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可芯更加的驚訝了,這天下居然有這麼多的巧合?
她被搶的行李是樊齊楓攔了回來,她去酒吧賣酒卻遇到了白允傑的調戲,她氣急之下扔了他一臉的錢,被開除的她卻在門口撞到了樊齊楓,而那天白允傑心情不好把樊齊楓灌醉,肯定就是因為自己得罪了他。
“然後呢……”
她很想知道,那為什麼這個箱子到現在還在樊齊楓的手上,他原本不是說晚點要送去警局的嗎?
“然後就是我第二天醉酒醒來,壓根就把箱子的事情忘記了,而那輛車也因為定時保養被直接送去了車行,雖然行李被車行發現送到了我家,那時我卻不在國內。直到我五天後回來,我妹妹追問我為什麼會有女孩子的身份證和護照,我這才記起這件事。我很抱歉,我妹妹私自打開了你的箱子。”
原來他還有個妹妹?
不過廖可芯現在可沒時間研究這個,她問道:“那上次發生車禍的時候,你已經知道這個是我了嗎?”
“不知道。”
樊齊楓誠實地搖頭。
“那天我正好剛回國,回家之後才知道的,但證件上的照片原本就跟現在的你不像,我也不敢確定,原本想第二天想辦法聯係你問問的,不過我第二天就在OB看到了來麵試的你,然後知道你就是廖可芯,就是這個箱子的主人。”
說到這裏,樊齊楓將放在一邊的箱子拿了出來,廖可芯連忙接過,然後端起咖啡向他敬道:“樊副總,真的是太謝謝你了,讓我以咖啡代酒,敬你一杯吧。”
“哈哈,這一杯,我接受了,不過希望你不要這麼見外,現在是在公司外,不要再副總長,副總短的了。”
樊齊楓朗朗一笑,端起咖啡杯跟她碰了一下。
“那,我該叫你什麼呢?”
不叫副總,廖可芯有點愁了。
樊齊楓發下杯子,忽然湊到她的麵前,看玩笑似地說道:“齊楓,或者是楓,我都不介意,哈哈。”
咋聽到“楓”這個字,廖可芯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她的手微微一顫,咖啡灑了出來。
“對不起,我……”
見她這個樣子,樊齊楓以為是自己玩過火了。
“我跟你開玩笑的,你不用緊張成這樣吧。”
“不,跟你沒關係的。”
廖可芯連忙解釋,她隻是想到了那個叫“峰”的男人,那個把她傷的體無完膚的負心漢。
樊齊楓看出了廖可芯忽然失落的情緒,一時間也不好再說什麼,氣氛一度陷入了尷尬。
這個時候,正好侍應生端著餐盤過來,適時的解了兩人之間的尷尬,招呼了下,兩人默默地開始用餐。
之後的氣氛沒有之前的活躍,直到侍應生端著一個蛋糕上來的時候,廖可芯才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樊齊楓。
“樊副總,你……”
廖可芯的眼眶已經濕潤了,已經有多少年沒在生日的時候吃過蛋糕了,三年,還是四年呢?
而樊齊楓也恢複了之前的紳士笑容,一邊給她點著蠟燭,一邊說道:“過生日,怎麼能缺了這個呢?來,許個願吧……”
廖可芯原本一直期待著晚上跟吳嬸的生日,卻不料在這裏又多了一個意外的生日。
跟李翼峰認識了那麼多年,可是他卻沒給自己過過一次生日,現在想來,他的心中根本就是不在乎她的吧。
可是眼前這個才見了幾次麵的男人……
視線已經變得一片模糊,隱約中,廖可芯看到了樊齊楓那溫暖的笑容,她雙手合十,許了25歲的生日願望。
“生日快樂!”
樊齊楓看著她將生日蠟燭吹滅,真心地道出了一句祝福,臉上的笑容卻帶著一絲苦澀。
他看出了廖可芯的激動,心裏卻在自私地想著,就當是他在給另外一個人過生日吧,那個他可望而不可即的女孩,那個跟她有著相似容貌,卻又同年同月同日生日的女孩。
隻是……世界上真的有這麼巧的事情嗎?
兩個驚人的巧合!
樊齊楓忽然看向正笑的一臉幸福的廖可芯,心中閃過一個大膽的猜想,不由得開口問道:“可芯,你還有姐妹嗎?”
“有,但隻是我名義上的,那是我後媽帶來的姐姐,比我大了一歲。”
廖可芯的回答讓樊齊楓壓下那猜想,隻是心中卻多了幾絲疑惑。
吃過飯,樊齊楓幫廖可芯拎著箱子,兩人一起回公司。
原本廖可芯想著之前成為眾矢之的感覺,想兩人分開走,可是她又不好意思提出來,這樣會讓副總認為她有什麼想法的,隻能硬著頭皮走了。
果然,進入大廳之後,來來往往的員工遇到他們都恭敬地跟樊齊楓打招呼,卻在看到她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然後就是鄙視的掃過她。
廖可芯感到背後越來越烈的目光,腳步變得飛快,而反觀樊齊楓一手提著箱子,一手插在褲袋裏,長腿輕邁,一派悠閑。
就在兩人到達電梯的時候,電梯“叮”的一聲打開了,白允傑沉著臉從裏麵跨出,在看到等在外麵的兩人的時候,微微皺了皺眉。
廖可芯被他身上發出的冷冽氣場壓住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而樊齊楓卻笑著招呼道:“傑,出去啊?”
白允傑那幽深的黑眸在兩人的臉上掃了一圈,視線又掠過樊齊楓手上的箱子,淡淡的應了聲:“恩。”
然後再也不看兩人一眼,大步向前走去。
“走吧。”
廖可芯一直低著頭,直到樊齊楓輕輕地推了推她,這才意識到白允傑早已經走遠了,連忙跨進了電梯。
晚上跟吳嬸過完生日之後,廖可芯騎著自行車匆匆地趕往白允傑的別墅,中午在電梯口遇到之後,整個下午就再也沒見過他。
不知道為什麼,廖可芯總感到心中毛毛的,說不出的感覺。
車子在別墅前停住,一如既往的一片漆黑,她打開院門,直接騎了進去。
晚上的竹林一片幽黑,風吹過沙沙作響,廖可芯不由得打了個冷戰,每個晚上都來的,今晚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廖可芯心中想著,連忙加快踩了幾圈,終於到了大門口。
急於見到亮光的廖可芯打開房門的同時連忙打開了燈,卻在看到屋子裏的情況的時候,再次傻眼了。
不是因為淩亂的環境,而是因為屋子裏居然出現了一個從未出現過的生物。
茶幾上放著一瓶紅酒,高腳杯倒在了地攤上,沙發上,白允傑正仰天靠在那裏,一動不動。
木夕夕捂著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她一步一步地走上前去,看了看桌上的紅酒,瓶子已經空掉了,再看看白允傑,依舊是白天的黑白豎條襯衫,領口的扣子解掉了兩顆,露出了蜜色的胸膛。
廖可芯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再靠近一點,白允傑明顯是喝醉了,雖然閉著眼,卻雙眉緊皺,好似很痛苦的樣子。
不可否認,白允傑長的真的不是一般的帥,簡直可以說是天妒人怨了,廖可芯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毫無顧忌地打量他,近到都快能數清他那長長的睫毛有幾根了。
就在廖可芯小小花癡的時候,白允傑忽的睜開了雙眼。
“啊……”
被嚇到了廖可芯蒙地後退一步,卻撞到了茶幾上,她一個踉蹌就要向後倒去,卻在下一刻落入了一個堅硬的懷抱。
廖可芯抬頭,對上了一雙迷離的眼。
白允傑保持著抱著她的支持,一雙深幽的眼緊緊地盯著廖可芯,眼中的神情似火熱,似憤怒。
廖可芯被她看的心中一晃,想從他的手中掙紮出來,可是她剛一動,一道比他的眼神更加深幽的聲音沉沉響起:“你的生日,是跟他過的嗎?”
啥?生日?
廖可芯愣住了,沒想到白允傑開口的第一句問的居然是這個,他怎麼會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還有,他口中的他,是樊齊楓嗎?
雖然有著太多的不解,但她還是老實地點了點頭。
“恩。”
“你開心嗎?”
白允傑的依舊緊盯著她,徐徐問道。
“額,開心。”
廖可芯吞了吞口水,現在的白允傑,讓她感到好危險,她想逃走,可是卻掙不脫他的鉗製。
“真的開心嗎?”
雙眸危險的眯起,白允傑整個人爆發出一股凜冽的寒氣,讓廖可芯的全身發寒,正想著該怎麼回答,身子一輕,一下子被他壓倒了沙發上。
“啊……你幹嘛?”
廖可芯尖叫一聲,皮質的沙發上冰冷一片,讓她不由得一陣瑟縮,她一邊大叫著,一邊奮力推著身上的白允傑。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三年了,三年的感情居然比不上你認識一個月的男人,你說啊……”
廖可芯越是掙紮,白允傑的手就越緊,他憤怒著,嘶吼著,整個人完全失控了。
這樣的白允傑太恐怖了,廖可芯害怕極了,他的臉越靠越近,她甚至能感覺到他嘴裏那灼熱的氣息。
“你在說什麼啊,我根本就聽不懂,你醉了,快點放開我。”
“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我好想你,顏兒……”
顏兒?
廖可芯雙目圓睜,還不來及消化他所說的名字,嘴就被他狠狠的堵上了。
白允傑那帶著酒氣的舌霸道地侵入她的,那突來的甜美味道讓他一直隱忍的欲望猛然迸發,一時間居然無法收拾。
她突然感覺渾身一陣顫栗,襯衣的紐扣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他解開了。
“嘭。”
隨著一聲悶響,白允傑的動作停止了,他的雙目再次變得迷離,看了一眼驚慌失措的廖可芯之後,頭一歪就向著邊上倒去。
“白允傑!”
廖可芯一把扔掉手中的紅酒瓶,連忙伸手扶住他,讓他靠在沙發上,看著他頭頂徐徐流下的鮮紅,她嚇死了。
剛剛在掙紮間,她的手碰到了茶幾上的紅酒瓶,情急之下朝著他的頭就砸了上去,可是現在……看著流著血倒在沙發上的白允傑,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手忙腳亂的扯了些紙巾捂住他額頭的傷口,可是很快就被血給浸透了,忽然想起上次打掃時看到的醫藥箱,連忙跑去拿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