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在門外蹲了半,喂了好幾百隻蚊子,也沒想出來到底是誰,咬牙切齒。
她要是知道誰搶了蘇憫,非得找那個人算賬不可。
蘇雅怕裏麵會發生什麼好事,拍死了一隻蚊子後果斷跑到了門邊,摁響了門鈴。
過了半分鍾,門才被開了一條縫。
蘇憫問:“誰?”
蘇雅:“是我,雅啊。”
她刻意捏著嗓子,做出要哭出來的樣子,抽抽搭搭的,又提著眼角往房間裏瞅。
但是被蘇憫擋住,她壓根看不見什麼。
蘇雅有點氣餒,再抬頭看蘇憫,發現他脖子上被親出來的紅印後,更覺得意難平了。
這都到這種地步了嗎?
蘇憫看她的眼神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果不其然就看到了鎖骨上的一個紅印。
他差點冷笑出聲。
剛才沈宿一直壓著他,他知道沈宿占有欲強,但也沒想到就開個門而已,都要留下點痕跡。
蘇憫抿了抿唇,“沒事我關門了。”
蘇雅連忙:“我還有——”
門砰地一聲關上了。
蘇雅差點撞上玻璃門,趕緊止住自己的腳步,這才收了回來,就差破口大罵了。
誰的溫柔,都是假的。
……
蘇憫回房之後看到沈宿躺在床上看他,冷笑兩聲,“你什麼時候走?”
沈宿:“不走。”
他才不走,好不容易有這樣的機會,不把握在手裏豈不是浪費,他可不是那樣的性格。
沈宿還是很喜歡這玻璃房的,隻可惜蘇憫不能強來太狠,他想著以後就在家裏做個玻璃房,然後就在裏麵睡覺好了,以後家裏也不要空調了。
蘇憫壓根不知道他想的那麼遠,還在糾結剛才的事情,見他不動,走到洗手間對著鏡子又看了一遍。
印子不是很明顯,但是距離近就能看到,這也是為什麼蘇雅這麼黑的還能看到的原因。
蘇憫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
他不和一隻鬼計較。
蘇憫抿著唇,徑直走到床的另外一側,躺進了裏麵,背對著沈宿,堅決不理會他。
沈宿等了半發現他真的生氣了。
他貼過去,:“好了,我下次不會這樣了。”
蘇憫:“還想下次?”
沈宿:“……”
這生氣起來的樣子也可愛極了。
明明剛剛一句話都不和自己的,現在就這樣開口了,看來也不是真的生氣,那就很好哄了。
沈宿勾了勾唇,胳膊從他的腰間穿過,環住他的腰,搭在他的手上,“沒有了沒有了。”
反正有沒有都是他了算,那是以後的事情。
蘇憫雖然感覺到他在敷衍,但是得到這個回答也在意料之中,畢竟以他對沈宿的認識,想要杜絕那是基本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換鬼。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蘇憫也不想繼續扯這個話題,不然他就會老想起之前的畫麵,沈宿埋在他胸口處的樣子他還記得。
他閉上眼,假裝睡覺。
一直到身後有異樣。
蘇憫才睜開眼,壓低聲音:“沈宿,你能不能矜持一點,不要這麼放肆?”
他都感覺到對方在蠢蠢欲動了。
沈宿對著他吹了口氣,誘惑地:“你不知道……鬼也是有欲/望的嗎?”
蘇憫耳朵動了動。
他是不懂鬼要什麼**,而且頂著自己感覺有點別扭,他動了動身體,發現更糟糕了。
蘇憫僵在那裏,閉眼道:“你需要去泡冷水澡。”
最好是泡一晚上都別出來了。
沈宿蹭了蹭他,一點都沒有收斂的意思,笑了笑,:“那對我沒用。”
蘇憫冷笑:“什麼對你有用?”
本來隻是一句對那個回答的嘲諷,但是沈宿卻正正經經地道:“你啊。”
他聲音有點啞,其中的情緒清晰可辨。
蘇憫無話可,喉結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