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吻,就像是在死神鐮刀上熱舞,險與美、狂野和刺激全部化做心底的血湧,深情、愛戀、思念似乎都將成為快感的來源。這一吻天荒地老!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一吻過後,秦念然仿佛被融化了一般,軟綿綿地倒在了楊洋的懷中,依偎在楊洋那堅強的臂彎上,宛如一隻安靜的小貓咪。
楊洋抱著秦念然,用手輕輕撫摸著秦念然的發絲,絲毫不為即將發生的正麵碰撞而感到擔心,而是安逸地享受著這難得的重逢。
不知過了多久,開門的聲音打破了房間裏的安靜。推門而入,看到楊洋和秦念然兩人相擁在一起,一副甜蜜的模樣,秦尋心情複雜。因為曾經帶過秦念然的緣故,秦尋是整個秦家三代成員之中和秦念然感情最好的,兩人很多時候表現得如同姐妹一般親密。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曾經也叛逆過、追尋過愛情的秦尋,從內心深處而講,希望楊洋和秦念然能夠有情人終成眷屬。
可是,曾經因為叛逆反抗無效後,讓她深深體會到了帝王之家的無情和無勢利,所以她還是忍不住開口,提醒道:“楊洋,距離訂婚儀式隻有半個小時了,兩家老頭子都在前往酒店的路上,念然需要換好衣服,一會出去和兩家人一同迎接他們的到來。”
說到這裏,秦尋故意停了下來,她相信以楊洋的智商應該明白她的意思。讓秦尋無語的是,楊洋聞言不為所動。
“楊洋,我的意思你先回避一下,秦尋的堂姐、堂妹很快便會來送旗袍了。若是讓她們看到,勢必會將你在這裏的消息傳出去”秦尋說著,一臉的無奈,在她看來,若是讓提前抵達這裏的秦葉兩家成員知道楊洋此時和秦念然擁抱在一起,天知道會發生怎樣的事情。
“小姑,她、他們早知道晚知道都一樣,不礙事的。”楊洋微笑著回道。似乎一點也不在意。眸子裏呈現出楊洋那看似隨意實際卻很自信的笑容,聽到楊洋輕描淡寫的話語,秦尋不由一怔。
隨後她苦笑地看著楊洋:“楊洋,我知道,我覺得在楊家沒有來之前,還是不要露麵的好,畢竟。”
“小姑,你應該記得,我曾經對你說過,我敢來燕京,底氣是我自己努力賺的。”
說話間,楊洋聽到了外麵傳來的腳步聲,站起身,牽著秦念然的右手,十指相扣:“至於某些人的嘴臉,他們把我當人看。我把他們當長輩;他們把我當狗,我不介意把他們當螻蟻!”聽到楊洋的話,秦尋本想說什麼,但看到楊洋目光中所流露出的堅定,又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稍後,不等秦尋再次開口,房門再次被人推開,一個女孩和一個年輕女人出現在了房間門口,其中年紀稍小的女孩,手中拿著一套未拆封的紅色旗袍。
嗯?推開門,看到房間裏的一切。門口瞬間愣在了原地,瞪大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牽著秦念然手的楊洋。驚駭的表情充斥著她們的臉龐。
“小姑,他怎麼會在這裏?”短暫的驚駭過後,那名個子略高,戴著黑框眼鏡,手上沒有拿秦念然那身紅色旗袍的年輕女人,厭惡地看了楊洋幾眼,然後扭頭衝秦尋問道,語氣中沒有太多的尊敬,倒是有著幾分不悅。
不悅,是因為她知道,若是讓燕家人知道這一切,會讓秦家十分難堪,為此,秦尋應該阻止這一切!
不悅,更因為她是秦家三代成員之中的佼佼者,在燕京市委辦公廳工作不說,不到三十歲的她,已經是正處,論成就比混日子的秦尋要大,論前途更是秦尋無法比擬的,秦尋是整個秦家三代成員之中最不爭氣的!
這讓她有了質問秦尋的底氣!秦尋雖然因為反抗無效接受了秦家的安排,可是她依然與帝王之家的無情和勢利顯得格格不入,不要說跟秦家二代、三代成員,就連和秦家四代成員之間也沒有太多的共同語言。對此,秦家人看不慣她,她也看不爽秦家其他成員,當下火起,冷冷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教訓我?”
但想到秦尋發起火來連秦家老爺子秦偉都敢頂撞,又硬生生地壓下火氣,正色道:“對不起,小姑,我為剛才的語氣過火道歉。不過,您應該知道,這個時候,讓這個野男人出現在這裏,會給我們秦家帶來多麼大的負麵影響?”
“你說誰是野男人?”這一次,開口的人不是秦尋,而是剛才淚流滿麵的秦念然。燈光下,她的臉上依舊布滿淚痕,可是她的表情卻是冷若寒霜,語氣也是冷的讓人感到陌生。
“念然,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察覺到秦念然語氣中的冷漠,她皺眉看向秦念然,語氣也是相當不善。
“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秦念然麵無表情地看著秦珂,一字一句道:“另外,我請你記住,她是我男人。不是你口中的野男人!”
她臉色大變,怒不可止,她試圖教訓秦念然,但察覺到秦念然目光中讓她都為之心驚的冷漠,又硬生生地將教訓的話咽回了肚子裏,咬牙切齒,道:“秦念然,你可以不顧及你自己的名聲。但你不能丟秦家的臉。既然你覺得我沒資格管你,那麼我讓有資格管你的人來管你!”話音落下,秦珂冷冷地掃了楊洋一眼,冷冷威脅道:“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你最好自己滾出這裏,否則一會,你想滾都沒機會了。”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一隻高跟鞋便呼嘯著她飛來。“啪!”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她有些猝不及防,被高跟鞋砸中,當場傻眼,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秦念然,那感覺仿佛在問:你用高跟鞋砸我?“滾。”回答她的是一個怒氣衝衝的“滾”字,開口之人是一向在秦家不爭不搶的秦念然。
感受著臉上傳來的火辣辣疼痛,聽著那個冷漠而又極具侮辱的“滾”字,秦珂隻覺得比人扇了一巴掌還難受,氣得嬌軀亂顫,右手伸出。試圖說些什麼,可是最終沒有說出口,而是怒不可止地摔袖離去。和從小受熏陶,之後又在官場磨練的秦家人不同,另外一個拿著秦念然旗袍名的女孩有些不知所措。
“把衣服拿進來吧。”楊洋看得出站在門口的秦妙然因為年紀尚小,想得不多,所以沒有對自己流露出敵意不說,還有些茫然,笑著說道。
“哦,好。”如同楊洋所預料的一樣。目前隻是就讀高一的女孩確實還沒有養成帝王之家的高高在上,相反,因為家裏管得太嚴,是一個乖寶寶,此時聽到楊洋的話,下意識地應了一聲,走進房間。
“你在房間裏換衣服。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見秦妙然進門,楊洋鬆開秦念然的手,柔聲道。
秦念然欲言又止。“對我不信任?”楊洋笑著問。“對不起。”望著楊洋那自信的笑容。耳畔回蕩起之前楊洋說要跟自己在這裏訂婚的豪言壯語,秦念然心中的擔憂蕩然無存,臉上寫滿了自責。楊洋不再廢話,轉身走出房間。
“你幫你念然姐姐換衣服。”秦尋見狀,對著女孩吩咐了一句,追上楊洋的步伐,她害怕楊洋會和秦家徹底撕破臉皮,爆發衝突,如果真的變成那樣的話,無論對楊洋還是秦家都不是一件好事,所以,她要當和事老。
眼看秦尋跟了出來,楊洋知道秦尋的心思,沒說什麼,隻是點燃一支香煙,蹲倒在地,輕輕吸了起來。與此同時,被秦念然砸了一高跟鞋的秦家人,怒不可止地前往樓上的大廳。
對此,即將抵達樓上宴會廳的時候,她調整了一番表情,露出一個招牌式的笑容,進入大廳。
大廳裏,秦葉兩家除了極為核心的成員外,其他人員全部到齊了。由於主要人物還未到場,訂婚儀式尚未開始,老人、大人、孩子齊聚一堂,孩子互相戲耍,大人們借著機會熟悉彼此,拉攏關係,老人們則是閑聊。
“爸,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來了,在念然的化妝間。”進入大廳,她徑直走到自己父親秦颯麵前,俯身,小聲說道,話語之中並沒有提自己被秦念然砸了一高跟鞋的事,甚至沒有對秦念然流露出絲毫的不滿,而是將所有的不滿全部衝著楊洋而去。
嗯?愕然聽到自己女兒的話,秦颯瞳孔陡然放大,隨後站起身,不動聲色地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大廳。
“帶你的人上樓。”出了大廳,秦颯撥通一個電話,低沉地下達一個命令。一分鍾後。十二名穿著便衣的特警,跟隨秦颯走出電梯,氣勢洶洶地朝著化妝間走來。秦尋見狀,心生不安地看向楊洋。香煙熄滅。
楊洋站起身,挺直曾對秦家彎下的脊梁,傲然而立。
看到楊洋第一次徹徹底底地挺直腰杆,秦尋心中沒來由一陣狂跳。雖然,她發現楊洋依然如同之前一樣,一臉平靜的表情,可是她總覺得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明白這一點的同時,她本想開口說什麼,但是耳畔不禁回蕩起之前楊洋對她說的話——他們把我當人看,我把他們當長輩;他們把我當狗,我不介意把他們當螻蟻!”。
楊洋站起身,挺直曾對秦家彎下的脊梁,傲然而立。
看到楊洋第一次徹徹底底地挺直腰杆,秦尋心中沒來由一陣狂跳。雖然,她發現楊洋依然如同之前一樣,一臉平靜的表情,可是她總覺得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明白這一點的同時,她本想開口說什麼,但是耳畔不禁回蕩起之前楊洋對她說的話——他們把我當人看,我把他們當長輩;他們把我當狗,我不介意把他們當螻蟻!”。
這讓秦尋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準備靜觀事態的發展,等關鍵時刻再出麵製止,避免雙方撕破臉皮,大打出手。與此同時。看到楊洋挺直腰杆站在化妝間門口,已見識過楊洋狂傲的秦颯,暗暗有些懊悔,懊悔自己太過草率帶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