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一見到煙七七回來,自然是一臉的欣喜:“小姐,您總算是回來了,翠兒擔心死你了。”翠兒看著煙七七喜上眉梢。
“好了翠兒,快回去睡吧,一會小姐還有些事情要做,這裏就麻煩你了,切忌,如果明天有人問起,你就說。小姐是下半夜離開的,拿著一個竹筐,知道嗎?”煙七七叮囑道。
翠兒雖然是不理解煙七七為什麼讓她這麼做,但是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是,小姐,翠兒知道了。”
“恩,那就好,我要先走了,給我拿個竹筐過來。”煙七七再次的吩咐道。
“啊?竹筐?是,是,小姐,翠兒這就去。”說完,翠兒趕忙的跑到廚房,給煙七七拿了竹筐出來。
煙七七接過竹筐,便打算離開。翠兒見此,慌忙的叫住了煙七七:“小姐。”
“恩?什麼事?”煙七七轉過身,不解的問道。
“沒,沒什麼,就是,翠兒想問問,大少爺要是問起這件事情,也要那麼說嗎?”翠兒一臉征求的看著煙七七,想到大少爺那一張冷峻的臉,翠兒心口處一寒,她不明白,為什麼,大少爺在小姐的麵前對自己很溫柔,可是當小姐不在,一切都沒有了。
“他也是人,一樣,翠兒,不要想著對誰特殊,在這裏,除了我,你誰都不能信,因為,一次錯誤就會讓你丟了性命。”說完,煙七七便離開了。身後,煙落也隨著她一起離去,離去的時候,好奇的看了一眼翠兒,心中奇怪,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煙七七這麼高傲的一個人,會對一個小丫鬟這般溫柔,耐心無數。
翠兒見男子看著她,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小姐的身後還跟著一個男人,心中不由得有些失落鬱悶了,小姐,總是有著新的優秀男子跟在身後,為什麼,為什麼小姐自從那次,就變得讓人有些陌生?當初,小姐見到鳳管家,都是臉紅的很,而且,那時候的小姐喜歡和自己說說心理話,那些小女孩的心思,說的開心。
可是現在的小姐,身邊總是有著各種各樣的男子,可以看得出,小姐並不喜歡誰,隻是冷冷的看著,好像是事不關己。這樣的小姐,太強大,太冷漠了。
大少爺也變了,沒有了當年的那般溫和,隻有對著小姐的時候,他才會笑的自然,在背地裏,他甚至已經成了一個不會笑的人。
翠兒把一切看得很通透,看著月光,她怎麼也不會想到,明明一切都是通透,卻還要卷進這場麵具的漩渦中,不能自拔。
這邊,煙七七手中拿著竹筐,走到了一片竹林裏,心中有些焦急,不知道這時候,竹筍會不會都不見了。
煙落跟在她的身後,明白了,她是要來找竹筍的,隻是,為什麼要找這東西?難不成她喜歡吃嗎?要是喜歡,大可以去廚房。何必親力親為?
煙七七,他是越來越不懂了。
這邊,煙落整迷惑,隻見煙七七很開心的叫了他一聲。順著聲音望去,隻見煙七七看著一個竹筍,然後給他招手,示意他過去。
疑惑的走了過去,隻見,煙七七的一雙眼,正晶亮的看著他腰間的玉笛,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事實證明,他的預感是準確的,看現在,煙落愣愣的看著煙七七賣力的挖著竹筍,臉上帶著喜悅的笑容,很快的,竹筍挖了出來,而挖竹筍的工具,不是別的,正是他那千金難求的玉笛。這真是何止一個淩亂了得?
許久後,在煙七七終於挖夠竹筍的時候,玉笛回歸了煙落的手中,隻是已經髒了,煙七七看著玉笛,有些抱歉,從懷中拿出了一方手帕,遞給了他,示意他擦擦這上麵的泥土。
煙落見此,也沒有猶豫的接過了這東西,笑的很溫柔。
事情辦好後,已經是天全亮了,兩個人從竹林中往回走,煙七七刻意的在身上,沾染了很多的露水,當走出竹林後,煙七七示意煙落先不要和她一起走,等到中午再去找她,原來,最開始煙七七回去的原因,第一個便是要讓這男子記住路,隨後拿著竹筐交代翠兒。免得她的計劃穿幫。
煙落這下子總算明白煙七七做了這麼多白工是為什麼了,原來不是白工,而是為了她的故事做鋪墊而已。
煙七七走了,走的很遠,煙落站在這裏,看著手中的手帕(實際上是翠兒繡的),上麵繡著簡介的一句話,比翼雙飛。
這算是一種寓意嗎?煙落很傻,傻到他喜歡把明明不是的事情,當成是,因為這樣至少能夠讓他開心,過去,離開那裏的時候,總要帶著一個假麵具,永遠都不能夠成為真正的自己,永遠都要在痛苦中掙紮,那樣的日子,真的已經夠了。
煙落,摸了摸臉上的麵具,笑的有些苦澀,手,輕輕拿掉了臉上的麵具,一張絕美妖嬈的臉,展現了出來,絕美容顏上,少了往日的輕佻,多了一些空靈與飄渺。沒錯,眼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鳳落,煙七七眼中最不可能的人。
要是煙七七能看到這一幕的話,一定會驚歎,真是氣質改造人啊,當初那麼紈絝,現在隻是氣質一變,就好似神仙。
一張妖孽般的臉上,沒有頑劣,有的隻是淡淡的微笑,這樣子,讓人心醉,舉手投足間,無限風華。
“喂!你是誰?”就在這時,一陣好聽但是有著質問性的聲音響了起來,鳳落一驚,但是隨即想到他的身份,笑的很輕佻,與剛剛那氣質,哪裏有一份相像?
轉過身,看著眼前的人,隻見到女子一身明黃色的衣服,上麵,繡著金色的鳳凰,此時,她正在打量著鳳落,心口處,有些微微加速跳動。
“嗬嗬,姑娘你好,我是鳳落,這駱家的管家。”鳳落的演技很好,幾乎是可以詮釋兩個角色,戴上麵具,他是煙落,是真正的自己,是一個神仙般的男人,摘下麵具,他是鳳落,是一個輕佻的貴公子,翩翩濁世,佳公子。
見鳳落回話有些輕佻,那黃衣女子也含羞了起來,看著他,一雙水眸中有了些許的愛慕,她一直在追求,追求一個能夠配得上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