是救了他們的命,因為當時自己差點就要暴走了。
“這是我第二次喝醉,好在沒有做壞事。”林香雪捂著還有著嗡嗡的腦袋說道。
“你確定?你往窗外看看。”徐北辰笑道。
不知道徐北辰什麼意思,林香雪隻好奇怪的站起身,走向了窗前。站在窗前一眼掃去,林香雪自己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方圓數十裏一片狼藉,以這間小客棧為中心,外圍的整個地麵深深地凹陷下去十幾米,遠處有幾處煙火,地麵散落著斷臂殘肢,天上地下,一片死寂。
林香雪嘴巴張成了一個“o”形,大小可以放下去一個雞蛋,林香雪轉頭問道徐北辰:“這…這都是我做的?”
徐北辰挑了挑眉毛,搖了搖頭說:“也不全是…有一些是我做的。”
“到底怎麼回事!”林香雪急著說道。她知道自己酒品不好,所以一直不敢喝酒,但覺得徐北辰很穩重,應該能照顧自己,就放心大膽的喝了一次,甚至還沒用內力將酒勁逼出來。
喝完酒之後,自己隻記得打了一場架,徐北辰救下了一些人,然後就稀裏糊塗的睡去了。
徐北辰這時候就告訴她:“這次得多虧了你,南荒大陸從此就不姓陳了,陳東平,已經死了。”
林香雪倒吸了一口涼氣,陳東平他當然知道了,南荒陳家人的家主,南荒一家獨大的局麵,都是他一手打造出來的。
他竟然死了!
林香雪驚訝的看著自己的小手,抓了抓說道:“我…我這麼厲害呀,竟然把陳東平殺了。”
“你?”
徐北辰一笑,“你差點被陳東平偷襲致死,我在你的背後幫你擋了一下,順手送客他一程,提前百年歸西。”
說罷,徐北辰卷起了左手袖子,林香雪一看,白皙的皮膚上,果然被洞穿了一個黑洞,那應該四個永久性的傷疤,估計很難再愈合了。
“火雲三聖死了以後,陳東平就再也坐不住了,聯絡了陳家所有的力量,連夜兼程,僅僅隻用了三天趕到了這裏…”
徐北辰慢慢回憶起了昨天所發生的事。
“當時我們兩個正在喝酒,轉變來的太快,陳東平從後麵偷襲你…”
徐北辰說著說著,林香雪好像想起了之前的事情了,連忙打住了徐北辰,接著她的話說了下去。
“與此同時,還有幾個武者偷襲你來了,你奮不顧身的替我擋下了陳東平的致命一擊,手臂卻被他洞穿了。”
林香雪終於想起來了,呆呆的說道:“我能感覺到當時你很痛苦,你悶哼了一聲,血澗到了我的頭發上…”
林香雪說道這,挽起腰上的頭發,果然,一捧頭發上麵,真的有幾滴血,血已經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