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飛瞪大了眼睛,顫聲喝道:“妖言聳聽。”
“死去先。”一旁高手直接拋出一把飛刀,緊隨著他的出手,那女人和另一個男子的刀劍便朝石守定攔腰斬去。
慕容家的公子插不上手,隻好退開,繞過石守定,往院子門外跑去,他比較擔心母親和妹妹。雖然妹妹也有習武,但也不過一個塑脈境而已,放在這群極陽教徒中便是最弱的一個。
封宗大禮便這樣突然混亂起來,蘇榮看得是目瞪口呆,他還在不明所以的時候,便有幾個極陽教徒舉刀朝他砍下來。
師妹以及世子隨身而來家將反應比較快,立即拔劍各自將他和劉廣護到身後。兩個年輕男人便這樣被保護在後邊麵麵相覷,劉廣一臉的怪異,兩手一攤說道:“我沒武器可打不過他們。”
“你可是靈脈境啊。”
蘇榮心裏嘟囔了一句,青梅劍出鞘,自言自語道:“可別來太厲害的高手啊。”
說著話便已經有兩個極陽教徒衝上來,一刀一劍朝著他的臉就攻擊過來,半點武德不講。手臂上隱隱的波動表示他們最少是塑脈境。
他簡單迎麵刺劍,由於隻有內力,那兩人見不到半點真氣波動,頓時覺得這個年輕人是在輕蔑他們,刀劍之間更是充滿了戾氣。
“天樞。”
他側身向前,青梅劍與敵方長劍相交,他驀然長劍往左側下方一壓,順勢砍到另一把樸刀,手腕一轉,撩劍上前,他一下子進步到了兩人身後。
長劍掄了一圈,身子轉身作虛步,又是對著兩個極陽教徒。
那兩人反應也是極快的,有真氣加持速度本應該比蘇榮還快上一些,他們重新穩住身子,十分警惕地繞著蘇榮轉。
如蘇榮所願,這兩個都是塑脈境,劍術刀術不強,因此劍術一等的他可以越境界對敵。隻要不是硬拚功力,他並不會落入下風。
不用內功,隻從技巧鬥武,他甚至不懼王信那樣的一流高手,師妹那種天才除外。
蘇榮突然盯準那個持刀的極陽教徒,劍指在前,長劍在後防著身後持劍的教徒。他表情平淡,但兩眼緊盯不放,顯出咄咄逼人的氣勢。
突然他轉過頭同時猛然疾步上前刺劍,將背後暴露給了持刀教徒。
這是十分危險的行為,然而他不管不顧,劍勢鋒銳,殺意極大。他身後那個持刀的教徒突然見他露出後背,立即毫不猶豫的抓準破綻砍上去。
他剛剛抬起,突然危險的氣息從背後傳來,一記極重的拳擊打在他背部椎骨上,真氣透過拳頭衝入他的體內。這極強的力道是靈脈境的功力強度。
受到這一擊,他猛地一口血噴出去,身子瞬間無力,連刀都拿不穩。
蘇榮仿佛知道身後會發生的事情一般,專心對付眼前之敵人,青梅劍在點、刺、挑之間不斷轉化,隻有攻勢沒有守勢。從某個方麵來說,天樞劍法與瑤光劍法的相性極高。
不過,雖然他攻擊得極快極猛,終究不能跨越塑脈境比他高上那一點的速度和力量,真氣透過兵器傳過來的內在震蕩,他隻憑內力,化解得並不簡單。
塑脈境的攻擊已經可以內外同時襲擊,而聚氣的內力,終究隻能強化些外在的力量,無法直接攻擊敵手內髒。
那個持刀的極陽教徒被世子踩在腳下,他的刀已經被世子奪走,脊椎骨幾乎斷裂,動彈不得,雖然雙眼還睜著,然而已經是瀕臨死亡。
蘇榮突然抽身微微退了半步,那人一愣,依然極重的一記刺劍攻擊。
“永遠不好忽視對手的殺意。”
他說出了這句話,在將對手長劍斬斷,並撕裂那教徒半邊臉時。青梅劍之鋒利出乎他意料,也是對手想不到的。
那人更不可能知道,蘇榮的目光從一早就盯著那個被青梅劍第一擊就磕裂的小小裂痕,微不可察,然而天眼可見。
短短不到半刻鍾,地上便多了兩個屍體,世子殺了人,還是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蘇榮臉色卻隱隱有些難看,雖然已經殺過人,再度殺人,依舊讓人難受。
血腥味極其難聞,令人作嘔。
“你還是太嫩啊。”劉廣老氣橫秋地拍拍他肩膀說。
蘇榮心裏無語,不敢反駁世子殿下,隻能悶悶地在心裏說:“懶得與你計較。”
師妹和家將對付的幾個對手也都是塑脈境,這樣的對手對於紫溪來說,毫無挑戰性,便是一百個塑脈,那也威脅不到她。
當差距太大,人數便沒多大用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