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靖王爺這才注意到眼前人從始至終都沒有開口,看著此時的禦書房,除了皇帝身邊的老太監以外,全是他的人,明明是看似勝利在握,可不知為何心中總有些不安。
“朕,與你一同長大,都是年過半百之人,竟不知你對朕,如此怨恨。”這時,皇帝終於開口道。
隻是他這話表麵上好似是說給靖王爺的,可聲音輕的像是說給自己的。
他早就知道靖王爺這麼多年來,暗中攬權,可即便知道,他也隻是輔佐新臣,並未打算對他動手。
可是這麼長時間一來,自己一味的忍讓隻是換來靖王的不斷膨脹,事情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他咎由自取。
想到此處,皇帝突然抬眼打量著眼前人,冷冷道:“你今日帶人發動政變,謀逆之心昭然若揭,日後千秋萬代,你都要被世人詬病了。”
說話間,皇帝緩緩起身,麵對眼前手握兵器的眾人毫無畏懼,一番話讓靖王爺漸漸慌了神。
“事到如今,你還想說教不成?”靖王爺這時冷笑一聲,當即示意手下將皇帝捆住。
然而,就在這時,慕容將軍帶著護衛軍闖了進來,大聲道:“我看誰敢!”
話音剛落,眾人紛紛向後看過去,隻見慕容將軍一身戎裝,身後緊跟劉楚君和許沫晟二人,身後護衛軍已經將禦書房圍住,憑靖王爺手上這些人根本不是對手。
“末將來遲,還請皇帝贖罪。”慕容將軍彼時單膝跪地大聲道。
皇帝看了看眼前三人,視線落在許沫晟和劉楚君的身上,眼中這才露出一絲笑意。
看到此處,靖王爺這才後知後覺,難怪那日許沫晟故意在朝堂上向他發難,原是給皇帝貶他和劉楚君離開的理由,而自己苦苦找尋的兵符,竟然在他二人手上。
事已至此,靖王爺身後的人麵麵相視,幾乎沒有猶豫紛紛放下了手上的兵器,這一場政變最終慘淡收場。
半月後。
周閔緈從渝州趕回,這一次南下到當地進行整改,連同原先設立水路的各個看守點進行整頓,保證既能及時發現問題又能及時派兵。
同時又在當地招募了一批水性極佳的人,留在當地護衛中教導他人,一時間南方水路明顯太平了許多。
皇帝得知此事後,當著滿朝文武的麵讚賞了周閔緈,雖未加官進爵可言外之意大有重用之意。
再加上趙若廷又做了宰相,周家的前途可謂一片大好,一時間登門給周閔緈說親的人要踏破了門檻。
當周閔緈好不容易下朝趕回來時,正好看見自家長姐正對著一堆拜帖發愁。從前怕他體弱多病,沒有誰家的姑娘願意嫁進來,可如今倒是多的讓她棘手。
旁的不說,這朝中大臣的拜帖就有十幾分,更有那護國公林家的帖子。林家除了林夢惜一個嫡長女尚未出嫁以外,便僅剩一個年幼的庶女。
若是林家有意將庶女嫁進來,她是打心底裏感到不滿,可若是將林夢惜嫁進來,又怕日後周閔緈在林家低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