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禁暗自慶幸,著要是再玩一會就不用打了,直接棄權。連忙開口道:“老師,不好意思我在這,這就上來。”說完再不遲疑,朝著擂台上走去,在他旁邊的人才知道原來這人就是今天要參加院試選拔的人,紛紛讓出一條道路。
遠處眾人也都向這邊看過來,四周的人紛紛議論,這人明明都已經站了半天了,怎麼現在才應聲,難道是瞧不起台上的對手。不管其他人的議論,吳易走上擂台,就聽到一聲寒冷若冰的幽幽清音響起:“在下左黯然,久聞無兄乃院長的親傳的弟子,本擬有心結交,誰想到無兄你好大的架子。”
聲音未落,眾人隻覺心頭一震,好深厚的內力,吳易往場中看去,隻見擂台上一人早已站立在中央。一身白衣白袍,英挺逼人,劍眉斜指雲天,一雙眼似閉非閉,隱可現一絲精芒閃過,一柄寬闊之極的長劍斜插在背上,奇怪的是其腰間還懸掛有一把窄若手指的細劍,心中一緊,這人用的難道是雙手劍。
吳易自覺是自己不對,緩緩向場中走去,歉然道:“不敢,剛才實在是心中有所悟,故而沒有聽到師長之言,實在不是故意輕慢黯然兄。”
那左銷魂並未動聲色,一雙眼睛霎時精芒灼灼,盯著吳易道:“你就是院長親傳弟子無吳易,看你浩然正氣綿純無比,果然不凡。”
吳易悠然道:“多蒙顏師不棄,收錄為入室弟子,些許修為怎能入得左師兄法眼,到是左師兄這一寬一窄的雙手劍,令吳易新奇不已。”
左黯然摯出兩劍,輕聲道:“寬刃為重露,窄劍為幽雨,自我開始學習書院刀法就沉醉其中,苦於我家傳劍法與陰陽五行刀罡精意相悖無法兼得,黯然不甘放棄其中一種,隨自出機鋒,悟出這雙刃之法,直到最近才有所成,還請多多指教。” 眼睛注視著手中雙刃,神情專注至極。
吳易看著左黯然神情,心中暗道,這人值得一交,看起來也是專注武道之人。隻見左黯然身形縱起,手中雙刃旋舞而至,正是左窄右寬,口中說聲:“得罪了。”右手寬刃,微微顫動,忽然刺出,卻無半點花巧,似有至道之堅,隱然五行輪回之意,而左手窄劍卻是繁複而動劍光閃爍,隻令人眼花瞭亂,這雙刃施展開來,頗有正奇相合之意。
吳易看著雙刃之勢,心中熱血上湧,高聲叫道:“左師兄來的好,正好驗證一下吳易心中所悟。”
身形一步踏前,卻是邁出丈許距離,口中激越聲音傳出:“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正是謫仙李白的俠客行。眾人心中一震,這嘯聲傳出雖是聲音不大卻縈繞回蕩在耳邊久久不息。
吳易身形再次幻變之際,口中之言不止:“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 身形迎合詩中之境,心意同時連通詩意,不退反進以身化刀合一,按刀意所指,攻向左黯然。
左黯然身在空中看出吳易變招,身形急速而下在空中拖出道道殘影附形追上,右手一橫寬刃,驀的橫掃,一道刀氣隨刀勢所指鎖定吳易全身,氣勢如虹。左手窄劍卻是輕提劍柄,劍尖下指,有如提壺斟酒,卻是蓄勢等待吳易作為,看似左慢右快,吳易卻知,並非如此。
雖然左黯然刀劍雙行攻勢無匹,吳易心中靈覺顯現、空明至極,眼前雖然被絢爛劍光所惑,但感覺卻如水中之月,把握身周之事清晰呈現。冷喝一聲,風、火螺旋勁發,卻是打向後發窄劍之勢,一拳攪動,左黯然雙劍齊動立時變成了一個深不可測的渦漩,似要把吳易吸納扯入其中。
吳易微微一笑,輕聲開啟:“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同時掌刀幻變,輕鬆寫意至極,掌刀劃過一道光芒閃耀,卻彷如鳥翔魚落,無蹤無跡,左黯然的雙刃一下子就給他拍打個正著。
勁氣鼓蕩交接,蓬的一聲,吳易被勁氣震的後退,看到借勁淩空的左黯然,腳底一觸台麵隨即彈跳而起,雙腳發勁,射上半空,雙手化出重重掌影,往左黯然攻去。
那低沉嘯聲隨身形同時而起:“閑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
那左黯然兩劍無功,看到吳易衝上的身形,眼中神光更勝,叫道:“無吳易果然不凡,再接我一式幽鎖冥重。”劍法突的一變,麵色凝重,右手寬刃突然變為輕靈,宛若行雲流水,連綿而至,左手窄劍卻是凝重至極,似劍尖挽著數千斤重物,橫空劃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