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程西愣了一下。
還真是啊，如果隻是隨意拍攝，後麵肯定會刪掉。
為什麼還保留十八年，最後發給了總裁呢。
“你還記得鑒定那段視頻的黑客是怎麼說的嗎？”唐時言又問。
程西點頭，“記得。”
唐時言薄唇輕啟，“那段視頻沒有任何剪輯的地方，是拍攝手法的原因，才讓兩個紅車，看上去隻有一輛，所以他才會認為是羅毓撞的，而視頻是這個小女孩拍的，一個看上去才十歲左右的小女孩，有這項本事嗎？”
程西明白了，眼睛瞪大，“總裁，您的意思是，這個女孩，也是唐山買通殺害先生太太的成員之一？”
唐時言不置可否。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程西表情古怪，顯然有些不願意相信，“她才多大啊，怎麼會......”
“你看到宋暖當時的反應了嗎？”唐時言打斷他。
程西愣怔。
唐時言冷聲開口，“宋暖看到車禍現場，受到了很大的驚嚇，這才是一個正常小女孩該有的反應，但是你看拍攝的這個女孩，看著這種場麵，一點被嚇到的樣子都沒有，反而還能平靜的拍攝，你真覺得，她是一個單純的小女孩嗎？”
“......”這下程西徹底沒話說了。
唐時言薄唇抿出幾分寒冷，“這個小女孩的確是參與殺害我父母的成員，但卻不是唐山的人，我問過唐山，他沒有派人去路邊拍攝，對他來說沒有意義，所以這個小女孩......”
“第二個凶手的人。”程西瞬間懂了。
唐時言點頭，“沒錯，就是第二個凶手的人，那麼之前發給我視頻的人，也許就是第二個凶手。”
“所以總裁，您是想找到這個小女孩，然後找到她背後的第二個凶手？”程西看著他。
唐時言嗯了一聲，“不錯。”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托拉公司那邊一趟。”程西說完，轉身離開。
唐時言獨自一人坐在書房裏，看著桌子上的證據資料，久久才起身離開。
回到房間，他撥通了宋暖的電話。
宋暖打著哈欠的聲音傳來，“早。”
“吵醒你了？”唐時言冰冷的眉宇，在聽到她聲音的那一刻，總算是消融了許多。
宋暖搖搖頭，從床上坐起來，“沒有，我也差不多快起床了，你現在打電話給我，讓我猜猜是為了什麼，是遺囑的事對吧？”
唐時言輕笑，“嗯。”
“找到遺囑了嗎？”宋暖問。
唐時言抿唇回道：“找到了。”
“那是關於唐山的罪證嗎？”
“是。”唐時言點頭。
宋暖高興的握緊手機，“太好了，恭喜你時言，你打算什麼時候交上去？”
“明天。”唐時言回道。
他已經不容許唐山在逍遙法外了。
宋暖也很支持他，“明天也行，早點把事情解決掉，給爸媽報仇。”
“我知道。”唐時言回道。
宋暖陪著他聊了大概一個小時，就有傭人上來敲門，說早餐好了。
唐時言也聽到了，便讓她去吃早餐，自己則掛掉了電話。
這一晚，他一夜沒睡。
也許是因為找到了證據，所以太過於興奮。
也許是因為還有第二個凶手沒有找到，所以才睡不著。
以至於第二天早上，唐時言一片疲憊的下樓，眼瞼下方還掛著兩個黑眼圈。
“總裁。”程西過來了。
唐時言放下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