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了門,進入到滿是消毒水氣息的房間內,顧不起遠,床上的人正躺在那裏落著淚。
見自己進來了,他很快將目光落了過來,張了張口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半天都沒有說出半個字。嘴唇幹裂的也讓人看著格外的心疼。
“該死的故宮怎麼這個時候還沒到,我還以為你這個時候應該不會醒了。應該已經渴了吧,稍微的喝點水。”
傅夜原本還是麵容低沉的樣子,可是看著眼前人此時的模樣,心中是說不出的心疼,就連此時此刻說出口的話都帶著些許的溫柔了,那雙眼眸更是打量著麵前的人。說實話,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真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變成現在這副模樣。都怪自己沒有保護好他才會發生這樣的意外。
“我們的孩子沒有了,對嗎?”
徐之柔說話的聲音透著些許的沙啞,不難看出他之前是多麼拚命的呐喊。隻可惜換不來任何的同情,那兩個人還是不留情地將他從山頂上推了下去。他身上到處都是傷口,就連他的安全也是在通過了許久的觀察後才能確定下來的。
“你現在身子非常的虛弱,還是趕緊休息吧,別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你想要吃點什麼嗎,我去外麵給你準備一下。”
傅夜並沒有提起孩子的事情,而是盡可能的用自己的語氣和麵前人說著,眼眸中也仿佛閃爍著些許的光芒,似乎在哄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一樣。
“我現在什麼都吃不下,我隻想知道我們的孩子究竟怎麼樣了,你答應過我絕對不會跟我說謊的。我們的孩子現在是不是真的已經沒有了?”
徐之柔死死的拉著麵前人的時候,他現在已經被注射了藥物,根本沒有辦法亢奮起來。隻能用這樣的語氣和眼神來和麵前的人交流。
傅夜張了張口還想著要說些什麼,可是最終也隻能是歎了一口氣,沒錯,他們的孩子的確是沒有了。而且是在摔下山的時候就已經出事了的,當時被送進醫院,醫生馬上就對孩子進行了引產的手術。
“我就知道他們明明已經答應下來的,卻還是不肯放過我。要不是我太愚蠢了,也不可能上了當,都是我害了我們的孩子。早知道如此,我真應該聽你的話,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裏,哪裏也不去的。”
徐之柔一邊和麵前的人說著,一邊落著眼淚,那副模樣著實是令人心疼的很。
“這不能怪在你的身上,是我應該對外麵進行一些防備。至少不能讓他們馬上找到家裏的電話,如若不然,也不可能讓你接到那樣的電話了,這一切都怪我。你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好好的冷靜下來,養好自己的身體。以後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傅夜很耐心地看著麵前的人,就連此時此刻說出口的話都透著些許的溫柔,這是他在外麵從來沒有過的模樣,而這種溫柔也隻會在麵前人的眼前展現出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