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受盡了羞辱
“能怎麼樣?你這話說的也太不負責任了,作為你的男人,我有權利知道我有了孩子。
你這個小家夥,如果不是今天你出了事,你是不是打算一直不告訴我?
然後等到若幹年後,一個我的翻版指著我的鼻梁說,我沒有父親,更沒有你這樣的父親,你簡直就是爸爸中的敗類,你不配。”
聽他學著小孩子的口氣罵罵咧咧的,蘭思思撲哧一笑,一時喜上眉梢,“還真是有可能呢!”
“所以,我們結婚吧!”
“結婚?”他真的會願意娶自己嗎?“那你心裏的那個人呢?你忘記她了嗎?或者你不再想她念她?
說實話,我不能容忍我的老公在家裏各處都擺放著別的女人的照片,好像她無處不在,你無時不想念!
我很自私的。”
“放心,等你從醫院出去的時候,我保證你再也看不到任何一張別的女人的照片,這是我對你的承諾。”
真的嗎?
他已經不那麼在意那個女孩子了?
還記得第一次到他的房子,他連晚上睡覺似乎都會跟她說話,好像她就在身邊一般。
那種感覺,仿佛那個女孩子在他的生命裏已經不可缺少。
“思思,我還是那句話,我是真的想要跟你在一起,請不要懷疑。”
將她緊緊的用在懷中,蘇浩鑫在她溫熱的額頭落下一個輕吻,伸手輕撫著她的臉頰,“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調養好身子。我要你和孩子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明白嗎?”
“浩鑫,我知道。”蘭思思拉住他的手,看他的眸中清澈明亮,“我就怕自己配不上你。”
跟他一比,她跟他之間簡直天差地別。
他是一個合格的王子……至於她,好像跟灰姑娘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到底她沒有後媽和姐姐“傻瓜,真要說什麼配不配得上,我爸媽跟我們差不多,所以他們從來不會計較要什麼門當戶對。
像我哥跟我嫂子也是一樣。”
“你哥結婚了啊?為什麼那天我沒看到?”
“等你身體好一些,我帶你去拜訪他們,我嫂子是一個很好的女人,我想你們會有很多話題可以聊。
她會告訴你,配不配得上!”
瞧見他提到嫂子時,眼裏溫柔似水的神情,蘭思思覺得很不尋常,然而看到窗外的夜空,她心中一緊,“浩鑫,明天,裴老大他們是不是就要交給檢察院了?”
“嗯。”蘇浩鑫一邊回應,一邊用手輕柔的撫摸著她柔亮的秀發,“說了這麼多,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
醫生說了,你一定要注意休息。
裴老大那邊的事情你就先不要管了,好嗎?”
迎著他柔情的目光,蘭思思用力的搖頭,“不,浩鑫,我想讓你幫我。”
“要我救他們?”
“我知道這麼做對很多人不公平,但是我有我的苦衷。”
“那你可知,伯母知道會怎麼樣?”
“她肯定很生氣,但我想她會諒解我的。”
“思思……能不能先告訴我,你究竟有什麼苦衷?”這個苦衷居然可以讓她黑白顛倒?
“這個…”
“告訴我好嗎?思思。”
迎著他期待的目光,蘭思思真的不忍拒絕,“我可以告訴你,隻是,你不可以生氣。
因為我也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看著她懊惱皺緊了眉頭,蘇浩鑫忍不住伸手撫平她皺起的眉頭,“慢慢說,我不會生氣。
就算你現在打我一巴掌我都不會生氣。”
“那好,我告訴你,把一切都告訴你……”
蘭思思想起在酒店發生的照片事件,心裏就說不出的激動和憤慨,她原本就是個無人問津的小人物,可是自從照片事件後,她身邊發生的事情越來越多,也越來越詭異。
好像那個拿著她照片的人就在自己身邊,無時不刻的在盯著她的一舉一動,瞅到機會就使出殺手鐧讓她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生生就像是他人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怎麼,原來你會去我家找我竟然是……因為有人威脅你?”
蘭思思望著他凝重的臉色,點頭,“我不是那種會自動上門的女人,這,你應該知道。”
“是,我知道,隻是我沒想到這裏麵原來還另有隱情,居然會有人那麼卑鄙的要挾你。
你剛才說都不知道是誰,你心裏就沒有懷疑的人嗎?”
蘭思思搖頭,“都怪我那晚喝的太多,不然,總會有些蛛絲馬跡。”
“思思,沒想到我的思思原來這麼可憐。我當初不該那麼說你,也不該那樣羞辱你,諷刺你,我該死。”
“你打自己做什麼?”
一把拉住他往臉上打的手,看著他後悔的眼神,她搖頭,用力的搖著頭,“這不怪你。
我想,那種事任哪個男人遇上,也會跟你一樣覺得我是個輕浮的女人。我很謝謝你後來對我那麼好。”
“思思,真的很對不起,雖然當初我查了你知道你的為人不似我想的那般,可我當時隻以為你可能是有什麼苦衷,可能是為了你的爸爸和你的弟弟,所以才會為了錢那麼做。
想來,到底還是我太過俗氣把你想成為了錢什麼都可以做的人。我對你好,也是想讓你改變。
因為,那晚你讓我有了家的感覺,滿足了我的渴望。
那從兩年前開始,就渴望的家。”
迎著他煽情的眼神,蘭思思忘情的看著他,“家?”什麼是家呢?有一個愛自己的男人,有一個自己的孩子…
那麼對於男人,是不是就是一個愛她的女人,一個他的孩子,做好飯菜為他亮著燈…
“思思,你放心,我會把裴老大的事情處理好,也會為你找到那個握有你照片的人。
一旦找到,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敢動我的女人,我就要他知道我的厲害。”
蘭思思第一次看到這個男人目露凶光的樣子有多麼的像是一隻老虎……虎視眈眈的!
“對了,裴老大說,他手裏掌握著那個人的錄音,我想隻要拿到,或許可以知道那個人是誰。”
“你覺得,那個人可能是你認識的?”
蘭思思聽了,蹙眉一想,“也有可能是你認識的。”
“對,他知道我家鑰匙……”
“嗯,他也知道我的QQ…”
這些都是他們隱秘的事情,那個人會知道,隻能說對他們都有相應的了解。
蘭思思現在隻希望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蘇浩鑫連夜離開了醫院,打了個電話給張揚,兩人在一家魚龍混雜,燈紅酒綠的酒吧碰了麵。
“你要我把裴老大他們都給放了?”
張警官難以置信的看著對麵喝著雞尾酒的蘇浩鑫,“這要是沒有隊長的許可,私放放人可是知法犯法。
你這不是要把我往可坑裏推嗎?”
“張揚,我們可是朋友一場,你必須要幫我。”
“我不是聽說你跟她分手了嗎?現在為什麼還要管她的事情,難道說,你不是真的要跟她分手?”
“不,我們已經和好了!”
這樣聞言一怔,“開玩笑,中午才聽說的分手,晚上就和好了,蘇浩鑫你跟那個女人也玩的太大了。”
蘇浩鑫皺皺眉頭,“這其中的誤會就不跟你解釋了,現在咱們談正事。”每天裴老大就要進法院,現在可謂是爭分奪秒。
“得了吧,這件事非同小可,你總不能為了你的女人,最後把我的飯碗給砸了吧。”
張揚不高興的喝了口雞尾酒。
“砸了好,剛好我公司的副總一直空著。”
“別,我就喜歡警察這工作,像那種整天坐在辦公室裏無所事事的工作我還真的幹不了。”
“那你就隻能幫我了。”
“哎,我說蘇浩鑫,你也太見色忘義了吧,你到底當不當我是朋友,有你這樣逼著朋友幫忙的嗎?”
這樣簡直覺得他不可理喻。
“這件事情關係到絲絲的個人名譽,還有她的人身安全,張揚,你應該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
那些可不是一般的照片。
身為執法機關的人,你難道不以保護公民隱私為己任?”
“得,別給我戴高帽子,我隻是一名普通的警察,別看我是可以抓人,但是我沒有放人的權利。
而且想裴老大那樣的人就應該坐牢。
現在你們卻要放了他,根本就是道德淪喪,是非不分,你說這樣的事情我能做嗎?
我一旦做了,警察的形象何在?
到底是抓壞人,還是替壞人掩蓋犯罪?”
“這麼說,這個忙,你不肯幫了。”
“不是不肯,而是不能。”
張揚說的堅決,蘇浩鑫聽了隻能暗自焦急,“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嗎?”
“除非你有裴老大沒有犯罪的證據,否則……真的沒有!”
張揚無奈的看著他,“就這些人,一旦放出去,還不知道又會惹出什麼事。更何況除了蘭小姐,還有很多被其迫害的人聯名起訴了他們,你說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要是放了他們,那些會怎麼看我們?
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工作。
幹警察不是做生意,隻要花點錢打通點關係,大家各退一步凡事好商量。
所以,我先走了。”
“張揚。”
“這裏是我們隊長的名片,也許你可以找他幫幫忙。如果,你說得動他的話。”
“謝謝,你到底還是想幫我的。”
接過他手裏遞來的名片,蘇浩鑫感到了一絲欣慰,他也知道張揚職位小能力有限,但是他需要這樣一個人給自己指條路不是嗎?
到底他是生意人對這方麵不是很了解。
不過這個隊長會跟他坐下來好好的商量不?
還真不好說。
蘭思思在病房裏睡了大半夜忽然醒了,這段時間她一直睡睡醒醒,可這次醒了卻發現再也睡不著。
窗外已經看不到月亮了。
隻有清冷的月光從窗口灑落下來,在地麵留下一片白影。
耳邊,有風吹過來的聲音。
摁開了床頭燈,蘭思思起身下了床。
今天一天都在醫院裏,可是她還沒去看過老媽,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拿了手機,見上麵一直沒有蘇浩鑫的消息,病房裏空空的他沒有回來,她不禁失神。
他可以幫到自己嗎?
或者說,他有辦法幫自己嗎?
到底,連魯承曄也說,這件事情很棘手。
也許要救一個好人很容易,但要救幾個壞人卻很難。
“浩鑫,就算你幫不了我,我也不怪你,也許是我命該如此。”
打開門,蘭思思走了出去,按著病房號找到了老媽的所在的病房,推門而入。
房間裏黑漆漆的,沒有開燈,想到這都大半夜了,老媽肯定睡得正香,她不由又關上了門,為自己的冒失感到後悔。
也會這會兒睡不著的也隻有她而已。
天上的皓月已經西移,星辰散亂的嵌鑲在蔚藍的天空上,幾朵白色的雲朵飄翔在天際,好不悠哉。
“叮”的一聲,蘭思思知道這是自己手機短信的提示,她不由低頭找到新短信,見上麵寫著一句話:還有四個小時就天亮了,過了六點,你的照片可就會迅速的傳遍整個網絡。
她腳下驀地一軟,後退了兩步,隻覺觸目驚心。
這是個陌生的號碼!
也是那個擁有照片的人的電話是不是?
想到這,她著急的撥通了這個號碼,可惜,那邊卻提示手機已經關機!
這麼快?
那邊的人應該早就知道自己會打電話,所以一點可能讓她找到蛛絲馬跡的機會,他都不會給。
好精明的一個人。
從酒店到照片,從跟蘇浩鑫的一夜到三百萬其實一開始就把她拉進了一個陰暗的陷阱裏,是她不自知罷了,以為隻要聽他的一次就可以萬事大吉,卻不知那不過隻是個開始,隻是一個鋪墊。
四個小時?
她隻有四個小時的時間去為自己爭取了是嗎?
蘇浩鑫呢?
撥通他的號碼,卻聽到那頭傳來轉語音信箱的消息,難道說他現在不方便接電話麼?
怎麼會這樣?
不知道他的進展,也不知道拿著照片的人是誰,她真的不知道接下去該怎麼做才好。
為什麼一定要把她逼到這一步呢?
“茵茵,我讓你辦的事情,你有進展了嗎?”
好不容易撥通了一個號碼,蘭思思著急的問,卻不想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你是誰啊,三更半夜的還讓不讓睡覺,茵茵她不在。”
旋即,那頭傳來了收線聲。
那個男人……應該是在淮海路見到的跟茵茵在一起的吧,她記得他的聲音粗裏粗氣的。
聽他剛才的口氣好像不怎麼高興。
茵茵的手機在他那兒,他們應該是在一起的,難道說是他們兩個吵架了嗎?
老天,在這個時候,怎麼沒有一個人接她的電話?
裴老大所說的那個人在淮海路八號,到底是真是假?
所謂的錄音真的存在嗎?
她無比的希望這一切是真的,至少她有了追索的目標和線索,否則,她就像是沒頭蒼蠅般。
別人把她買了她都不知道。
如此糾結害怕的熬了一個小時,蘭思思回到病房的時候不由焦慮不安的坐在床上。
卻不知何時竟睡了過去。
第二天
天空蔚藍蔚藍的,太陽從地平線上緩緩的生氣,天地萬物沐浴在晨曦當中,一片淡薄的霧隨風飄散。
立在枝頭的鳥兒歡快的鳴唱。
一輛轎車停在門口的時候,驚得鳥兒私下飛散,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從車裏下來,腳步快速的朝醫院大廳走了進去。
沉靜的臉色,冷漠的表情,讓周圍經過的人都不由為之側目,為他的冷漠感而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