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連接吻都要偷偷摸摸跑去衛生間的日子一直延續到鄭耀上幼兒園。
可那也僅限白天,每到夜晚,小家夥就會擠在他們中間,一邊賴在溫傾柔身上,一邊喊著要她講童話故事給自己聽。
鄭毅好幾次都想把小崽子提到隔壁專門給他空出來的房間。
可每次鄭耀撇嘴一哭,愛人就心軟了,去到隔壁睡覺的人也順理成章的變成了他。
這種操蛋的日子又持續到鄭耀上了小學二年級。
在開學的第一天,他們終於要分房睡了。
小家夥被自家老子像雞崽子一樣提到了隔壁房間,剛要癟嘴,鄭毅一個眼神就瞪了過去。
他坐在床沿上,把兒子抱在大腿上,挺認真的說道:“你已經是個大人了,還跟爸爸媽媽睡在一起,丟不丟人?”
小家夥憋著眼淚,慘兮兮的道:“不丟人。”
“......”
鄭毅沒招了,他要是動用家法,睡在這屋的一定就是他了。
為了避免這種事情發生,他把小崽子裹進被子裏,板著臉出屋把門鎖上。
反正屋內有獨立衛生間,他也不擔心什麼。
好不容易把小家夥送走,鄭毅心情挺好。
可他回到主臥,就看到床上的溫傾柔睡的正熟。
這是她頭一次沒被鄭耀纏著讀童話故事。
鄭毅歎了口氣,在愛人白嫩的臉上落下一吻。
他雖然憋的難受,也沒把人吵醒。
反正兒子不擠在中間了,他們有的是時間。
*
第二天,忙完一天工作的鄭毅回到別墅。
剛上樓就看到兒子正踩著凳子夠櫃子上方的存錢罐。
他眉頭一皺,把人抱了起來。
小家夥一怔,下意識攬住他的脖子,奶聲奶氣的道:“爸、爸爸,你今天回來的好早呀。”
“公司事少。”
鄭毅看了眼地上的凳子,又看了眼存錢罐,問道:“你拿錢做什麼?”
對於金錢這方麵,溫傾柔對兒子的教育一向秉承著“取之有度,用之有節”的準則。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給某人的零花錢說是一月一百,就是一月一百,美其名曰:“以身作則。”
小家夥脆生生道:“老師讓我們交班費!”
鄭毅了然,把存錢罐拿下來,塞到他懷裏,又將人放到了地上。
“學校以後再讓交錢,你就等我或者媽媽回來,不準再踩凳子自己夠,很危險。”
小家夥隻顧拿錢,有些心不在焉的應了聲:“我知道了爸爸。”
鄭毅站在他身旁,看著兒子把存錢罐放到床上,打開後從裏麵拿了兩百塊錢。
他眉頭微蹙,把小家夥提到自己大腿上,聲音低了下來。
“實話跟我說,班費多少錢?”
鄭耀拿著手中的小錢錢,眼神飄忽:“兩、兩百,我已經跟媽媽打過電話了,她已經批準了!”
聽到兒子的話,鄭毅本就板著的臉沉了下去。
這小崽子,不愧是他兒子,都知道耍鬼心思了。
“你老師給家長發了短信,班費隻要一百。”
聽到這話,小家夥一張小臉瞬間就垮了下去。
鄭毅沒立馬就棍棒教育,而是問他。
“你多拿一百,是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