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憐推開她,“娘,我壓根沒和人私奔。”

說罷,她將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白氏的性格是個包子沒錯,但是為母則剛,自己女兒遭受了這樣的事情,命差點沒了,她如果繼續待在這吃人的地方,那也不能怪沈憐自己離開了。

白氏聽完前因後果,愣愣的呆滯了一會,隨後清淚流下,“我的憐兒,是娘不對,是娘沒有看好你。但是你爹不知道這件事,如果他知道的話……”

“他也不會管我。”沈憐接過話,“娘,我知道你不死心,我們去找他主持公道,到時你也剛好死了心。”

說完,她拉著白氏,從後院直接到了前廳。

剛好沈景德也在府中,正和齊氏還有沈陽說話,聊的就是沈憐和野男人私奔的事情。

沈景德氣的胡子都翹起來了,“豈有此理!沈憐居然做出這樣敗壞門風的事情,我沒有這樣的女兒!今天我就放出話去,沈憐再不是我沈府的人,讓她死在外麵吧!”

齊氏心裏還是有些虛,不過一想到沈憐都死了,死無對證她怕什麼,底氣也足了,“老爺,要我說,那白氏也是不會教育女兒,否則怎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話音未落,沈憐已經走進了前廳,冷笑一聲,“齊氏,害我還不夠,還想害我娘?”

齊氏聽到聲音,抬頭一看,嚇得身子癱軟,如果不是抓住了扶手,恐怕已經坐在了地上。而沈陽也是臉色煞白,話都說不順暢,“你……你不是死了嗎?你是人是鬼?”

沈憐看向沈景德,一字一頓道:“我根本沒和男人私奔,是昨日沈陽輕薄與我,齊氏更是將我殺害,打算拋屍荒野。幸好我福大命大,活了下來,不然我就要一輩子背負這樣的汙名!”

沈景德聽罷,再看她活得好好的,當即罵道:“你竟敢如此詆毀你的主母和兄長,我看你當真是一點家教都沒有,白氏連個女兒都教不好,那就我來教!”

他做慣了家主,沈府更是他的一言堂,這個庶女他平日就不喜歡,更喜歡沈陽這個能給他傳宗接代的兒子,想都沒想,就打算家法伺候。

白氏在旁邊淚流滿麵,這個時候,她還如何能夠不明白,沈景德根本不會為她和女兒主持公道。在他心裏,從來都沒有她們母女。

沈憐冷笑,露出自己身上的鞭傷,“沈景德,你不想要我這個女兒,我也不想要你這個爹!馬上寫和離書,不然我就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在沈府被齊氏虐待,沈陽作為兄長欺淩與我,還有你這個爹,不僅不住持公道,甚至還想將我打殺,為的就是殺人滅口!”

沈景德被她的話給嚇得後退一步,真要是鬧得全京城人都知道了,沈憐不用做人,他沈景德也不用做了!

“你……你這個不孝女!”

沈憐又露出另一條胳膊上的傷口,“寫不寫和離書?不要動其他的心思,我在外麵找了個人,隻要我一個時辰沒出去和他碰麵,他立刻就會把這件事情宣揚出去,到時候,全京城都知道了你沈景德!隻可惜,是遺臭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