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教過嗎?嗬嗬,那,我今天可是要幫著玉兒妹妹好好教導一下了。你可知道,在駱家,欺瞞主子是要判什麼罪名?”煙七七繼續問道。
“奴婢不知,奴婢隻知道人命大於天。”黃衫女子很聰明,動的用玉兒現在情況危急來給自己解圍。隻可惜,煙七七明白內情,哪裏會放過她?
“恩?你也知道人命大於天嗎?嗬嗬。那我再告訴你一個事情,在駱家,最大的永遠不是人命,是權力。駱家的妾室,要是清清白白,方才能夠一生平安。但是要是有什麼有辱家風的事情,那是要沉塘處理的。”煙七七含沙射影。
黃衫女子先是一驚,看著煙七七,有種莫名的感覺,她忽然覺得,現在的一切都是她的計謀,她設計的一切,隻為了現在的一幕。
當然,這種感覺隻是一瞬間,她還是單純的希望她是什麼也不知道。不然的話,主子的處境就太可怕了。
“不說話了嗎?那把你的那個竹籃給我看看吧。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怎麼樣的秘方,值得大家等了那麼久,讓你家的主子叫了那麼久。”說完,煙七七便示意翠兒過去,拿過竹籃。
黃衫女子見此,慌忙的拿起這竹籃。一臉的不悅:“主母,這籃子裏可是主子的救命藥,要是您一下子把這藥變得不靈了,主子性命堪憂,您擔待得起嗎?”
“擔待?”煙七七笑了,再次搖了搖頭,可憐的看著女子:“你真是傻的可愛?我是這駱家的主母,有權利看一切我不明白的東西。在駱家。從來沒有病人最大,妾室很多,不差一個,你看看,家主也是想要看,難道連這都不允許嗎?我倒是要知道知道,究竟是怎樣的東西,連看都不能看。”說完,便示意那翠兒繼續奪回來。
黃衫女子見翠兒來奪,便開始爭搶,兩個人你爭我奪的時候,竟然不小心的把籃子晃動了一大下。在那時候,煙七七聽到了一個撞擊的聲音。
隨即,隻聽到籃子裏傳來了孩子的啼哭聲。
這下,眾人的臉色都變了。隻有煙七七,依舊笑得雲淡風輕。看著已經呆滯的黃衫女子,煙七七示意翠兒拿過來。
翠兒忍住手上的顫抖,一點點的拿過了這東西,這裏麵,該不會。翠兒越想越覺得可怕。便把這東西給了煙七七。
煙七七看了看翠兒。“翠兒,你先下去吧,回去給我準備好飯菜,我的夜宵可是還沒有著落呢。”煙七七找了一個理由讓翠兒離開了。實際上這根本不需要的。但是為了翠兒不被牽連,她隻好是這麼做。
駱秋垣知道煙七七護短,也知道這籃子中裝的是什麼了,也沒有說什麼,隻想知道煙七七是怎麼樣演這出戲。
當翠兒離開後,煙七七伸手,打開了這竹籃的蓋子。
一旁,產婆見此,大驚失色,事情敗露,她要怎麼辦?
隨著蓋子打開。也注定了有些人不能逆轉的命運。煙七七扔下蓋子,裏麵赫然出現的是一個孩子。孩子在繈褓中,還未睜開眼。隻是哭著。
一旁,還有一塊白色的布。應該是剛剛堵在孩子嘴上的,但是由於兩個人的爭搶,和孩子自己的掙紮,掉了下來。
駱秋垣見到這裏麵的孩子,勃然大怒。走到了產婆麵前,手掐在產婆的脖子處:“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去找什麼秘方嗎?這秘方怎麼變成了孩子?”駱秋垣的憤怒,讓產婆有些顫抖。
但是她卻有苦說不出,看了看一旁的這些人,產婆閉上了眼,自己不能違背誓言,更不應該再給那個可憐的女子增添負擔。
夫人對自己那麼好,她怎麼能在自己這裏說出來原因?反正也是一死,倒不如自殺的好,至少當夫人去地獄問她,她也算是對得起夫人了。想到這,產婆狠狠的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氣息在這一瞬間,全部斷了。
駱秋垣見此,憤怒的把產婆的身體摔倒了地上。眼中沒有一點的同情。現在,他的心,在顫抖。玉兒,最好不要是他想的那樣。
不然。駱秋垣不敢想不然了。這麼久他一直盼著的孩子,一直盼著的希望,就這樣被毀於一旦,怎麼能受得了?
想到這駱秋垣怒火攻心,竟然吐了一口血,然後的倒在了煙七七的身上。
煙七七慌忙扶起了駱秋垣然後示意媚兒過來。
煙媚兒本來就是喜歡駱秋垣的,忽然給了她這麼好的差事,她自然是喜歡的很,趕忙的跑了過去,扶著駱秋垣一臉擔憂。
“婆婆,這件事情,您看?”煙七七征求這老主母的意見。
老主母對這一幕是震撼的,更多的也是難以接受,隻是她的是大喜,而駱秋垣則是大悲罷了。
“這件事情,就交給你辦吧。”說完,便示意煙媚兒扶著駱秋垣離開。自己也是早早離去了。
煙七七看了一眼黃衫女子,再看看死在地上的產婆。然後道:“現在,一切已經浮出水麵,你還能為你的主子做一件事情,你願意嗎?”
“什麼事?”黃衫女子抬頭,看著煙七七。
煙七七聞言,笑的詭異:“讓她有一個最為崇高的死法。”
煙七七的一句話,讓黃衫女子愣住了。現在,隻剩下了她和這位主母,而這位主母竟然不像是她想的那樣打算說事情真相,而是要讓主子有個好的死法。黃兒不理解了。
煙七七看出這女子的不懂,便解釋道:“你放心吧,我沒有什麼惡意。我也並非是對你家主子有所憐憫。我不過是不想讓駱家的聲譽受損罷了。駱家的大院,在外界人眼中已經很可怕了,要是把妾室的這些事情傳出去,我怕明年的時候,沒有人趕來做妾室而已。”煙七七說的平淡。
這場戲,該落幕就要落幕,她不喜歡把一件事情弄的太過繁瑣,畢竟適可而止才是王道。再加上她現在的時間並不多。沒空去處理那些。
黃衫女子看了煙七七半天,最後點了點頭。煙七七見此,拿著這竹筐,蓋上了蓋子,輕輕的用那布,把孩子的嘴捂住。
眼中有些歉疚,對不起,孩子,我不知道會害了你的家庭,不過,我會送你回去。
煙七七走在前民,來到了眾人的麵前。眾人見到煙七七,還有她手上的籃子,自然是覺得有些奇怪。
煙七七明白大家的疑惑,笑著解釋道:“剛剛,產婆和煙渺她們兩個人啊,一直在吵架,產婆現在受了傷,所以讓我把這東西給拿進去。大家等等吧,一會,一定會給大家一個最好的答案。”說完,煙七七示意那黃衫女子跟著她進去。
進去後,那玉兒還以為是產婆還有黃兒回來。趕忙道:“劉媽,快,孩子帶來了沒有?”玉兒焦急的跑了出來,隻是剛剛跑出來她就後悔了。
看著煙七七含笑的樣子,玉兒有種深處鬼門關的感覺。
“你,你怎麼會來這裏?劉媽呢?”玉兒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煙七七含笑。“怎麼,這麼奇怪?那如果我說,你的劉媽已經被相公殺了呢?”煙七七淡淡問道。
“你。你說什麼?”玉兒很顯然是不敢相信,想到相公知道這件事情,玉兒大有暈厥的意思。
“我說什麼?你應該聽清楚了啊,玉兒夫人。”煙七七繼續笑著。摧殘著玉兒的神經。
玉兒搖了搖頭,看看那黃衫女子:“黃兒,你告訴我,為什麼會是這瘋女人跑了進來?”
黃衫女子見到玉兒這樣子,有些不忍心告訴她實話,這個主子自己是打心眼裏的心疼,也許她並不是很好,但是或許是緣分,看到她,就想要去保護她。別過臉去,黃衫女子不去看玉兒。
玉兒見此,心中算是明白了,看樣子應該是真的了,笑的有些蒼涼,玉兒看著煙七七,冷冷道:“你滿意了對不對?你滿意了。嗬嗬,你看,我的孩子都沒了,你這下子總算滿意了吧?去啊,去告訴大家啊。讓大家都知道知道,你是多麼的明察秋毫,讓大家知道,我是多麼的無恥。”說完,玉兒哭了。
哭的那麼傷心,為什麼,上天總是這麼對她,總是喜歡折磨她?為什麼,明明是萬無一失的事情,到頭來,全都是一場空夢。
煙七七看著玉兒的樣子,眉頭一皺,萬分鄙夷:“你有什麼資格去哭?
你覺得是你最悲哀嗎?那你有沒有想過,被你搶走孩子的父母,她們是不是在哭?你有沒有想過,那個為了你,甘願咬舌自盡的產婆,她的家人是不是應該哭?玉兒,因為你一個人的自私,你毀了太多的人,難道你還有臉去哭嗎?”煙七七無情的打斷了玉兒的哭聲。
玉兒聞言,愣住了,她沒有想到,那個產婆竟然會為了遵守一個承諾,甘願去自殺,而自己,卻一直在騙她。看看煙七七手中的孩子,玉兒心痛了。
要是當初,自己的孩子沒死,是不是一切都不在是現在?是不是她也該抱上這麼可愛的孩子了?
看著煙七七,玉兒認輸了。就算是這一切是煙七七導演的,她還是輸了,因為她太狠毒,她被駱家的家規給嚇到了。她為了榮華富貴,為了地位名譽,她做了太多的錯事。
“你贏了。”玉兒由衷的對煙七七道。
煙七七點了點頭:“你的孩子,是我殺的。因為你的孩子絕對不能活下來。人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懂得。”煙七七在玉兒臨死前說出了這秘密。
玉兒卻隻是蒼涼的笑了笑:“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你的局,可是一切不過是我咎由自取不是嗎?就算是你不害了我的孩子,還有別人,命該如此。我不會怨恨。”
正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玉兒明白,今天她已經是必死無疑了。
“給你兩條路,自殺,喝下這個,二,和我出去,對著大家去認錯,然後,我會讓你青燈古佛,了卻殘生。”煙七七淡淡道。
玉兒聞言,伸手,拿過了煙七七手中的毒藥瓶,看著這精致的瓶子,笑的絕美:“謝謝,給我這麼漂亮的瓶子。告訴相公,我從來都沒有停止過愛他。愛的很深很深,就算是來到這裏,我變了,那我也沒停止愛他。還有,告訴他,不要在夢中喊出那個女人的名字了,那,真的很讓人心碎。”說完,玉兒打開了毒藥瓶,毫不猶豫的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