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榮笑笑沒回話,推了師兄一把說道:“嘿嘿,我的嚐試完畢,師兄可以回去忙了。”
見他神秘兮兮,王信也沒啥猜疑,挑了挑眉走了。
蘇榮一轉頭,則迎上徐紫溪的目光。她臉上掛著失望的表情,收回目光,將手上的竹子丟給他,平淡的說道:“劍,切磋。”
“哈?”
不明所以,看看手上的竹子,再看向師妹,但馬上又收回了目光。
徐紫溪不慌不忙的站上樹下的大石塊,折下一根樹枝來。
她年齡不大但是身高卻已經與蘇榮差不多,若是再長幾年,便是高挑的傾城美人了。
蘇榮心中想著的時候,師妹已經擺好了架勢,自知逃不了的他,心中著實有些虛。三年不練劍的自己,還能有劍術一等的水平嗎?怎麼可能?
黑暗讓他看不清師妹手中的樹枝,想用天眼又不敢,隻好硬著頭皮上了。他擺出起手架勢,卻沒有進攻。
靈息宗七大武院,各有一套劍法,其中天樞殺性最重,是殺伐的劍術,瑤光鋒芒畢露,擅長一對多的情況下直取中心。各自風格相較起來,瑤光往往硬搶先機,以傷換死。
蘇榮剛剛擺好架勢,便聽見空氣裏簌簌的聲響,師妹果然搶先進攻,來到眼前。可是他隻能看見徐紫溪的“劍”往肩頭來,卻無法看清準確落點,便隻好用大幅度的閃躲來避開。
師兄妹兩人的交手不過數招,黑夜中鬥武,隻要不動用天眼,蘇榮絕對是劣勢地位,即便對手不動用真氣,若是動真氣,他敗得更快。
他被徐紫溪一“劍”撂倒在地,手中的武器沒丟,但若是實戰中,命早丟了。瑤光的弟子,甚至無傷換死。
師妹留給他一個讓人難以捉摸的表情,轉身回房了,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她將樹枝和竹子收起來,放在窗外牆下。
不會還有下次吧?
蘇榮心中嘀咕著,也回房了,天眼可以看見真氣行脈,這個發現,已經讓他很高興了。
秦雅樓琴社因為徐紫溪的到來,有了一定的變化,學員們多了許多活力,琴社裏熱鬧了許多。蘇榮則因此而輕鬆了不少,每日等待著來習琴的兩個小姑娘,陪著她們練琴,夜晚在屋裏研究和熟悉天眼“神跡”般的能力,偶爾被師妹叫去練劍。
托她的福,天樞劍法他算是重新熟練起來,劍術恢複到了大考時期的水平,可還是打不過她。
這個師妹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天才吧。
“小先生,徐姐姐說的跪指是什麼?怎麼練?”
一間不算大的屋子裏,蘇榮和自己僅存的兩個學員一同練琴,與另一邊的琴房內的其他人分開,他不希望這個小姑娘在兩種聲音中徘徊。
但是,偶然聽來的羅蘭還是忍不住向他發問了。
“跪指,不算難的指法,卻不是現階段你們應該了解的。再練兩個月,我再教給你們,先把基礎練好,不要想太多,想那麼遠無用,徒惹煩惱……習琴,基本指法說多不多,真論曆來名家所創,卻非幾年便可以練成,便是練了大量指法,真正成曲還是極難的。況且咱們也不是天才,需知要超越天才,就要比天才多出最少一點點的努力……”
巴拉巴拉,蘇榮開始長長的說教。羅蘭頓時捂住耳朵吵道:“不聽不聽。”
齊青竹相比較羅蘭不愛多問,也不會太頑皮,是將軍的女兒,但行事規矩、舉止端莊,真正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羅蘭聽聞是大學士家的小女兒,卻性格跳脫,往往與蘇榮頂嘴,毫無師徒規矩,讓他有些頭疼。
齊青竹按照小先生的要求,繼續練著基礎的技法,看見蘇榮依然扯著道理,而羅蘭捂著耳朵的樣子,十分淑女的微笑著。