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又不正經了。”佟喜蘭真是受不了他。
“朕不正經?朕都快成柳下惠了,你居然還敢惡人先告狀?”趙哲靖憤憤不平地對著小灰兔訴起苦來,“小灰兔,你倒是評評理看,你主子和朕都成親一個多月了,可至今還是清白之身。你說朕這個丈夫是不是有點名不符實?”
“小灰兔,你別聽他一麵之詞,他後宮裏頭還有百來個妻子等著他去寵幸呢。”佟喜蘭不甘示弱地還以顏色。
小灰兔睜大一雙無辜的紅眼睛,看看趙哲靖,又看看佟喜蘭,不知道自己應該站在誰的一邊?
“天地良心,朕連她們是圓是扁都不知道。朕將三千寵愛都給了你主子,可是你主子不領情。唉,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隻能怪朕自作多情,到最後隻落得孤家寡人一個。”趙哲靖一臉的可憐相,大有假戲真做的態勢。
“說謊不打草稿,懶得理你。”佟喜蘭內心歡喜,卻不好意思顯露出來,隻得抱著小灰兔拔腿就溜。再這樣與他糾纏下去,她一定會被他的迷湯灌得七葷八素的。
“傻丫頭,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朕也一樣能把你追到手。”趙哲靖開懷大笑。
今夜的棲鳳宮氣氛頗不尋常。宮女們個個神情緊張、如臨大敵,雪嫣更是忙得不亦樂乎。惟獨正主兒卻兀自托著香腮,對著一桌美味佳肴發呆。這皇上也真是的,不過吃個飯,就鬧得棲鳳宮雞飛狗跳的。若長此下去,自己還有什麼好日子可過,想想就氣悶。
“皇上駕到!”隨著常德一聲高呼,趙哲靖大步跨入棲鳳宮。
佟喜蘭眼皮一跳,忙一整儀容,率眾宮女跪地迎接,“臣妾見駕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蘭兒。”趙哲靖一見朝思暮想的人兒,心底一陣激動。
“皇上,臣妾臉上有花嗎?”見趙哲靖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佟喜蘭不由羞紅了臉。這個男人,難道不知道要含蓄些嗎?況且他們又不是第一次見麵,他為什麼每次都是這麼一副驚豔的表情?
“蘭兒,你真美!”趙哲靖輕歎出聲。生在帝王之家,美女見過不少,可蘭兒這種不加修飾的美實在不多見。更何況情人眼裏出西施,看著麵前這個可人兒,其他女子在他的眼裏隻不過是庸脂俗粉罷了。
佟喜蘭聞言不禁心如鹿撞。一種喜悅的情緒悄然地爬上她的心頭,令她不自覺地飛紅了臉。趙哲靖示意眾宮女太監退下後,便肆無忌憚地將佟喜蘭擁在懷中,以一種近乎誘惑的口吻在她耳邊呢喃:“陪朕喝幾杯,嗯?”想起前幾次被她拒絕的情景,實在讓他臉上無光。
佟喜蘭強自鎮定,故作大方地點了點頭,其實內心卻緊張得不得了。“皇上雅興,臣妾焉敢不從?”當下手執玉壺,替他斟了一杯美酒。
趙哲靖也不去接,就著她的手啜了一口,隨即不露痕跡地捏了下她柔若無骨的手,“久聞愛妃琴藝高超,可否為朕彈奏一曲?”
“既然皇上有命,臣妾這就獻醜了。”佟喜蘭但求離他遠一點,當下命雪嫣取來瑤琴,輕輕地試了幾個音節,歌曰:“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閑引鴛鴦香徑裏,手紅杏蕊。鬥鴨闌幹獨倚,碧玉搔頭斜墜。終日望君君不至,舉頭聞鵲喜。”
趙哲靖被她柔媚的歌聲所動。他還沒等她自琴韻裏回神,便伸手攬她入懷,心滿意足地擁著她的嬌軀,“好一句‘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朕是你所等待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