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應齋聽郭焱提起當年之事,不禁又勾起心中苦楚,恨自己若不是當年不甘心平凡,執意要出山重振天工墨家聲名,卻被有心人窺視,反而禍害自家滿門,要不是為了報血海深仇,根本不想苟活於世。每天晚上一個個鮮活的人影都在腦海中閃過,尤其是剛滿兩歲的孩兒慘死的模樣,仿佛在質問自己為什麼還不能替他們報仇!
天凝聽郭焱說墨應齋如何了得,心裏又活動起來,也不管墨應齋在發呆的神情,輕聲道:“墨大叔,你的武功一定很厲害吧,那你能幫我打通經脈嗎?”
墨應齋聞言為之一愕,看著天凝輕笑道:“小兄弟,你也高看我了,以我的功力不過和郭兄差不多,打通人體全身經脈我也做不到。”
天凝到也沒有再難受,自語道:“唉,算了,也許我天生就是一個小乞丐的命,既然你們都說的那些強者多了不起,我也不想了,人生不過匆匆數十寒暑,轉眼就過了,我又何必太執著。”
墨應齋沒想到吳天凝居然能說出這番話,心裏暗道:“這個小子倒是樂天知命!心性也是上上之選,若是能請師父他老人家出手解決經脈問題!”
思緒轉念,再仔細看看天凝約莫十二、三歲的年紀,身形有些消瘦,卻也勻稱,星眉劍目,臉型輪廓有種邪異的魅力,非常引人,眼神深邃靈動,若是有名師指點,此子他日定非池中之物。
墨應齋不禁說道:“那也不必如此悲觀,在下師尊卻也是能夠替小兄弟打通經脈的當世人選之一,隻是這種打通周天經脈的法門,施展出來會耗費許多真元,若非本門弟子怕是不敢勞動他老人家!”
天凝本來已經無指望了,沒想到事情又有轉機,這小子整日混跡街頭,別看人小卻是心思靈巧,聽了墨應齋的話,哪還不明白,立刻跪倒地上,高聲道:“天凝誠心拜入師尊門下,還請師尊收下弟子。”
看著跪倒地上的天凝拜首的樣子,不禁又想起自己的孩兒,兩相對照竟是越看越喜歡,如果自己孩兒還在世的話,大約也有天凝這般年紀,想自己一生孤苦,仇恨在心,孤獨乖僻,沒想到會收一個徒弟,隻是要勞煩師尊出手,不過話說回來,這小子根骨絕佳,心性堅忍,兼且心思聰慧,收了此子師傅他老人家也一定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