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寒楓默然片晌,歎道:“當年你、我和易雲師兄一起勝出州比,進而代表董門參加九脈大比,而當時易雲更是幾乎憑借一己之力奪得頭魁,可惜卻敗在孔、孟先聖一脈的林立崖手下,也就是那次碰到了那個女人,易雲師兄一生的桎梏,可歎一代天才從此以後就變得渾渾噩噩,每日嗜酒度日。”
舒以雲心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當然易雲的颯爽英姿,豁然站起身來,“寒楓過去之事,就別再想了。今次有了吳天凝這幾個人,我相信應天學院崛起之日可待,你我自當盡力教導才是。”接著臉上浮上了一層意味,笑著說:“我想經過剛才易學的課,他們應該不會再輕視我儒家絕學了吧。”
左寒楓聞言,臉上露出了絲絲戲謔的笑容:“我沒想到,你居然第一次講述易學就告訴他們如此艱深的術理,你鑽研了快二十年的東西,怎麼能夠指望他們一次就能夠領悟。”
說著,忽然又想尹一航來,還有舒以雲說的其他幾個悟性還在尹一航之上的人,不禁啞然失笑。
舒以雲看著左寒楓的表情,已然猜到他想的什麼,微笑道:“別想這些了,走吧,不要讓他們等得著急了。”
看到兩位老師走進來,所有人都停住了討論,經過剛才舒以雲講述的易經精要,加上剛才翻看《三元易經》時,發覺其中精意艱深難懂無法領悟,偏偏隱約間又能從中看出書上所記載得乃是武學玄奧至理,再不敢輕視儒門傳承的基礎六藝,所以對馬上左寒楓要教授的《文辭詩意》都充滿了期待,一看到老師進來都瞬間停住了說話,正襟危坐恭敬的看著左寒楓和舒以雲。
左寒楓踏前一步站到台前,目光掃過眾人,尤其仔細的看了柯耀威和吳易兩人,冷聲道:“剛剛大家已經對《三元易經》已經有了初步的了解,知道易經包羅天下萬物,實為六經之首。其實接下來我要教大家的,才是真正能夠代表我儒門絕學的功法。”
停頓了下看著眾人紛雜的表情,轉折道:“我想大家能夠既然通過初考進入國風的,想必都是精通詩詞歌賦之人,可大家對自己知曉的詩詞,是不是都能知其含義,感悟其中的心境和意念。”
眾人都是聽的一頭霧水,有個心急的,已經問了出來:“左師,不知道這詩詞歌賦跟武功有什麼關係嗎?”
左寒楓聽到提問,轉而麵向他,平靜的道:“有,而且詩詞歌賦跟我儒家武學有很大的關聯,我舉個簡單的列子,比如兩個人同時煉一種武功,卻練出不一樣的感覺,即使是同樣的招式,被兩人使出都會有不同的方式,大家應該會有這種感覺吧。”
看著底下眾人都是微微頷首,繼續道:“實際大家也都也知道,這種就是意、勢,一種武功不能練出屬於自己的意、勢,就是把武學練死了,可以說此生成就將會局限於此,永不能攀登武學至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