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出現這樣的事,對我們家而言,並不是好事,而是災難!”

原本還有些高興的沈景德,在聽到這話看向齊氏,“這是為何?”

“沈憐那丫頭和白氏都住在衙門,這傳出去,還不知道會怎麼議論我們的,更多的是說老爺您苛待她們婦女二人,一旦那沈憐趁機說什麼話來詆毀您的話,那可就不好了,你也知道,當時她是怎麼要和離書的。”

這話確實是讓沈景德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他確實是記得當時沈憐如何句句言辭宛如刀子般割他的心,那是他第一次見到,沈憐竟然不似平時般文靜,竟然在麵對自己的時候還能振振有詞,絲毫不怯弱。

見他沉默了,齊氏知道,自己的話讓他動搖了,便開始乘勝追擊。

“而且,我更加擔心的是,那丫頭用點手段,再和一些權貴之人有牽扯,如果成功的嫁進去的話,她不會放過我們一家,她可是很記仇的,可如果不幸得罪的話,則是會連累我們一家的。”

沈景德越想越覺得齊氏說的很有道理,絕對不能讓這個家毀在那丫頭的手中。

光是這樣想著就沒有辦法再做下去了,他直接起身,決定親自去一趟衙門,將她們母女二人接回來。

他沈景德的女兒在外麵拋頭露麵的,成何體統啊,到時候外麵隻會議論他的不是,說他不是個男人,沒有擔當。

來到衙門後,恰好看到站在裏麵的沈憐,沈景德走了進去。

“你一個姑娘家,在外麵招搖過市,還來這衙門當仵作,和那個多男人混在一起,讓我這個做爹的臉往哪裏擱啊?趕緊別幹了,帶著你娘和我回家。”

看著他著急的模樣,沈憐覺得有些可笑。

“我們母女二人和你有什麼關係嗎?不要忘記了,你寫了和離書,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看她真的是長大了,翅膀硬了,竟然敢和自己這樣說話。

奈何這裏是衙門,他也不好過於粗魯,隻能是耐著性子勸說。

“不要鬧了,你不閑丟人,我還覺得丟人,趕緊給我滾回去。”

沒有想到他竟然越來越無禮了,沈憐沒有辦法再繼續忍受下去。

“請你離開,你再不走的話,我就直接喊人來了,到時候,你想走都不可能了。”

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前來委身來讓她們回去,她竟然如此不知道好歹,沈景德忍無可忍了。

哪怕這裏是衙門,但是他要教訓自己的女兒,也不需要分場合。

就在他揚起手準備打過去的時候,隻感覺身子一疼,整個人瞬間飛了出去,倒在幾米之外,一瞬間身體仿佛散架了,疼痛的要命。

沈憐也是有些驚訝,不知道殷宸什麼時候出現在她身邊。

看樣子這人平時挺低調的,功夫竟然還不錯,也算是幫自己出了一口惡氣。

沈景德渾身的骨頭像是散架了一般,可自己狼狽,也顧不得那麼多,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衙門前那麼多人路過,全都看到了,讓他這老臉往哪裏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