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一航想了想,笑道:“這倒也未必,剛才所說不過是一航自己想法,要知道這世上很多看似絕無可能的事,都是由有誌氣的人一手締造出來的,布衣可封侯拜相,甚至榮登皇座也未可知,此種事早不乏先例,你也不必太認真了。”
尹一航話語一開,興致頗高,平常家族中難得有同齡人討論這些,再續道:“如今天下除卻長平道、陶應威,還有蒲亞山和錢宏開聲勢也頗為龐大!蒲亞山此人乃是聖火教教主,帝釋光明火可列當世絕頂,屬下十萬教眾聲勢浩大,且此人兵法謀略皆為上乘,更兼此人深入民心,故而受到青泉貧苦大眾支持,相比起陶應威可是強了甚多。”
頓了頓再道:“再說偭州人錢宏開,此人乃關中黑-道霸主,曾任職黑石府參領功曹,後來得罪上司被誣陷謀反,全家都被朝廷所殺,憤然加入廖仲的金錢會,因其人武功高強,為人豪爽,所以在廖仲死後,眾人推舉他掌控金錢會,自長平道反了之後,錢宏開在並州也揭竿而起。此人地獄行奇功已臻十二重化境,手下有十萬金錢會眾,據花海原為根基,勢力遍布關中,不容輕視。”
天凝歎道:“聽一航這番話,才知天下大勢,想我原本在冀州,認為能加入長平道便是了不起的事情,原來天下竟有這麼多厲害的人物!”經過之前一番話,尹一航已經不像開始那般厭惡天凝了,聽到天凝說他原本在冀州,奇道:“咦,你原本在冀州怎麼會跑到青州來的?”
天凝把自己遭遇原原本本說了一遍,翠雲是嘖嘖稱奇,尹一航則是暗暗思索,天凝在剛才救人的時候,明明用到內家真氣,可是看他樣子又渾然不會使用,難道就是他從冀州來到青州的原因,看來此人到是不似看起來那般簡單。
翠雲唏噓過後,問道。“那天凝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嗎?”
天凝歎氣道:“我也不知道該去哪裏,青州到冀州不知多遠,再說了我本身就是孤單一人,到哪裏都無所謂。”
說著忽然眼神一亮,叫道:“你們剛才不是說去應天書院嗎,幹脆我也去試試能否考取入學!”
尹一航聞言錯愕,失笑道:“天凝你不會以為應天書院誰都能考上吧,首先文采要出眾,其後更有應天三測考驗學子的毅力,心境,之後還要通過五行幻境才算是應天書院的學生。應天書院就算了,你跟我們一道去建寧也好,最起碼建寧不會有戰亂,也能安穩生活。”
天凝不服氣道:“別小看人,文采怎麼樣,天凝我自幼讀書,不敢說文采風流,至少不下於你!要不咱們比比?
至於毅力、心境這般,我更不服氣了,這應天書院我怎都要去試試。”
尹一航世家子弟的脾氣一起,也不甘示弱道:“比就比,那就翠雲來做個公正,也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文采風流!”
翠雲笑著看兩人又吵了起來,也不去管他們,自顧的去弄些吃的去了。
天凝三人吃過早飯,也不敢多做停留,一路快馬向建寧城奔馳,在日落時分終於進入到建寧城城郊區域,按照尹一航提議,三人並沒有急於進城,而是在建寧城郊把三匹戰馬先賣掉,這樣既得了些錢財,又免去了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